('“啊……啊?”祖烈听得目瞪口呆,“不……不能够吧?”这也太扯了吧?“去查。”贺作峰却阴沉着一张脸,将电报折起,重新拿起了另一封,“不管是不是真的,不查清楚,就不要来告诉我了。”言罢,将刚拿起来的电报平铺在了桌子的另一侧。原本,祖烈还没搞明白,贺四爷在做什么,直到,贺作峰将全部的电报分门别类地放好,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贺四爷要亲自出门寻人。……分类放好,是在盘算要去多少个地方呢!“定票。”果不其然,贺作峰冷静地命令,“我要亲自去找阿清。”“哎呦,四爷……四爷!”祖烈望着那厚厚一沓子电报,想到贺四爷要去的这些个地方,眼前一黑,“您……您的腿伤刚好,这几个月都得去医院复查,若是……”“若是什么?”贺作峰不以为意。他早在阿清离开的时候,就做好了随时寻过去的准备,所以,不论祖烈说什么,他都没往心里去,甚至直接吩咐,“把我的行李箱搬出来。”祖烈欲哭无泪:“腿……四爷,腿……”那么大的手术,换了别人,怕是能走了,都得在轮椅上多适应一段时间,只有他们家四爷,不仅不爱惜,还生怕不能再坐轮椅似的,使劲儿地糟蹋着自己的身子。“无妨。”贺作峰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又去那个放满了阿清旗袍的柜子里,取出了阿清曾经穿过的裙子,细心地叠好。那是他走到哪儿,都想带着的东西。“……该复查的时候,我会回来。”祖烈闻言,知道无法再劝,只能唉声叹息地走过去,帮贺四爷收拾起行李。但祖烈无法劝的热,贺家其他人,总归是要想着法子劝的。贺老六暂且按下不表,贺老爷子最先得了消息,气得摔了不知道多少个杯子。贺家已经出了个不管不顾,非要娶平安饭店的服务生当媳妇儿的贺老六,现在又来了个,为了服务生,连家都不要的贺老四,贺老爷子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但,贺老爷子又无力阻拦。且不说,现在家里的事,大部分都掌握在贺老六的手上。就算不被贺老六掌握在手上,贺老四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人。贺老爷子其实早已知晓,自己对于贺家,早已无足轻重,但他心里总归是不甘心,总想在子女的婚事上横插一手。可话又说回来,贺老爷子为了面子,前不久,刚在贺老六的婚礼上发言,当着四九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的面,心不甘情不愿地让方伊池进了贺家的门。这会儿,要是再因为阿清的身份,阻止这段姻缘,肯定会被人指着脊梁骨,在背后骂!贺老爷子念及此,一口气卡在胸腔里,差点咳得晕厥过去。他屋里的几个丫头倒水的倒水,拍背的拍背,却是再也不敢对贺家的几位爷评头论足了。绿莺的前车之鉴,还在那儿摆着呢,她们可不想被赶出贺家!“罢了……罢了,让他跑!”贺老爷子用帕子掩着唇,气息不稳地抱怨,“跑了才好!”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反正不是好话。但贺老爷子咳嗽了一会儿,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身边围着的丫头:“不对……不对!快……快去寻人!”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反常地转动起来,“那可是平安饭店里出来的祸害,和老六屋里头一个样儿!走起路来,腰扭得跟什么样似的……他能跑到哪儿去?怕是和什么人跑了吧!”贺老爷子说得激动起来,连连拍着大腿。听到这里,终是有丫头忍不住,悄声嘀咕:“他都见过四爷了,还……还会跟别的男人跑?”“你懂什么?!”贺老爷子一把将丫头推开,粗暴地咆哮,“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服务生都是这个德行!”吼完,看也不看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丫头,阴恻恻地勾起唇角,自言自语,“就算不是……又如何?”“……有的是法子,把他变成那副德行!”与此同时,拿到车票的贺作峰,已经赶到了火车站。同样的地方,再去,心情却已经与先前完全不同了。贺作峰看着嗡鸣着进站的火车,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阿清的身影。那抹倩影如同世间最甜美的梦魇。看时,无法自拔,想时,痛彻心扉。“四爷,我同协和的医生说过了。”同样拎着行李的祖烈,站在贺作峰的身侧,显然准备随行,“您的腿啊,下个月就得回去复查……至于药呢,自然是每天都得擦。我都给您带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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