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书知道他地暗指,可是他拒绝了。他是想帮陈祥,可是也只是出于他个人。“我有点困,想再休息一会儿了。”季知书喝了药,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时先生先去忙吧……”他和陈祥确实是朋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救他,可陈祥是陈祥,不代表他在意陈家。陈家不是曾经的季家,而季知书也不是那个被囚禁的困兽。时庚有些小小的遗憾,为季知书掩了掩被子就抽身离开了。他只能逃离,商人博弈一向讲究筹码,而他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留住季知书。也许季知书之前对他还存在一些好感,但也不过是他一直保持的距离感所产生的,而现在,已经迈出那一步,就意味着回不到过去。“他烧快退了,等他醒了就煮一些清粥,生了病,总归没什么胃口,等病好了,再好好地补一补。”时庚退出了季知书的房间,对着楼下地守着的医生和张阿姨嘱咐了几句。他揉了揉额头,莫名的气闷。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应当后怕,有关于季知书的事情正在慢慢地失去掌控,心头涌出无端的怒火让他有些难以压抑,可是再如何他也不会在季知书的面前展露,这通火就自然而然地撒在了宁家身上。宁氏一夜之间爆出了诸多的内幕黑料,宁岳犯下的一系列事足以被送进了监狱,墙倒众人推,时庚的手段利落干净,没有人能摸到幕后操控的手,原本的合作商都成了吸血虫,拼命地将宁氏蚕食殆尽。大厦已倾,可是时庚却觉得不够,他依然有种想要报复的狂热。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根香烟,随性地倚靠在后座,手指时不时地点在车身上。最终抵不过心里的烦躁,他打了一个电话。车开到了一条足够隐秘的小巷。一个人套着黑袋的人从一辆车上被丢了下来。西装的保镖扯下了那人的头罩,是宁岳的脸,他慌乱的大叫,却被几个高大的人堵在角落里。时庚已然端正地坐在后车厢,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时先生。”辛鹏站在车身旁,等待着他的指令。时庚凉凉的嗓音还沾染了些烟腔,“两只手,折了,他做了什么就还回去什么,不要弄重伤了,他还要正常时间去牢里报道的。”辛鹏点头,“好的,时先生。”没有监控偏僻的小巷,传来裂肺的尖叫。可是时庚并没有觉得心情愉悦。他想见到季知书,可是又害怕见到他。人是矛盾的。而季知书只觉得好笑,他倒是没有想到时庚会这么直接地躲着自己。“时先生就叫你来?”辛鹏点了点头,“时先生在忙。”季知书的声音显得格外愉悦:“好啊,既然时先生这么忙,那……有些事情还请您来替我转达。”辛鹏看着季知书忽地有一种不妙地预感,“什么?”季知书微笑着说,“麻烦告诉时先生一声,这些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认为我们有需要重新整理一下彼此的关系。”“我想,不如就先分开一些时间,反正时先生也忙,我也想放松放松。”辛鹏愣住了,不确定地看着他,“季少爷,你,你要走?”“不算离开,就是暂时分开,我会遵守合约的。”季知书平淡地说出了令辛鹏觉得骇人的话。“你……等等,我……我现在就联系时先生。”辛鹏拿不准主意,一脸惊恐地掏出手机拨打着时庚的电话。第一次,没有成功。“时先生,应该在开会。”他无奈地说。“请您耐心等一等,事情好商量,时先生一定不会拒绝您的。”季知书皮笑肉不笑,“不必了,你慢慢联系,我先走了。”“我已经等得足够久了。”季知书确实等得足够久了。他没有理会辛鹏,而是自己到车库里挑了一辆车。季知书的动作很迅速,完全没有给别人阻拦的机会,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就豁然地开出了东吾居。既然要玩,自然就要玩点有趣的。季知书透着后视镜看着身后人群焦急的动作,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从酒吧那次,他就可以确定了,时庚不仅仅在屋子里装了隐秘的摄像头,还在车上放了定位器,他过去的一切行踪几乎都在时庚的手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同陆媛在一块儿时候被很快地找到。所以,现在他想要利用这些和时庚玩一个游戏。一个猫抓老鼠的游戏。要是猫知道自己的猎物跑了,一定会抓狂。他想要时庚再疯狂一点。“喂,你好,我要订一张机票,就两个小时后的。”季知书拨通了航空公司的客服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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