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睡着的宝宝都是天使,只要她不调皮捣蛋,那她就还是亲生的。他无数次庆幸柔柔是个女孩子,要是生了个活力无限的男孩,再把他这副骨头折腾几番,估计当时就抱着一起跳楼一了百了。他在额头上亲了亲,轻轻道:“我的小宝贝,爹地爱你。”关上灯,更安静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四处寂静地只听见心跳声,耳朵里嗡嗡的声音震得忍不住走神,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寂寞的上睫毛碰触寂寞的下睫毛,刷刷声如此清晰,静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他一个人。想念柔柔小时候肉乎乎的一团,抱着睡觉特别暖和,不至于像现在,双手无所适从。只是杜哲多次明里暗里地给柔柔洗脑,说她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任何异性都不能与她睡在一起,包括现在每天跟他睡在一起的爹地,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柔柔白天被幼儿园老师洗脑,节假日被杜哲洗脑,危机意识很强的她,主动说要自己一个房间睡,不跟爹地睡了。他一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心就凉了,孩子怎么眨眼就大了呢。但又为她的懂事感到些许安慰,也怕自己成了舍不得放手的爹地,阻碍了她对独立的向往。自从一个人睡以后,他便时常失眠,因为夜太安静,安静得会让他回首以往。他的脑子里有一个黑匣子,他会把一些不该记得的全部丢进去删除。可有一些回忆,是想删除,又舍不得删除的。例如跟杜哲相处的细枝末节,重演了无数遍,程度大概是能数得清他当年代表新生在台上发表致辞时所穿的白衬衫上有八颗纽扣,并且自上而下的第六颗纽扣还有些松掉。他不是没有想过和别的人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他实在忘不掉杜哲,不然也不会跑路两三年后冒险回来这里,而记忆也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寂静夜里,不断从黑匣子的边缘跑出来试探。以前的他有多美好,现在就将他记得多牢靠。他叹了口气,眼前的墨团越来越大,会心一笑,终于要昏了。“爹地!爹地!爹地!”他还没睡够就被一脚踩醒,他想看看是哪个兔崽子在他肚子上跳来跳去,踹得他昨晚吃的番茄肥牛都要跑出来投诉,小手说来就来,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肆虐蹂躏。睁开眼,稳住柔柔摇摆的身形,头发乱七八糟地散着,整个人骑/在他的肚子上,他正想说一声,柔柔,你已经五岁了,你这个重量再继续往肚子上坐,爹地的老骨头就要被你坐散了。话没说出口,柔柔趴着往他身上,他噗地挣扎着吐气,吃了一嘴的头发。果然睡着的宝宝才是天使。稍不注意,柔柔的嘴唇就贴在他的脸颊,撒娇道:“爹地,起床了!”涂佐柘还没睡够,哭笑不得:“今天是周末,那么早起床干嘛?早餐都放在桌子上了,今天就牛奶面包。”柔柔撑开他眼皮,大大的眼睛眯成弯月,笑道:“爹地,医生说你周末要出去运动哦!”他大手一揽,抱着柔柔躺在旁边,忽然想起确实在哪个报刊看着常年不运动容易得血管瘤,于是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笑嘻嘻道:“运动完了。”柔柔哇地大喊一声,学他的样子翻滚着,两人玩作一团,涂佐柘想拉着被子再睡一会儿,柔柔却扒/掉他的被子,拉着他起床刷牙,等他换好T恤运动裤准备出门,才跟他说道:“今天我约了爸爸哦。”“……”涂佐柘低头看了眼边缘破损的T恤,想说你怎么不早点说,我换件好看点的衣服。柔柔使劲儿往门锁处蹦弹簧,铁门咔哒一声开启。涂佐哲正好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杜哲碰了面,两人面对面站着,强有力的肌肉附着在露出的臂膀,运动短裤凸显的尤为突/出,满身的荷尔蒙极为浓烈。涂佐柘想起昨晚幻想的旖旎风光,结结巴巴地打了个招呼,满脸憋得通红。杜哲礼貌地应了一声,蹲下一手抱起柔柔,露出温柔暖融融的笑意,按下电梯的楼层。涂佐柘却慌得锁门都搞错了方向,先是找了一会儿钥匙,叮叮当当的在门边响了一会儿。一着急便用力过猛,他手边一松,得,钥匙断在里面。半截钥匙断在那,瞬间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他转身望了望,杜哲的视线没有放在他身上,替柔柔戴好防晒的帽子,顺带全身都抹了婴儿防晒,是杜哲买了很多品牌,才换到这一款柔柔喜欢的味道。“快呀,爹地,电梯到了!”柔柔趴在杜哲的背上,拼命地向着涂佐柘挥挥小手,让他赶紧跟上,不然电梯门就要关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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