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应该是打散安排的,不过可能有某些潜在的规律,起码谢柏群确认了一遍他所在的这一圈的人里面,只有他旁边的刘答书和他是在同一个群里的,而他们这一圈的人里,外貌都比较正常,五官也还算端正,应该不是那种很明显的疾病。在前两个人发完言之后,谢柏群大概确认了,这一圈的人都是患有某种比较难以解决的病,不明显,也未必致命。但是在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工作里,都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困扰。谢柏群是这一圈人里最右边的一个。因此可以先听完其它所有人的发言。“我得了SLE,也就是……系统性红斑狼疮,一开始还是关节疼痛,一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是刚毕业,工作太累了。但是后来觉得不对,因为我是做文书的,平时很少走路的,都是坐着办公。但是膝盖和踝骨也会痛,就觉得不正常了,才去看的医生,确诊之后真的感觉世界都崩塌了,我家本来就是农村的家庭,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把我这个大学生给供出来了,结果我又得了这个病,医生说药要一直吃。但是那个药的开销也很大啊,而且公司后来开掉我了,明明我没有因为生病影响工作,但是公司还是开掉我了。”倒数第四个女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主持的女人轻声安抚她,让她继续说下去。“我现在是一个失业的状态,不敢回家,也不想去找工作,而且开始掉头发,吃不下东西,有时候下楼买日用品我都没有办法走伤口,我已经停药一个月了,我没有钱可以买药,我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公司要开掉我,这个病不会传染的啊!我只是告诉我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办公室其他人也知道了,然后领导就找我去谈话了,我想过好多次不如死了算了,但是又觉得对不起家里的人……”女生说到这里小声抽泣起来。谢柏群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加入互助会,这对于一些没有钱看心理医生,也无法解决自己面临的困境的人来说,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情绪的宣泄口,乃至是救命稻草的一样的存在。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不管是看上去多离谱的获救的可能,都会不管不顾地拉住的。一直到目前为止,整个互助会的氛围都是正常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正面的。轮到刘答书的时候,这个自称已经四十二的男人显得有点娇羞,被点名的时候还还很不意思地露出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在简单介绍了自己之后,刘答书说:“我不用说你们应该也知道的啦,我有狐臭,很多人经常是在我旁边就会露出恶心的表情,只是露出表情的话,已经是很好的人了,更多的人会骂我,说我不讲卫生之类的。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也和别人一样天天洗澡啊,我还一天洗好多次澡呢。”“不过因为我的工作性质,其实我出门得也很少,现在网购啊外卖啊又发达。所以生活还不算困难,不过最让我难过的还是我的老婆,我对她那么好,房子是我家出钱买的,我也经常给她买衣服和包包。可是她连和我待在一张床上都不肯,平时下班了就总是让我离她远一点,这不是家庭冷暴力是什么?”主持的女人问他:“你有和妻子沟通过这件事情吗?”“我说过了呀,我说让她不要总是躲着我,我会很受伤的,但是她也不听。”“那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婚呢?”“离婚还是没有考虑过的,虽然她对我不是很好,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她的。”刘答书表情单纯地回答。主持的女人把发言权交到了谢柏群手里,谢柏群按照自己的人设,抓着自己头发,是不是会力气稍大地扯一下,低着头说:“我是艾滋,妈的,你们什么眼神,只是和我说话是不会传染的,妈的,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我的生活才会变成这样……太糟糕了……”“能具体说说吗?发生了什么?”主持的女人温和地问。“我先给你们这群人普及一下好了,艾滋传染一般是性、母婴、血液传播,我是个同,之前找了一个男朋友,我们两个处的也还可以。但是谁知道他竟然有病,而且有病也不说,做的时候我说了无数次让他戴T。但是他就是不戴,他和我说什么没事的,我真的是信了他的邪,他是很后来才告诉我的,我问他是不是疯了,他说我如果爱他不是应该接受完整的他吗?我直接骂了他,然后那个狗男人直接就人间蒸发了,还拿了我几千块钱走,再让我有机会逮着他,我一定要把他的迪奥割下来喂狗,我看他还敢不敢祸害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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