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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危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你太看轻了,医院内部的竞争。”
林鹿确实不怎么了解,不像盛危本身是做房地产的,跟各行都有所联系,还有个熟识的叔叔是医院的院长。
盛危:“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
这都不是关键,还有什么是关键?
没等他开口问。
盛危便将文件拨到有标注的那一页:“左面这份是卢医生老婆所在的制药工厂制出来的药,右面这份是卢医生给你开的药,你再看看成分表?”
林鹿仔细对比两份资料发现两份药品,居然有大量的成分是几乎重叠的。
他本身就是一点就通。
这两份本该疗效、针对性的疾病都不一样的药物为什么会有大量的成分重合!?
一个离奇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林鹿眸底风起云涌,他想到那个可能,脸上血色尽褪,眼神却变得极为锐利。
“看来你也想到了。”盛危道:“你包里的那堆没开封的药我都拿去实验室化验了。”
林鹿一顿。
盛危:“那些药根本不是治疗你这种病的,而是肾病的特效药,长期服用会对心脏供血造成巨大负担,对于免疫系统造成破坏,说是毒药也不为过。”
盛危眉头略松:“好在你没听他的鬼话,没吃那些药。”
不,他吃过了。
他曾经把这些药当成救命药,赔上了自己一条命。
现在想想,恐怕不只是这些药,他躺在病床上时,那些他以为救他性命的点滴,很有可能也是这种成分的药物。
林鹿看着手里的文件,上辈子他被凄惨的困在病床之上,毒药顺着导管流进他的身体,他面对死亡苟延残喘,那种种场景在他脑海飞速闪过。
“碰——”
茶杯被扫到地上,碎了一地。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把波澜起伏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脑海里面飞速转动,萱姨…还真是个能人啊。
何其滑稽讽刺,他自诩一切尽在掌握,但他的病,从诊断到治疗,让他痛不欲生的那些过程居然是彻头彻尾的一场骗局。
被他从未放在眼里的那个女人蒙蔽得彻彻底底。
一直以来萱姨都装得太好了,她会偶尔耍些小心机,实际上人如果没心机,他才会去怀疑,而萱姨就把这个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她把有心机实则胆小的形象演的淋漓尽致,连他也被骗了过去,把庄萱当做依附于林海天的菟丝花,没胆子去做些出格的事。
要不是在铁证如山,他想也想不到他的病从头到尾都是被人设计计划的,也不会怀疑萱姨,更不会想到她有这样的胆量,居然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事。
盛危说得没错,是他太轻视这些人了。
所以才栽了重重的一跤。
不过,这件事真的是她一个人做的吗?他爸林海天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吗?
这样的念头,一经怀疑就有点打不住了。
寒意顺着肺管子往上涌,他隐约听见盛危问他:“你想怎么做?”
他好像说了一句:“当然是报警。”
花园餐厅的饭菜都很好吃,但林鹿食不知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花园餐厅走出来的。
他们聊事情费了点时间,钱特助和姜学文早就已经填饱肚子了,提前到停车的位置等他们。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停下来拍照,还有小朋友追逐打闹。
林鹿心不在焉,差点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差点一头撞上去。
盛危拉了他两回,见他还是心神不属,就干脆握着他的手往前走。
“你也是小朋友吗?走路都走不稳,还要牵着你?”
林鹿心情不好,抬起眼来,“不可以吗?我三岁了,才刚刚会走路呢。”
盛危轻嗤,“三岁才会走路也有点晚吧?”
林鹿嘟囔,“那也是你的孩子,你嫌弃我,要丢掉吗?”
盛危看他一眼,“这意思,你要当我儿子?”
林鹿抿了抿唇,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偏盛危还一个劲跟他添堵。
“敢对孩子不好,小心我给警察打电话,把你抓起来。”
“那怎么才叫对孩子好?”盛危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那里有位父亲把孩子扛在肩头,孩子坐在父亲肩膀上,嘻嘻笑笑:“你想要那样的?”
“是啊,”林鹿故意说,“父慈子孝,你行吗?”
事实上,千万不能问一个男人,你行不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盛危停下脚步,回过头:“那你上来,我让你看看行不行。”
“……”林鹿清楚感受到了盛危手上的热度,很热,很烫,“和你开玩笑的,大庭广众说什么行不行的…啊!”
话音未落,在路人的惊呼声中,他就被盛危提着扛在肩膀上。
是真的扛着。
停车的地方,姜学文正和钱特助打探林鹿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钱特助想了想,客气有礼地说:“盛总对林总可好了,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夸张了吧。”姜学文点了支烟说。
“不夸张,盛总很紧张林总。”
他们正说着话,就看到盛危载着林鹿走过来了,钱特助被震了震,姜学文一口烟差点呛到肺管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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