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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修未推了推眼镜,抽掉自己手里最小的两张牌甩在桌上。
“他是叫…袁…袁初洲对吧?”余曜想了想,终于想起名字,“怎么不带他一起来玩?”
“小袁今天要打工,”沈修未后半句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而且他最近状态…”
“状态?”
沈修未想到袁初洲的事,有点走神,很快输掉了下一轮,输了之后他就把牌往桌上一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起来:“…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他身上经常青青紫紫的,问他,他告诉我是工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他究竟该从事什么工作,感觉有点危险?”
“这我也不清楚,问他他也不说。”
余曜笑吟吟道:“实在不行你让他到你手底下来当个秘书呗,你家大业大的,还要他出去搏命吗?”
听他这么一说,林鹿也想起来了,上回在游轮上碰到袁初洲,他手臂上就有瘀青,他去过一些俱乐部见得比较多,有那种癖好的人不在少数,还以为是沈修未弄出来的。
没想到沈修未也不知情?
盛危手边的酒喝光了,便起身去酒柜那里拿,叶褀立即问:“盛哥去拿酒吗?”
“我也帮着一起吧。”
他红着脸起身,追了过去。
林鹿抬眸看了一眼,便低下头专注在牌面上。
不一会儿,两人就拿着几瓶酒回来了。
不知不觉几轮下来,叶褀在第三轮被淘汰,余曜紧跟着在第四局出局,随着大家手里剩的牌越来越少,局势也越发刺激。
余曜兴奋不已:“最后一轮了,没想到剩下的是盛哥和鹿鹿,快点揭晓答案吧,你们谁先开牌?”
林鹿看了眼盛危。
盛危抬手把他们两个人剩下的牌翻过来,他是十,林鹿是Q。
他输了。
盛危夸了一句:“牌打得不错。”
林鹿也平静回:“运气好罢了。”
叶褀脸拉得老长,他也觉得林鹿不过是运气好,于是敲了敲桌子:“再来一局。”
一局之后又是一局,一连来了五局,林鹿赢了四把,唯一输的一局是牌真的特别差,所以他自动放弃,不知不觉手旁边的筹码堆得都有他肩膀高了。
叶褀眉头越皱越紧,眼见林鹿俨然成为了大家的焦点,他后悔把人拉过来玩牌了。
有人试图从玄学的角度来解释:“林鹿坐的地方是不是风水好啊?”
“盛哥我能不能和你换个座?”他对盛危说:“我想看看坐在林鹿身边手气能不能更好一点。”
叶褀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往旁边挪了个位置,拍了拍空位:“盛哥坐这里来吧?”
盛危眼皮都没抬:“不换。”
那人失望极了:“为什么呀?”
盛危瞥了眼林鹿,慵懒地勾起嘴角:“我也想手气更好一点。”
林鹿靠在沙发上,没精打采地闭上眼,只觉得对面叶褀的目光要把他给盯穿了。
叶褀在心里嘀咕,林鹿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多半是装出来的,扮柔弱谁不会呀?
他仰头把加了冰的酒,一口闷下去,过了几分钟,他皱着眉头,捂住胃,放下手里的牌,轻轻拽了拽盛危的衣袖:“盛哥……”
“有事?”盛危问。
“我好像胃有点不舒服,”叶褀咬着嘴唇,小声说:“应该是飞机上飞机餐太难吃了,刚才又喝了加冰的酒。”他话说到这个地步,盛危也该过来关心他了吧。
盛危甩出两张牌:“多喝点热水。”
叶褀:“……”
盛危还补充了一句:“别那么娇气。”
林鹿发现情况还真的和余曜说的差不多,叶褀是真心喜欢盛危,但盛危明显对他没那个心思,甚至没往那方面想过,因为他对所有人态度都是差不多的。
要想打破僵局,估计只有直接告白,但是叶褀能拿得出这样的勇气吗?
又是一局结束,余曜后知后觉,他迟疑道:“鹿鹿,你是不是会记牌啊?”
因为把剔除掉的牌记在心里,剩下的牌在脑海中排列组合,再根据可能性做出应对,所以才总是一直能赢。
沈修未笑了一声:“怎么你才发现吗?”
余曜张大嘴巴:“你早就发现了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
余曜不想搭理沈修未了,扭头对林鹿说:“鹿鹿,我去厨房榨杯果汁,你陪我一起去吗?”
林鹿也正想出去透透气,“一起去吧。”
他没来过这个会所,余曜显然是经常来的,一面叽里呱啦的和他聊天,一边在前面带路,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叶褀抬起屁股,坐到了原来他坐的位置上。
还挺能见缝插针。
叶褀俨然看不出刚才一副难受胃疼的样子,兴冲冲地凑到盛危旁边,红着脸,满含期待:“盛哥,我前段时间在国外自学了调酒,要不我给你小露一手?”
“什么?叶褀你还特地去学了调酒?”
“嚯,嘶锅一。”
有人嘻嘻哈哈地插话:“要不你也给我调一杯呗?”
“呸滚,”叶褀毫不留情,“做梦,你们也配?”
话一出口,他后知后觉又意识到自己坐在盛危身边,于是捂住了嘴,装模作样低下头:“我平时都不说脏话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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