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地面,刚要站起来,脸上重重挨了一拳。祁淮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他看着林原冲过去,扶起白应榆的身子摇了摇,那人一动都不动,安静得可怕。“白应榆,醒醒!”林原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显然有些不知怎么处理。就在林原打算背着人去医院的时候,手臂被抓住,他回头看到了祁淮,紧接着,怀里的白应榆被祁淮单手夺去,抱了起来。白应榆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了祁淮的胸口和肩膀,双手垂下,祁淮将他抱起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原来这样轻,并不像成年男人的体重。祁淮的手托住白应榆的大腿根,另一只手熟练地伸入白应榆的衣服里,贴在他的后背,试探他的温度。“白应榆怎么样,要不要打120。”林原跟在祁淮身边,不再计较。“我有轿车停在学校里,你不用跟过来了。他淋了雨,在发烧。”祁淮将怀里的白应榆抱得更紧了。“什么叫我不用跟过来,你他妈把他一个人扔在教学楼,到底是谁的问题,要不是我打着伞给他接回来,他还能在云华楼的门廊下等着你。”林原破口大骂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刺耳。听到林原后半句话,祁淮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自始至终板着脸,最后毫无力度地说了一句:“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两人之间跋扈的氛围,一直到医院听到白应榆没有什么大碍后才缓和下来。“这小伙子已经没什么事了,但贫血和肠胃的问题还是要长时间去调养。”大夫一边说一边在开药单上疾写着,抬头看了祁淮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林原,“你去包扎,顺便拍着片子看看右手有没有骨裂。”林原闻言,一脸的不情愿,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了祁淮一眼。大夫写完了药单,祁淮拿着去开了药,再回到单人病房,屋子里亮着灯,床上的白应榆还在沉睡。已经下半夜两点多了,祁淮却毫无睡意。他靠在窗沿上,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白应榆愣神,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情绪掩藏得太好,滴水不漏,却偏偏在不断揉搓的指尖上泄露了情绪。祁淮手里攥着的从白应榆贴身的那件t恤上剪下来的商标。其实那件衣服是林原的,刚才一路抱白应榆过来的时候,祁淮就看了白应榆那原本白皙的后颈,已经被商标的边缘磨得发红了。商标是在白应榆打上点滴后,祁淮借来了剪刀,轻手轻脚地剪掉的。……白应榆从晕倒后就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梦,一直到被祁淮追着问为什么要骗他,直到坠下深渊,他猛然惊醒。“!”缓缓睁开眼,他的身体还没有从虚弱和疲惫中缓过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又望向四周,想要动动手,白应榆撑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听到了梦里那个如同恶魔般不断追着他质问的声音。“手上有针,小心点。”祁淮一晚上没睡,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一整夜,白应榆被梦吓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余光都投在床上了。记忆渐渐回笼,白应榆感觉嘴角的干涩,他动了动唇,刚想说喝水的时候,却又胆怯不敢向祁淮提要求,床头桌上有水壶,只是它一只手没办法倒水。就在白应榆要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时,祁淮起身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将水壶拿了起来。“急性肠胃炎,外加贫血。学校那边我会让我爸请假,这几天你先在医院休息。”祁淮语气半点商量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命令。白应榆一直盯着祁淮手里的水杯,在祁淮倒水的时候,心里紧张地默念的几遍道谢的话,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开始在小心翼翼里带着讨好:“谢谢祁哥,住、住院的钱我、我会还给你,我今天可、可以出院的,不、不麻烦你了。”水壶放在桌面的动作停顿了两秒,祁淮脸色变得难看,后槽牙紧咬,喉咙里卡了一颗酸梅一般。转眸看向白应榆,那人正顶着一头柔软的发,双手捧着纸杯,卑怯地看着自己。祁淮该心软的,他该原谅白应榆的,可又用谁来弥补他?他也只是克制地敛下眼底的情绪,掐着白应榆的下巴,嘴角勾起弧度:“你花了我爸这么多年的钱,又骗了我这么久,现在装什么清高啊白应榆?”白应榆捏着纸杯的手在颤抖,水洒在他的身上,是冰冷的。“现在想要脱身,晚了。要骗就给我骗到底。”祁淮越看他越觉得可恨,怎么都不解气,捏住他的下巴猛地咬了一口在那苍白的唇上。白应榆吃痛,手上的纸杯彻底倒在一边,他身体被抻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祁淮的手腕,承受这个暴力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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