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愣了愣,随即笑道:“哦?爸爸看看。”说着就跑到床尾处要脱他的裤子。直到此时,涂佐柘才想起说的自己啥玩意儿,一路骂着自己“神经病”,成功被自己逗得捧腹大笑,一面躲着杜哲的大手,在大床上翻滚玩闹,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还从眼角处蹦出来,最后举白旗喘着气投降道:“不玩了不玩了,真不玩了。”杜哲坐在旁边,憋笑的嘴角止不住扬起,瞧着他坏笑道:“我还挺想继续的。”涂佐柘躺平,捏着被角,眨着眼睛嘿嘿笑道:“那最后再给宝宝来首摇篮曲吧。”杜哲深沉地盯着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含着些许无奈,温柔地哼唱着歌谣,还往他胸口点状式地拍着,真的像哄小孩那般。旋律明明一模一样,携着浓浓爱意的哼唱,轻柔慵懒的嗓音也在回响,却像陷入一块巨大的棉花糖,尝到最后却发现是苦瓜味的。一紧张,胃又在疼。涂佐柘掐紧发疼的腹部,胃药吃完还没来得及回家补给,只能靠意志力战胜脆弱的疼痛神经,嘟着嘴角抓着头发,忍了一阵突然觉得好委屈,眼眶竟然泛起酸涩。他一遍遍地暗示自己,慢慢地长吁两口气放松,强行在脑子里修复苦涩的边角,像做饭那样添点糖在里头,委屈巴巴地想着,听一首好听的歌的代价真是太大,今晚铁定又要失眠。这会儿也没手铐,得找点事情忙活,给柔柔擦着湿漉漉的后背,不停地给她更换汗巾。白天里陪柔柔做一大堆检查,都没时间码字交稿,编辑已经多次表示不满,睡不着干脆起来熬夜码字,码字后迷迷糊糊地在沙发躺了俩小时,白星纯过来敲门了。白星纯每天都会过来医院确认柔柔的伤势,见他一个人跑来跑去也没人给他搭把手,主动提议白天留下来跟他一起照顾柔柔。对于白星纯这种行为,涂佐柘拒绝过,可没料到白星纯看起来文静容易说服,执拗的劲儿却让他如何也推不掉,满怀着一片好心,连汤都煲了两种,骨头汤给柔柔喝的,鸡汤是给他喝的。白星纯边从保温壶里舀出一碗热腾腾的汤,边笑着说道:“我看你一天到晚也没吃什么东西,给你熬点汤暖暖胃。”涂佐柘盛情难却,汤也是真的香,他摸紧空荡荡的胃,捏着碗往嘴里倒汤。喝了一两口就停住,捂紧腹部憋着疼,一股脑地将剩下的一点全都倒进嘴里,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打着冷颤。白星纯以为是食物中毒,差点要叫医生,涂佐柘及时拉住他,他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弱弱地问道:“柘哥,我煲的汤,有这么难喝么?”涂佐柘歇了一会儿才说道:“下次你别给我煮了。”吃了也是浪费。想了想,柔柔还是要喝点汤水补一补,可是自己也没时间回家煮,于是又添上一句:“柔柔的汤我也会付钱给你的。”傍晚白星纯接上黄兴泽过来医院,黄兴泽向柔柔复述当天幼儿园老师所教的东西,柔柔右手无法写字,黄兴泽握着她的左手在作业本上写字,涂佐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说道:“柔柔现在右手受伤了,可以不写作业的。”“不行,我要写!”“不行,会落下功课的!”涂佐柘瞧着两人异口同声,实在没搞懂幼儿园有什么功课可言,不就日常玩泥巴,强行将两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道:“功课要独立完成。”黄兴泽坐在旁边写自己的作业,时不时地回过头望两眼柔柔,白星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涂佐柘恨不得挡在两人中间,大喊一句,别看了别看了!但他只能假惺惺地谢过白星纯炖的汤,送他们到门口,并且欢迎明天再来。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还是得算得清清楚楚才行。护士拿着一大叠缴费单,递到他手里,说道:“涂先生,预交的住院费用快扣完了,麻烦提前再存一些进去。”涂佐柘应了声,扶着硬邦邦的腰下到一楼缴费,夜里缴费窗口少,挂急诊的人多,他排到队伍的最后面,往前走动一人,便挪动着小碎步往前,模样姿势都显得异常滑稽。每天坐在电脑跟前码字,还得抱着柔柔做各种各样的检查,没了廉价膏药的支撑,尾椎骨突突地疼,坐跟站都显得特别难受。像一根齐腰宽度的大铁针顶着骨头,左脚动时左边疼,右脚动时右边疼,站着的时候两边都疼,挪动的每一步都疼得冒起接连不断的冷汗,连后面排队的人都嘀嘀咕咕地嫌他走得慢。他才不管呢,疼都疼得要死了,谁还要顾忌别人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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