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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后厨,那边的嬉闹声基本上听不见了,余曜从保鲜柜里拿出一堆水果,问:“鹿鹿你平时喜欢喝什么样的?苹果金橘混榨喜欢吗?”
“我都行。”
见余曜抱了一堆水果去洗,林鹿说:“分一半给我,我们一起洗。”
余曜便分了一半给他。
林鹿弄了个洗干净的框子,把水果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洗,洗干净了就放到框子里。
余曜拿手臂碰了碰他,“感觉你好像挺不开心的。”
“有么?”林鹿恹恹抬眸。
从海城回来之后,他的情绪就始终是这个样子,晚上噩梦不断,白天提不起劲来,尤其是今天,心情比前两天还要差。
谈不上不开心,或许只是因为娱乐室那边声音太嘈杂了,所以他才不太舒服。
“是因为叶褀吗?”余曜说,“我和盛哥认识十多年了,盛哥的性格我清楚,他其实挺随性自我的,对不上心的人懒得多费心思,所以才会不清楚叶褀的心意,所以你也别在意叶褀……”
林鹿漫不经心听着,余曜觉得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叶褀?
为什么?
叶褀这个人他是第一次见,他怎会被叶褀影响?因为他想要追盛危?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退一万步说,这两个人在一起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鹿左胸忽地一悸,他头脑一片昏沉,差点栽倒下来,匆忙之间只能撑住洗理台,抬手按住胸口。
余曜吓了一跳,正在清洗的水果被他打翻滚落了一地。
但这个时候他也没功夫去关心水果了。
林鹿垂下头,脸色白得像纸,唇瓣几乎失了血色,削瘦的手按在胸口,可能是慌乱之间蹭到了放在流理台上的小刀,血珠从指缝往外渗。
“鹿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得到回应,余曜慌得不行。
娱乐室里,盛危和沈修未在聊最近投资方面的事,其他人则围观叶褀调酒。
娴熟花哨的动作看得人晃眼,波士顿调酒瓶被他摇得眼花缭乱,不过,虽然动作花哨了一些,却能看出是认真学的,有几分功底的。
将酒液倒入酒杯,叶褀又夹了一片新鲜的薄荷叶放在上面做点缀。
叶褀正将酒杯递过来,眼神暗含期待和羞怯,“盛哥,你品一品,现在喝起来味道最好…”
余曜忽然撞开门冲进来,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余曜自从大学体测后,就再也没跑这么快过,撑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透出慌乱:“盛危,修未,鹿鹿晕过去了——”
第95章
沈修未一愣,追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余曜手足无措,急出一脑门的汗,“鹿鹿忽然就晕倒了,手还划伤了,你快去看看!”
沈修未没再多问,“你和其他人都留在这里,别过去添乱,我和盛危去看看,盛……”
说着,他正想叫上盛危,一扭头便发现盛危原本坐的位置已经空了。
叶褀看着门口,心里憋着一股火,嘴唇紧紧抿起,用力把酒杯放在了桌面上。
林鹿眼皮眯成一条缝,扶着墙晃悠悠站起来,他脑袋晕晕乎乎,心脏却跳得飞快,模糊间他听到盛危的声音。
“你手怎么破了?”盛危问他。
林鹿视线一瞥,隐约看到手上渗出一滩血。
他动了动嘴,声音小得跟猫叫一样:“不小心蹭到了。”
盛危得离得很近,贴在他旁边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见林鹿两条腿软绵绵的,眼看又要摔坐下来,盛危手一抬便把他横抱起来,会所都被包场了,他随便把人抱进一间最近的房间里。
“咳咳…”林鹿手脚虚弱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摁着胸口,难受地皱起眉头。
他刚才应该是心脏病发作了,胸口一阵闷痛,紧接着就是头晕,上辈子他经历过太多次,现在只是刚开始,到后面还会时不时陷入昏迷,受到刺激的时候甚至呕血,都是常见的。
现在只是刚到病症初期,所以稍微休息休息就好了。
盛危把他扔到沙发上,转头就从房间里出去,过了几分钟,提着个医用救援箱回来。
沈修未也想过来搭把手,被他拒绝了。
医用箱里东西分门别类摆得很清楚,盛危洗了手,又用酒精给自己的手消了个毒,才握住林鹿的手腕,处理他手上的伤口。
伤口应该是不小心蹭到琉璃台上的小刀长度约有3cm左右,真正出血的部位只有1cm,有的渗血的地方都已经凝固了。
盛危啧了一声:“你分明身体不好,还喜欢到处跑,一时不看你就能惹出这种事来。”
“…那我该怎么做?”林鹿说。
盛危:“老老实实坐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也想我坐在你身边吗?”林鹿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奇怪,就好像他很在意坐在盛危身边的人是谁似的。
好在他声音太轻,盛危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
盛危将蘸了碘伏的棉签均匀涂抹消毒,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伤口,传来的感觉又疼又痒,林鹿细声细气哼了两声,“轻点呀。”
“真该疼死你算了。”
话虽如此,盛危却放松了动作。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又是为什么忽然晕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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