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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鹿惹了人就往他身后一躲,盛危也险些气笑,“林鹿,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摆平。”
“可我现在是盛哥的人啊。”林鹿一脸理所当然。
汤森健本想说看在盛危面上也不计较了,却忽然听见林鹿的名字。
这名字可太耳熟了,他瞬间把传闻和脸对上了,满腹的窝火登时化为背后冷汗涔涔。
林鹿可是他做梦都不敢去招惹的人,对方动动小指头就能把他摁死。
他先前居然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说话,林鹿泼他一身奶,都算是涵养好。
汤森健一下就想通了。
以为林鹿泼他一身,是故意让他难堪。
林鹿弯起唇角,拇指捏了捏指骨,提议道:“那不如汤哥泼回来?”
汤森健只有一瞬间被这个提议打动,下一秒就打了个激灵,他哪敢劳动林鹿,吓的连连摆手,话都说不连贯强笑:“没没没,林总手滑而已,而且我自己刚才说话也不经大脑,林总千万别和我计较…而且我哪配当林鹿的哥…”
林鹿神情倦懒,拿袖口堵住唇,低声咳嗽两声,歉然道:“说到底是我失误,你把夹克脱下来,我让人洗干净给你送回去吧。”
汤森健下意识想摆手。
却又想到这或许是一个能和林鹿搭上关系的机会,犹豫了几秒,还把外套脱了下来。
见他们把事说清楚了,盛危给钱特助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汤森健带到总裁办,他临时把汤森健叫过来是有事要聊。
钱特助会意,把人带走。
盛危打算警告林鹿两句,然而头一低,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鹿坐在沙发上,慢吞吞的揉着额角。
他太阳穴跳的厉害,像是下面藏着的血管在突突跳动,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让人意识昏沉的眩晕,眼前不停有光斑在跃动。
盛危瞧着他一副苍白如纸,好像一碰就碎的模样,问:“头疼?还是其他哪里不舒服?”
林鹿垂着眼皮,额头虚弱地抵着盛危的后背,唇微微开合,盛危居然能感受到轻喘的热气隔着西装呼到他的背部。
林鹿仰起头,眯着眼睛有气无力说:“头晕,难受……”
见林鹿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眼看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盛危没再耽搁,把薄毯扯过来盖在林鹿身上,径直将人抱起往外走。
秘书处因钱特助义正言辞的话刚按捺住蠢蠢欲动吃瓜的小心思,结果头一抬,就看见他们盛总怀里抱了个人大步如风从她们面前过去了。
秘书处:???
盛危抱着林鹿坐进车里,吩咐李伯开车,才空出手给钱特助打了个电话:“我送林鹿去医院,你代我和森健道个歉,让森健先回去吧。”
刚给他汤森健泡过茶,让对方稍等的钱特助:“……”
车窗开了道缝透气,今夜大概要下雨,天空乌云际会,沁凉的风涌进来,透着股潮湿的气息。
林鹿歪着身子靠在盛危肩上,意识像是被拉到浑噩的边际,眼皮子重的抬不起来,但还是拿脸蹭了蹭盛危的手臂,不厌其烦的嘟囔:“冷……”
盛危把林鹿自己扭掉的薄毯捡起来,往林鹿脸上一蒙,眼不见为净。
薄毯蒙在脸上,也遮盖住了钻风的后颈,林鹿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
“应该是换季引起的感冒,高烧39度3,好在送来的及时,不然演变成肺炎就糟糕了,我给你们开点药回去吃一吃也能好,但挂水烧退的快一些。”医生捏着报告单扫了眼,说:“要开药还是挂水?”
“挂水,他经不起折腾,”盛危脸色沉沉,没怎么思索:“最好再安排一间单独病房。”
“单独病房恐怕没有,”医生笑着摇摇头:“最近换季气温骤降,住院的患者很多,感冒发热的,旧病复发的,还有急诊的,现在只有普通病房还有空位。”
李伯来的是就近的医院,没想到病人这么多,早知道稍微跑远一些,或许人还能少点。
其实如果是盛危感冒发热,他不会要求住在病房,觉得矫情,但林鹿病弱体质差,输液大厅人群混杂,很难说不被传染。
“那就普通病房。”盛危瞥了眼林鹿。
林鹿感觉蒙在脸上的薄毯被掀开,他的一条胳膊被拉出去,于是从冗长混乱的睡梦中惊醒,眼皮撩开一条缝,看到护士正在准备挂水的器具。
护士握着他的手腕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林鹿手腕既白又纤细,薄薄的皮肤毫无瑕疵,几乎看不出毛细血管。
她又抬头去看林鹿的脸,林鹿身形也很瘦,侧脸病容苍白,轻薄的嘴唇烧的通红,有种一触即碎的破碎感。
感受到疼痛的时候,林鹿睁开眼,他低下头,看见针头刺破皮肤,扎入血管,鲜血冲入管道又回流,紧接着针头被胶带固定住。
“好了,盖上被子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护士好心叮嘱说:“体质弱可以多锻炼多走走,提升抵抗力。”
林鹿笑笑:“好,辛苦了。”
盛危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歇着,我让李伯看着你。”
林鹿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温暖的环境让睡意又重新席卷而来,他挪动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了盛危的话柔柔点了点头。
盛危脚步一停,他想林鹿唯有在这种病得爬不起来的时候,才最为乖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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