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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洺彦,你至于落魄至此吗?家里连一点儿茶叶都找不出来?当初你走的那么干净,不就是怕毁了自己的前途吗?这就是你的前途?”
季驰的话像是一颗钉子一样扎在舒洺彦的心里,一瞬间鲜血淋漓,他的脸上更没有半分的血色,不过这话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季驰的脾气他最了解,真心对别人的人最恨被骗被背叛。
“当年的事儿,对不起。”
舒洺彦低弱的一句话却将季驰心里所有的火轻易点着了,他一下拽住了舒洺彦的领口,舒洺彦一个没站稳向前踉跄了一步,手下意识往前抓住了季驰的手臂,手下的胳膊紧实有力,季驰扫了一眼握住他胳膊的那只有些苍白的指尖,忽然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的本事?学会投怀送抱了?你说这个事儿是不是太巧了?季氏给基金会投资我前脚刚过来你就向基金会打了要修桥的申请,嗯?”
“多年不见,舒洺彦你越来越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这里你呆够了吧?想出去?算起来你长得也不错,当年骗我不是挺清楚熟路的,这么多年就没找个能样子的凯子?”
这样难堪的话让舒洺彦震惊的抬头,他没有想到季驰的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胃里一阵刺痛,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试图挣脱:
“放开我...”
季驰的火气却已经燎原:
“放开你?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他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一些,胃里的翻腾让舒洺彦身上出了一层的冷汗,腿脚发软,甚至有些站立不住,咳声止不住的蹿了出来,他立刻偏过头,用手按住了嘴,一声一声胸腔都跟着震动,鬓角的冷汗划过病态苍白的脸颊,季驰看着他的样子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失了提着他的力道,舒洺彦甚至站不住,身子向后踉跄两步,身子一下撞在了窗边,强自眼下喉间腥甜的血腥气。
季驰看着他咳得干呕的样子心里竟然第一反应是要过去扶,但是脚刚刚动了一下他就止住了步子,醒醒吧,季驰,十年都过去了,不至于在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他的眼底渐渐变冷:
“怎么?现在改变策略了?当初是我没见识,看到你这个一个大学生,被你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骗了,现在这招不管用了,就换别的了?舒洺彦你省省吧。”
那抹血腥气越来越重,舒洺彦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他用意志力稳住自己的身子,甚至不敢说一句多余的话,他走到了桌前,从图纸中找出了一张稳住了微微发抖的手指,将图纸递给了季驰:
“季总,这是桥梁的设计图,您可以拿回去看。”
季驰最恨的就是他这副好像逆来顺受,对他的话都不招架好像是他欺负了他似的样子,他一把接过了图纸,却是当着舒洺彦的面直接撕了,舒洺彦出手想拦却没有拦住,下意识叫了他的名字:
“季驰。”
有些急却还是记忆中清冷的声音,季驰发现他竟然怀念着舒洺彦念他名字的声音,动作顿了片刻却还是下手撕了下去,他最知道舒洺彦最在意什么,当年他脾气好的厉害,对他几乎什么都是顺着,唯有他那一堆的图纸不让他乱动,看着眼前急的有些发红的眼睛他反倒是舒心了不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他凭什么听他的?
“怎么?心疼这破烂了?”
舒洺彦眼前有些发黑,他跌坐在了椅子上,手撑在了桌面上,这副图纸他只画了一份,并没有备份,他知道季驰的心中有不平,有气,但是这个桥不能耽搁下去了。
“季总看不上我的图,便请季总看在这里的孩子不容易的份上联系设计师设计您满意的吧。”
他微微垂着头,忍着周身四处的叫嚣,季驰撕了图纸却没有解气:
“你还有气了,谁知道这图是不是你瞎画的?”
舒洺彦没有说话,他知道季驰后面肯定有话:
“今晚你画出一模一样的一张来,我就信了你。”
“好。”
“明天一早我来看图。”
说完季驰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把那已经被撕成碎片的图纸拿走,不知道是怕舒洺彦抄袭还是第一次撕了舒洺彦图纸有些心虚。
他刚迈出卧室舒洺彦的身子就伏在了桌面上伸手按住了胃部。
“汪汪汪...”
“啊...”
没过三秒钟门口传来了两声叫喊,舒洺彦撑着起身,地瓜咬住了季驰的裤角,其实这不大的小狗一脚就能踢飞,不过季驰秉承着狗不承人之过的原则,只是甩了一下把它甩开力道掌握的很精准。
“地瓜。”
屋内有声音传出来,地瓜立刻晃着尾巴屁颠儿屁颠儿地进了屋,季驰气的转身就走,手上的碎片被吹走了一片,他又满院子跑给捡了回来,一转身就见舒洺彦站在门口将他刚才的动作看了个干净...
“看什么?我怕给你留下小抄。”
说完长腿一迈立刻上了车,伸手跟司机催促:
“快走,快走。”
司机赶紧启动了车子,季驰烦躁地把手上那一堆的碎片扔到了一边,悠扬的音乐缓缓响起: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就在和你说分手以后,想忘记,已不能够...”
季驰听着里面的歌词脸色更不好了,唱的什么玩意儿,想忘记凭什么不能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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