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汪希站起身想再多问几句,可这钟点工跑得极快,目送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哲哥换钟点工了吗?”涂佐柘下楼小跑一段停下来,小腹一阵一阵的疼,直到呼吸不上才停下来,天空冒出的雨滴落在肩膀上,打湿薄软柔烂的上衣,才发觉自己出来匆忙,钱、手机、雨伞一件都没带,真糟糕。稿子写完也没必要去网吧蹭网,他走回自己的小家,一个人在门口坐着挺无聊,也不知道汪希还在不在。或者该考虑的是她今晚还会不会离开。他怎么这么笨,什么都没拿跑个鬼阿。实在不行,便在门口将就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是自己家门口。最近身体疲惫得越来越快,也不知道是晕的还是饿的,坐着坐着,想着想着,便毫无压力地在门口睡了一觉。后来,杜哲蹲在他面前,往他嘴里塞了糖,好像还背着他回到大房子里。以上是他的推测,不然他真的无法解释怎么回到大房子里,睡在铺满绸缎的床上,嘴里还含着一口嚼碎的糖,柔柔才没这么大的力气。自那天以后,心脏刺痛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几次痛得唇口青白受不住,问柔柔能不能一个人在这里陪杜哲,他想自己回家,可是他每次提出来,柔柔都一副要哭的样子。柔柔的情绪好不容易稍有稳定,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好继续跟杜哲做纯粹的好朋友,只是汪希来的时候,他便很自动自觉的离开,自那次短暂的碰面过后,便再也没见过。但他不得不说,杜哲跟汪希,这两个都温柔地能掐出水来的人,才配生得出一个叫柔柔的女儿。这种生活没有维持太久,暑假到来的前夕,杜哲竟然开始征求他的意见,想送柔柔到夏令营,吓得他虎躯一震,连声说好,没问题,非常OK。涂佐柘对他的用意心领神会,应该是要把柔柔送走之后,这样便不用与他日夜相对地做朋友。柔柔是个勇敢的孩子,对外界充满好奇心,对于参加夏令营这件事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显得非常雀跃兴奋,抱着涂佐柘说道:“爹地,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你要跟老师说你的伤口,记得要擦药。”那可是特别贵的祛疤药膏,买下来都觉得肉疼。涂佐柘坐在床上给她收拾行李,与假期无缝接轨的夏令营,放假翌日便要坐飞机至青市,在那里要待一个半月,正好开学的时候回来,他想了想,忍不住再次与她确认:“柔柔,你真的不累吗?你的手才刚受伤。”“不累阿,柔柔受伤,是爸爸跟爹地辛苦照顾柔柔。”她左手搂着杜哲,右手拥着涂佐柘,说道:“爸爸,我不在,你要替我照顾好爹地哦。爸爸煮的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所以要多煮给爹地吃哦!”说完还拍了拍涂佐柘的肚皮,笑嘻嘻道:“看我爹地肚子都比之前鼓了!爸爸,加油阿,争取更鼓!”“……”涂佐柘低头看了看,肚皮确实没有之前的凹陷恐怖,主要是杜哲做饭太好吃,当然还有吃饭的时候为了不尴尬而埋头狂吃养出来的肉,于是他顺手捏了捏软绵绵的肚皮,嘀嘀咕咕道,“真的胖了哎。”杜哲见他的动作,笑意浅淡,想起大学时期的涂佐柘退出游泳队后胖过一段时间,他个子高骨架大,腰部稍微长了点赘肉,脸上尚有几分少年气的可爱,大大咧咧的豪爽。“爸爸,爸爸,快答应我!”柔柔见他不回应,两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着杜哲叮嘱道:“爸爸爸爸爸爸,乖嘛,快点快点快点!”“好。”杜哲朝正低下头昏昏欲睡状的涂佐柘望去,往她脸颊亲了一口,轻轻应道,“爸爸答应你。”“那我就放心啦。”柔柔在床上翻滚了一圈,趴在床上,撑着手臂来回看两人,好像在做困难的选择题,说道:“今晚柔柔想跟爸爸睡,也想跟爹地睡,怎么办呢?”“那就跟爸爸睡,爹地没关系。”涂佐柘蹲在地上拉好小行李箱的拉链,将要起身时觉得天摇地晃,他只好在原地停驻,起身时向后踉跄几步,脑袋里的影像天旋地转。落入宽厚的胸膛,可他甚至没力气抬头说一声不好意思。杜哲向后望了眼滚在棉被里的柔柔,确认她没看见,扶起涂佐柘坐到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便携式葡萄糖,撕开放入他的嘴里,“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涂佐柘含糖,口齿不清,小声道:“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晕。”“爹地!”柔柔突然蹦到他的面前,搂着他说道:“我想好了!爸爸跟爹地我都要!今晚你们都得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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