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咧开一口黄牙冲他笑,操着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问他:“脾气还挺大的啊,小子犯啥事进来的?”
见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李松恼怒道:“老子干啥进来的干你屁事?”
囚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乌漆麻黑的脸上先是一愣,却不恼怒的对他嘿笑;“小子劝你一句,外边有外边的规矩,里边有里边的规矩,你在外边再牛逼到了里边也得老实待着。
这是重囚牢,关的都是犯了大罪的,别以为你在外边杀两个人就牛逼了,这里边没杀过人的才是少数。”
要换成常人听他这么一说肯定脊背生寒,突然跟八九个不怀好意的杀人犯当邻居,任谁都会心里发憷。
李松还是不怕,有他爹跟在屁股后边收拾烂摊子,从小到大他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要是会怕就不会当众杀人了,他指着囚徒的鼻子:“老子进来还能出去,你们这帮怂货进来了就出不去了,一群只能等死的鳖孙跑来跟老子讲规矩。”
囚徒们被他说到痛处,看向他的目光均是露出凶光,像他们这种人连去采石场做苦工凿石头的机会都没有。
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两个,要么被处斩,要么等死刑犯人数多了专门腾出一列火车把他们送到海边,再乘船发往美洲。
运气好的能或者到美洲,运气不好的连船带人都没了。
刚进来的小子居然当他们这群死刑犯的面叫嚣说自己还能出去,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离李松最近的囚徒冷着脸,伸手拍了拍李松的脸,毫不客气的骂他:“小瘪犊子吃翔长大的吧,本来还想跟你好好说话,看来你是给脸不要的那型,哥几个一起上教教他里边的规矩!”
他一声招呼,其他八个囚徒像是见到猎物的野狼一般扑到李松身上,七手八脚的撕扯着李松身上的锦衣。
价值两千多块钱的名贵蜀锦长衫被囚徒们扯的七零八落,囚徒们攥着手里料子,光凭手感就知道这是好料子。
他们不舍得扔,但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们这帮狗日的,老子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随着身上衣服被撕扯开,李松感觉越发不妙,尤其是这些囚徒的手居然在他身上乱摸,即将要发生什么他已经可以遇见了。
他玩过不少女人,甚至还图个新鲜玩过,可被男人玩还是第一次,而且一次还来这么多男人,嫩菊非变向日葵不可。
关键时刻他又搬出自己的底牌:“我爹是李刚。”
一个囚徒在他屁股蛋上拍了一巴掌,“你爹是李刚,我爹还是玉皇大帝呢。”
其他囚徒也都不以为意,李松的底牌搬出来吓唬吓唬当官的还行,吓唬老百姓一点效果都没有,百姓想的只是居家度日,他们连布政使和按察使是干嘛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具体人了。
见底牌没用,李松彻底荒了,出生快三十年的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惧,他抓住牢房的铁栏杆,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啊,救命~”
死囚犯的牢房在地牢最深处,狱卒除了送饭的时候,其他时间基本不过来,就算有狱卒听见求救声也不会理会。
在地牢里这种事每天多了去了,根本管不过来,尤其这声音还是从死刑犯的牢房里传出来的,他们也不愿意跟的死刑犯有过多交集,权当没听见。
李松所在的牢房对面的牢房关着十多个人,他们看到对面牢房有基情大戏上演非但不阻拦,还吹着口哨高声叫好,还有人拍手呼喊,恨不得自己也过去参战。。
这都是什么人啊。
李松感觉自己现在仿佛身处地狱,他爹就是天王老子现在也救不了他,原来他爹也不是万能的。
啪的一下,随着他一声痛苦的哀嚎,嫩菊变成了向日葵。
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知县老爷带人来到地牢的时候,李松已经被折腾的起不来了,他身上几乎是光着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股间有血迹,看一眼就知道他刚经历了什么。
跟他的反应呈对比的就是同牢房的九个犯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一个个往角落里一躺,知县老爷来了都不行礼。
知县捂着鼻子,用脚踢了踢李松,“本官问你,汝父何人?”
听到有人问自己父亲,李松眼中闪过一丝神采,要换成往常他会挺起胸膛,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告诉那人,但是现在他实在没力气了。
他的脸颊贴着黏在地上的稻草,痒痒的,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动一下就撕心裂肺的疼,他用细弱蚊蝇的回了句:“李刚。”
这点微不足道的声音仅够他自己听得,知县蹲下,强忍着李松身上的味道,还是用脚踢了踢他:“说话。”
李松提起一股劲,喊道:“我爸是李刚,金城按察使。”
先前知县只是怀疑,现在亲耳听到李松这么说,他心里更等一下,从头到脚扫了李松一样,他入赘冰窖,通体生寒。
如果这真是按察使家的公子,那自己可摊上事了,他忙问道:“李公子!李公子你没事吧?”
李松没力气骂他了,只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现在还敢瞪他,这份张狂桀骜的作风让知县确定自己是摊上事了。赶紧吩咐左右:“快把李公子扶起来,请最好的医官去,快去。”
左右不敢怠慢,赶紧按照吩咐行事,把李松搀扶出狱。
看到知县老爷如此对待一个囚犯,联想到之前李松喊的,上过李松的囚徒们不由胆寒,这小犊子真有个当官的爹啊。
看知县老爷这态度,看来官还不小呢,他们这次真摊上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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