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课之后,白应榆就像发光的小行星,总有一圈人围着他。白应榆就像发光的行星,建筑系没有人不认识祁淮倒是事实,可所有人也都在课堂上见过白应榆设计的建筑图纸,是他们无法超越的存在。即使白应榆的母亲真的和祁廷韫有过什么,祁淮也从没想过让白应榆在学校里待不下去。这种照片不能留,新闻更不能发。“你想让我怎么做?”祁淮俯身将散落到自己脚边的照片捡了起来,攥成一团后,在手心里捏紧。“有些事不该是你问的,不要来挑战我的权威和底线,祁淮。”祁廷韫靠在身后的皮椅上,一副从容模样,不怒自威。祁淮听懂了祁廷韫话里的威胁,心中闷着火气,冷冷地直视着祁廷韫,两人对视间电光火石,好像已经兵戎相见了一般。半晌,祁淮先起身,挑起眉梢,连同眼皮上的痣都带着不屑,开口道:“没想到你对自己资助的三好学生也能这么狠。”祁廷韫坐怀不乱,他风雨看得多了,祁淮的三言两语怎么会动摇他。只有祁淮面上故作镇定,一步步走向祁廷韫,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直视着他。“刘明芳在天上要是看到你这么对白应榆,爸,你说她会不会恨死你啊?”祁淮的话音落下,坐在办公桌前的祁廷韫脸颊的肉跳动了一下,祁淮甚至看得清祁廷韫因为气恼咬紧的下颚。他扭曲地觉得爽快,心里颇有几分得意。桌上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急促得像是狂风下的暴雨,气氛也更紧张了。两人对视良久,祁淮将桌面上的照片一把带走,转身离开前,背对着祁廷韫开口道:“这件事要是被记者爆出来,我不会放过你。”没大没小地和祁廷韫说话不是第一次,可这样的威胁却是祁淮第一次说出口。身后那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气得整张脸都是紫的。在祁淮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将桌面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接起来,还不等对面的说什么,暴躁地整个座机扔向门口。此后一整个下午,不好过的只剩下祁氏公司里的员工们。祁淮的脚伤在第三天就在已经不那么肿了,他自己也没有把医嘱当回事。回去的时候,在外面骑着摩托跑了一下午的山。在速度与鹤唳的风声中,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眼前是不断变幻的霓虹,不断闪烁在他眼眸里。直到贴在胸口的手机连续响起几次,祁淮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缓缓落回地面上。在极致的刺激中,祁淮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显示着“小洋芋”,祁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眼底的戾气散尽,只剩下柔情。接通后,祁淮没有说话,等了两秒,听到了白应榆说:“祁哥,今晚回来吗?”“嗯,在路上。”祁淮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路标,已经快开到郊区去了,根本不是往公寓的方向走。“那可、可以给家里买点东西回、回来吗?”白应榆小心翼翼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想要什么?”难得听到白应榆也有了需求,祁淮倒是有几分好奇。“碘伏,可、可以吗?我在做饭,得看、看着厨房,不能出去……”祁淮眉心微微蹙起,语气跟哄小孩似的,彻底成了夹子音:“又把哪里伤到了,做饭的事等我回去,乖。”“不、不是的……”白应榆声音低了几分,沉默着没有再说下去。祁淮微微怔了两秒,很快明白过来白应榆伤的地方是哪里。昨晚祁淮以自己脚受伤了为理由,让白应榆帮忙,两人一起洗的澡。洗澡的时候祁淮压着白应榆欺负了一会,起初白应榆趴在浴缸上哼哼唧唧的。后来没等几秒钟,一切就失控了。DAO.DU.JIA.BAO.ZHA不过两人都是新手,祁淮心里还是忌惮着怕弄疼了白应榆。等祁淮听到白应榆由隐忍变得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一慌,失控的火苗被彻底浇灭了。垂眸看时,指尖上沾染猩红。见状,也只好作罢,祁淮还心疼自责得不像话,带着白应榆回卧室涂了点药膏。白应榆嘴上说着没事,却撇着嘴,眼珠湿漉漉地盯着祁淮,祁淮的心都被看得软了,没忍住在白应榆软乎乎的双丘上亲了两口。“抱歉,我没有控制住,下次不会了。”祁淮声音低沉。白应榆羞赧震惊的说不出话,心里怦然,纵使有委屈也都不再提了,摇了摇头也原谅了祁淮。……记忆回笼,祁淮也有些愧疚,开口道:“不用碘伏,我买别的回去,手上的事做回卧室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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