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拾哽住:“我忽然有种……”梁寄沐:“什么?”方逾拾:“有种面对老父亲的感觉。”“……”梁寄沐眼神肉眼可见危险起来。方逾拾求生欲极强,找补道:“开玩笑开玩笑,我爸可没有梁老师好。”“别把我跟你爸比了。”梁寄沐痛苦地扶额,“进去吧,实在解决不了的就给我说,不要自己硬抗。”方逾拾“嗯”了声,进去前回头看看他,纠结了咬了咬唇。梁寄沐以为他还有什么难言之求,主动道:“还有什么事吗?”“啊,也没什么大事。”方逾拾小跑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不好意思啊梁老师,冒犯了。我习惯临别跟人抱抱了,短时间内不太好改。”梁寄沐愣怔几秒的功夫,腰还没被暖热,始作俑者就抽身而去,拍拍屁股,不管惹起来的火。喜欢抱抱?这是跟谁养成的习惯?……方逾拾不知道自己一句话造成了什么误会,没心没肺眼睛一闭,一觉睡到京城。京城没海城的霓虹灯多,富得比较内敛,看上去朴素无华,内里的奢靡只有身处其中的富贵人家才知道。这不太符合方逾拾的行事作风,他每次踏进这块土地,都能感觉到压抑。要不是为了扫墓和查询袁莉这几年的动静,方逾拾十年都未必会来一次。他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去往市中心某家私人医院。“您好,找一下你们林院长,没有预约,但你直接给他说我名字就行。”医院前台,方逾拾抬手递上自己的名片,“给他说急事,他不见我我就去他家门口蹲着。”前台护士:“……”要不是小哥长得一脸正气,她高低得报个110。院长办公室的电话不好打通,护士习以为常试了好几次,才传来林院长睡意朦胧的声音:“抱歉,刚刚在忙,没听见铃声。”“没关系的院长。”护士对他的声音没有抵抗力,一点怨气都发不出来,“是这样的,前台这有一位叫方逾拾的先生要找您,您看有时间见面吗?”林北谦想都不想便道:“不——”护士:“他说您不见他就去您家门口蹲。”林北谦:“不需要多问,放他上来。”方逾拾就这么成功的踏上了院长专属VIP电梯。这栋医院顶楼一整层都是林院长一个人的,多少豪门权贵砸钱也不一定能上去,方逾拾进得跟散步一样简单。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办公桌前的黑发青年刚收起枕头,厚重无边镜片下温润的黑眸尚有困倦痕迹:“袁女士的病情情况我已经分析好给你了,你现在找过来是做什么?我之前说过,帮忙归帮忙,职业操守不可能违背,病人的隐私我不会泄露。”“不是来问您要原病例的,别害怕。”方逾拾把一盒海城排队王家的甜甜圈递过去,“是有事相求。”林北谦没着急收,公事公办道:“先说事情。”“我需要您在京城的势力,帮我查清楚袁莉在京城这段时间接触过的所有人。”方逾拾说,“越详细越好。”林北谦淡淡喝了口茶,摇头道:“你知道的,林家不会掺和枫御的浑水。”“我知道,所以我说是‘您的势力’。”方逾拾笑道,“我知道林医生有自己的手段,就看您愿不愿意帮了。”林北谦看了他会儿,轻轻笑了一下:“你脑袋转的速度,倒是和林釉表姑一样。”林釉是方逾拾母亲的名字。也是林北谦血缘关系浅淡的表姑。追溯到亲情链根源,他俩还能勉强算兄弟。林家原先在海外发展,是最早一批入驻京城最有钱的财团之一,名下各类私人银行和基金会遍布世界各地。于此相当的是,他们家族人脉支线和家产一样多,族谱比古代皇族还乱,只有想象不到的狗血,没有不存在的瓜。林釉本该是“嫡长女”,因为缺心眼的外国佬父亲顶撞了林家家主,这条直系整个被踢出了林家。生来没受过苦的大小姐人生急转直下之际,遇见了当时还年轻气盛的方廉,脑袋一热,坠入爱河,毁了一辈子。林北谦是偏系中的偏系,偏到和林釉血缘关系都快断了,厚积薄发,靠着出色的脑子和成绩,前些年成为家主最宠爱的后辈。至于其中方逾拾出了多少力,除了他们两本人,谁都不知道。这也是林北谦几乎不会拒绝方逾拾请求的原因之一。他支着脑袋,把电脑上一份早准备好的文件打开:“早就给你查清楚了。不过里面有些人,你现在的暂时还动不了。我的领域也跟你们没关系,帮不上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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