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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危不甚在意,“也行。”
林鹿:“市区什么地方适合吃饭呢……”
姜学文适时插了一句嘴:“琅苑路附近开了一家花园式餐厅,氛围感不错,需要我去预约吗?”
林鹿说:“我问问盛哥。”
“我都行。”盛危也听见了那头他们对话,“你边上有人?”
“是我助理。”林鹿走进电梯,信号开始变差:“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把地址发给你,一会儿见。”
盛危停了下:“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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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苑路又称四季路,在新京市是很出名的一条网红街。
长长的街道,左边是寺庙景点,右边是各式各样的网红餐厅,尽头则是大大的琅苑湖。
正值深秋,街道两旁的桂花树金枝点缀,微风一吹,整条街暗香浮动,引人驻足拍照。
里面是步行景点,车在外围就必须停下来,林鹿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盛危手插在兜里,倚着引擎看着他。
他快步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站在这里等,为什么不发信息告诉我?”
盛危:“也是刚到。”
那边姜学文和钱特助也在相互寒暄,两个人之前只是彼此听说过,但是见面还是第一次。
社交一向不是钱特助的强项,见姜学文西装革履,脸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笑容斯文淡漠,看着就很不好招惹。
他摸着后脑勺,绞尽脑汁夸了一句:“听说午餐地点是姜助理订的,姜助理真有品味。”
姜学文淡淡:“那也是林总熏陶的。”
钱特助:“……对对对。”
从停车的地点到餐厅还要走个几百米,虽然不是周末,但街道上游人如织。
风一吹,细碎的桂花从枝头落下,擦过林鹿的鼻尖,他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喷嚏:“啾。”
姜学文正要关心,盛危便停下脚步:“把外套穿好。”
林鹿不情不愿把披在肩头上的外套穿好,“不是风吹的,只是刚才吸了点花粉。”
盛危说:“等你觉得冷了就迟了。”
林鹿回想起刚才在车里听到的广播,“不过听说寒潮要来了,最近气温据说又要大跳水了。”
盛危:“所以你更要把衣服穿好。”
林鹿呼出一口气,仰脸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也别站在路边等,不觉得冷吗?”
“那我应该在哪里等?”
林鹿想了想:“要么去餐厅,要么在车子里。”
“在车里你看得见我?”
“我认得你的车呀,”林鹿开了个玩笑,“人可能忘了,但是车还是记得的。”
姜学文走在一旁,听着两个人对话,抬头看了一眼盛危,曾经在一次酒会上,他和盛危有过一面之缘,他对盛危的印象是,这个人自信又傲慢,不太能想象出他去迎合别人的步调。
但现在他却在放慢自己的脚步,配合林鹿的步伐。
是他想多了吗?
说话间,来到正营业的花园餐厅,姜学文早就和餐厅的主管打过招呼。
他们一来,就被专人引入环境最好的包厢。
包厢分为内外两间,林鹿和盛危在里间,姜学文和钱特助留在外间。
花园餐厅主打的就是人为环境和氛围,花园里还有供人观赏玩乐的小动物,他们的包厢有一整面的窗户,离后花园很近,能够看到一群小朋友正围着一只羊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两天有台风登陆,最近风也变得很大。
草坪旁边还有小朋友们的家长在给他们拍照。
林鹿看了一会儿,端起花茶品了一口:“你要当面说的事是什么?”
盛危往他面前丢了一份文件夹,林鹿翻了两页,眉头微蹙,缓缓抬起头来:“这是……”
“卢医生这个人起初查不出有什么猫腻来,没想到突破口在他老婆身上。”盛危说:“他老婆是一个制药厂的主管,职位不低,但想往上更进一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前段时间被破格提拔,一查才发现他老婆通过人脉给公司拉了一个大订单……顺姜这层关系往下查,发现他老婆和一个小白脸走得很近。”
“那个小白脸不是她养的人,而是庄萱安插过来的棋子,你所看到的文件是他们的银行流水,基本上是能对得上的,还有其他的证据,换而言之,卢医生老婆的升职和庄萱脱不开关系。”
林鹿垂眸翻阅文件,“卢医生是萱姨的人证据确凿了。”
“往后再翻翻,还有疗养院里卢医生的学生的供述,按照他的说法,卢医生在治疗这一块几乎是垄断的,他待的年份最长,有理论成果,也有学术研究,在治疗领域几乎是专断独行,但凡和他意见相左的人都被他找理由或用各种手段踢出了疗养院。”
盛危看了眼他的表情,道:“十年之间被他用尽各种手段排挤出去的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卢医生在疗养院里资历最老,所以其他的医生护士想要绩效或者评职称,全都得看他的心思,所以就算是如医生排挤掉别人,也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出去声张。”
林鹿看着那些供词,回想起上辈子他在疗养院接受治疗时的情景,当时他只是觉得其他人很尊敬卢医生,毕竟卢医生德高望重,从他的外婆那时起就负责主治工作,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叔,所以他也很尊重卢医生,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些隐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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