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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点小赌的爱好,这些徐韬都不缺,甚至还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劲儿。
这些都是他很欣赏的。
他教了徐韬许多东西,带徐韬见世面,出入各种大场合,放任他结交关系网培养人脉,将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逐渐培养成游刃有余的职场精英。
也是费了不少心血。
然而嘲弄的是,徐韬最后为了钱站在了柏季言那边,还揽着富二代女友出席了柏季言的婚礼。
光秃秃站在花洒下,丝丝凉气顺着脚踝往上钻,林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回忆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可能是走神,他打开淋浴时忘了调温度。
一瓢凉水直直浇到头上。
林鹿当场打了个喷嚏,“啾!”
糟了,他是稍微淋点雨就能感冒的体质,这下怕是又要感冒了。
林鹿用最快速度冲了个热水澡,上床裹紧被子,然而嗓子眼熟悉的痒意还是扩散了。
他闷在被子里咳嗽,即便刚从浴室出来,还是很快手脚冰凉,裹着被子打了个冷战。
在书房结束线上本季度工作会议,已经临近深夜。
盛危回到卧室,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他的目光在床上那个鼓包上停了停。
下一秒,就注意到矮几上拆开缎带,吃了一半的蛋糕。
哈,这是丝毫不打算掩饰了。
想起刚才在许姨面前闹出的乌龙,盛危紧了下牙关,打开壁灯,大步走到林鹿床前,曲指敲了敲床头:“出来。”
鼓包一动不动。
“别装死。”
盛危等了等,却没等到林鹿探头,反而等到林鹿把被子团得更紧了。
盛危心底又升起了一股该死的,极为不好的预感。
他好不容易费了老大劲,才把林鹿从被窝里挖出个脑袋。
手指不可避免蹭到林鹿的发丝,和他硬茬茬的头发截然相反,林鹿的头发细软的像流水,一不留神就从指缝滑下去。
林鹿肩膀埋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半张潮红的脸,眼尾耷拉下来,咳的通红的鼻尖坠着几滴细汗。
他在被窝里躺了两三个小时,突然被挖出来,感受到强光的刺激,晃的他睁不开眼。
见林鹿又想往被窝里缩,盛危伸手按住他的肩,没想到接触到的皮肤温度滚烫。
林鹿呼出的热气喷洒到他的皮肤上,盛危皱了皱眉:“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不舒服了?”
林鹿张了张嘴,嗓子眼就像被沙子堵住一样涩的发痒,他猛的推开盛危,蒙着被子咳了好半晌,觉得嗓子水分都要咳干了,阵阵刺挠火灼的疼痛。
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淋了点凉水,有点小感冒。”
小感冒?
盛危想起刚才触摸到的温度,哪里能信他的鬼话。
他强硬的把手贴上林鹿的额头。
滚烫。
“你发烧了。”
林鹿烧的头脑发晕,就连神经都迟缓了,盛危说话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传来的,他蔫哒哒的哼唧一声。
他现在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躺进被窝里闷头睡过去。
盛危哪能让他就这么睡过去,谁知道一觉醒来,人是不是烧傻了。
林鹿不愿意离开被窝,皮肤又烫的惊人,盛危就干脆把薄被裹在他身上,径直把人抱下楼。
客厅药箱里应该有感冒药,但是林鹿烧得太厉害了,保守起见还是去医院一趟比较稳妥。
车库里温度偏低,冷风拂到林鹿脸上,眼皮没能撑开,又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
盛危原本是想把放在后座,但想起林鹿有从床上滚下去的前科,还是把人放在副驾驶。
越野车发动时马力充足,林鹿随着惯性一歪,脑袋绵软无力地靠在盛危肩上,似乎觉得触感不错还下一个蹭了蹭,找了个更好的角度枕着。
林鹿的脑袋挨着他的肩膀,细碎的头发柔软的蹭过颈侧,呼出的热气就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盛危本就心情不畅,这下脸直接黑了。
林鹿觉得大脑昏沉,浑身虚弱无力,意识像是被放逐漂流,被拉扯进一个触不到底的深渊,只想就这么昏沉的睡过去。
不想睁开眼。
好在大半夜的高速路上并不堵车,一路通畅无阻。
医院只剩下急诊,大厅里人却不少,小孩子跑来跑去制造出阵阵哭闹声。
林鹿眉头蹙起来,被吵的有苏醒过来的迹象,盛危冷着脸,捂住他的耳朵。
耳边聒噪嘈杂的噪音瞬间淡去,林鹿嘴巴里发出绵软无力的哼唧声,眉头逐渐松开,又沉沉睡了过去。
护士拿着预挂号单,步履匆匆走过来,在询问了详细情况后,又问:“还有这位先生,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您是他的家属吗?”
盛危脸色黑沉:“……”
“嗯。”
·
两个小时后。
林鹿躺在病房里,额头上贴着冰敷贴,手背扎了退烧点滴,高烧已经稍微退了下去。
刚抽血做了血常规化验,只是简单的感冒发烧,但林鹿体质太弱,免疫力系统接近于无,所以高烧来势汹汹。
盛危听完医生的话就一个想法。
——林鹿这种体质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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