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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首歌。”
司机赶紧点了下一首。
“是我爱死了昨天,誓言割碎你的脸,一切都回不到那些从前美好的画面...”
季驰听着这更加清晰的歌词心态更不好了,都TM是昨天了,爱死了有个屁用。
“换,这都哪来的破歌。”
司机只能弱弱的换了下一首:
“这是今年金榜歌曲。”
“换换换...”
“我再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闪躲的眼...”
季驰刚想说换,就听到了下一句。
“我再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能够感觉你也心痛,那一年我不会让离别成永远...”
这一句歌词一下让季驰顿住了要说换的话,感觉你也心痛?那人走的那叫一个决绝?他也会心痛?但是万一心痛呢?难道让离别成永远还是他没发现他心痛的错了?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舒老师惨是真的惨
但是季狗...哈哈,咋听啥都那么有代入感呢?
季狗:我自己撕的我自己带走,风吹走了我都得捡回来
剧情中的时间线对标07年,两人是97年分别,07年重逢
可以去考古一下07年华语乐坛打架的歌曲,文中的歌是
《该死的温柔》
《爱死了昨天》
《等一分钟》
第4章 你们这样的关系是伤风败俗
舒洺彦在季驰走后撑着回房间吃了胃药,喝下去的水甚至混着血腥气,他的手死死的掐住胃部,身子跌坐在了椅子上,疼出了一身冷汗,地瓜摇着尾巴在他的脚边转来转去。
外面的乌云压了上来,眼看着是要变天了,看着样子应该要来雨,外面的鸡知道下雨要躲进棚子里,在大公鸡的带领下一排都回来了,舒洺彦在椅子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插上了门,起风了四月的天气一下雨还是挺凉的。
舒洺彦进屋看了看桌案,今晚估计也睡不了了,他转身去了院子中,抱了些柴火进来,在炉子里压上了煤又用柴火点燃,这样屋子热的时间会长一些,他在炉子烧上了水,然后才带着地瓜进屋。
一整张大白纸铺在了桌案上,那副图其实已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但是要精准的画出来还是要些功夫,直尺不停在纸上不同的地方测量取点,腰上坐的久了疼的厉害,这山中的雨来的急,没一会儿的功夫哗啦啦的就下起了雨来,豆大的雨点儿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
阴雨天胯骨和膝盖有酸疼的紧,炉子上的水开了,壶发出了嗡鸣声,他撑着起来,灌了三个热水袋,一个大两个小。
一个大的靠在身后,两个小的绑在了膝盖上,热气丝丝缕缕浸入骨头缝,总算是能好受两分,地瓜就喜欢窝在他的脚边,倒是暖呼呼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待凉一点儿才喝下去一些,他只希望胃里不要闹腾的太厉害,让他在今晚将图纸赶出来。
山里的路并不好走,车子都还没有开到镇上就赶上了大雨,雨天让季驰本来就不怎么美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美丽了。
“刚才那首歌叫什么?”
“叫《等一分钟》。”
“单曲循环。”
“如果生命没有遗憾没有波澜,你会不会永远没有说再见的一天,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经不起风经不起浪...”
“我再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不舍的眼,我会用一个拥抱换取你的转身...”
季驰一句一句地听着歌词,句句都有代入感,少年的心太柔软?他的心是挺柔软的,舒洺彦的心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经不起风经不起浪?那是他不愿意和自己经历风浪,越是想季驰就越是气不过,不是能耐吗?当年不是走的很利索吗?不是生怕被他连累了名声吗?怎么过成了今天这个惨样子?
他望向了车窗外,雨幕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好像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小村子,他长大的地方和这里的环境其实差不多,多山多水,九几年村子里哪见过什么大学生啊,舒洺彦是第一个来到他们村子的大学生,是跟着画图纸帮忙修桥建桥的,他家离黑山崖最近了,舒洺彦就被安排住到了他家的隔壁。
这一住就是两年,他从开始看不上这个小白脸成了天天都跟在舒洺彦身后的小跟班,年少的情愫就是那样鲜活又珍贵,他现在都记得他和舒洺彦第一次亲吻的感觉,记得第一次抱他的感觉,记得他脸上的红晕和闪躲的眼。
和舒洺彦表明心意的那一天是他这辈子最紧张的一天,就是这十年中签什么样的大单他都没有过那天的紧张,舒洺彦点头的那一瞬间他激动的心情直到现在他都清楚地记得。
他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们没有碍着别人什么,他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喜欢舒洺彦而已,这有什么错?但是那个时候的小村子却容不下这样一份越普通友情的情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言四起:
“你们这样的关系是伤风败俗的...”
“池小子你做了这样的事儿可怎么对得起你地下的父母哦...”
“舒洺彦,你枉为一个大学生,竟然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
咒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时之间他们的关系就像为天地所不容一样,明明他们没有妨碍别人任何的事,但是抵不住那些人要戳他们脊梁骨的手,村子里的小孩子躲他们就像是躲瘟疫一样,甚至说他和舒洺彦会遭天打雷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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