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他的战战兢兢,杜哲倒像是不认识似的。他瞬间领悟,这题他会,毕竟上次跟邓子朋聚会时做过。但依然挡不住涂佐柘如坐针毡的困境,在里面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觉得身处氧气贫瘠的高原。编辑介绍道:“这是我们之前的写手涂穆,老涂很厉害的,日更七八篇文都没问题,巅峰时期能更到十几篇,每一次更新都挺有质量的。”哦,那每次三更半夜夺命call一来让我必须立刻修文的人是谁。当然,涂佐柘选择乖乖闭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在杜哲面前,他只能扮演空气的角色。这么些年,也早已习以为常。可杜哲竟然微笑着,要与他握手。他头也不敢抬,手还没伸出去,自个儿颤抖起来。幸好编辑替他解围,不然丢死个人。编辑说他没见过大老板,有点紧张。涂佐柘听他们一来一回,抖得更厉害,虽然杜哲的声音很好听,但能不能赶紧谈完,毕竟此刻心脏疼的要命。然而不经常出门,没有带药的习惯。杜哲抿了一口咖啡,道:“这个写的不错,有没有兴趣将这个版权卖给我们改编成网剧?”涂佐柘整个人惊呆,杜哲竟然对这个感兴趣,这是他瞎几把写的阿。涂佐柘咽了咽口水,朝编辑的方向望过去,编辑不停地使眼色,让他回答老板的问题,涂佐柘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没敢回答,要是版权卖给杜哲,又扯上别的事可咋整,到时候真是跳黄河黑河都洗不清。杜哲又道:“不过这个小说改编的时候,要冠上别人的名字,以前也是这么做的,你知道吧?”自从经历两次生产,心脏偶尔也会没来由的疼,可从来没有试过哪一次疼得这么想拍死自己。啪!掌心用力与胸口亲密接触,非要在上面留下几个掌印,这口气才喘上来。之后的一段时间,记忆处于空白状态,等他从虚无的幻境里挣脱,已经走出公司门口。涂佐柘想起方才杜哲提出的条件,小心翼翼地问编辑:“我答应他了吗?”编辑应道:“当然啊!这么好的条件。”涂佐柘委屈道:“可是这一篇我想用自己的名字。”编辑劝道:“你呀,这辈子就别想用自己的名字啦。现在老板见过你之后,也不计较你当年抄袭的事情,你就知足了吧。”我才没有抄袭。涂佐柘心里愤懑,握紧了拳头,说道:“我想好了,我要拒绝!”编辑说道:“那你自己去跟他说。”涂佐柘想也未想,转身拖着受伤的右腿奔跑上楼,办公室里的杜哲似乎也不意外他会回头。然而与方才相比,连微笑都没有。杜哲停下手中的笔,问到:“还有问题吗?”涂佐柘握紧拳头,每走一步,给自己打气。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面前,杜哲浅褐色的瞳孔折射出冷漠的光芒,不笑的模样,简直与汪齐一模一样。这眼神怕是要勾起黑匣子里的恶魔,他迅速转过身调节心情,问道:“方才的条件,我可不可以……不答应。”转笔的声响停止,拖曳椅子的声音,突破两人之间的宁静,杜哲的脚步声淹没在每一寸地毯。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遥不可及,可涂佐柘数了数,杜哲从办公桌走到他身边,不过是用了七步,而他用了三年也没来得及让他回心转意,最终,他还是决意跟汪希成家立业,建立家庭。这篇《死去》是他最后的心血。柔柔、两个宝宝,只要杜哲想要,涂佐柘都会用尽全力双手奉上,可这篇《死去》是悄悄写的,每一篇章节的第一个字连起来,便组成他往日的笔名。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迹。杜哲没有问为什么,漠然道:“又变了?”他轻笑了两声,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朝令夕改,朝三暮四,还真是你的作风。”唉,洗不清了。涂佐柘望着地毯上褐色的三角形,道:“杜哲,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没有抄袭。”“唔……我希望你相信我。这件事之后,我连笔名都没了,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公司里混口饭吃,我本来也没想发表这一篇的,只是无意中让你们看见。这一篇,我一定要用自己的笔名的……”“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我就不想卖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拒绝杜哲的要求,说出口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甚至想立即反悔咽回去。杜哲从档案袋里翻出合同,说道:“当时没看清楚合同约定的事项吗?签约期间书写的所有小说,版权都属于公司所有。我是为了表示尊重,才让编辑将你约过来谈谈,而且,你用别人的身份证签约,我可以报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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