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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咽了下去,咽下去了。
呜呜呜,现在就是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将自己活埋了。
头一歪,那碗啪嗒一声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残渣,李明觉一吓,赶紧伸手要去捞碗,大半个身子斜了过去,双腿一软,眼瞅着就要一头扎在碎瓷片上。
江玄陵并非铁石心肠,伸手一扶,将人拦腰抱了起来,顺势不轻不重地往他屁股上一拍,登时噗嗤一声,触手温热湿润。
当即心里一惊,暗道小徒弟的身子竟然如此风浪,宛如成熟的灵果,轻轻一拍就汁水横流,香气四溢。
更加让人羞耻的是,他不过随手一拍,便将滑出来大半的药棍子重新推了回去。小徒弟又疼又怕,整个人湿漉漉的,往他怀里一趴,像是受了伤的猫儿,蜷缩成很小一团。
江玄陵方才冲天的火气,眼下也泄了大半,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低声道:“别哭了,再要哭,本座的衣裳都被你哭湿了。”
李明觉一听师尊开口,登时哭得更大声了,也幸好江玄陵设了结界,否则定然要引了别的弟子来。
又疼又委屈,那脸皮子撑得疼死了,唇瓣红肿不说,还破了皮,一开口就疼得倒抽冷气,脑子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人都溺在水里,身上也黏腻得很,头发湿答答的披在身后……
委屈到了极致,胃里一阵抽搐,差点呕了出来,大张着嘴,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师尊,你……你是要我死啊!师尊!”
江玄陵一听他哭,就觉得头疼得很。
以前只知女修爱哭,每每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如今才知,原来小徒弟也爱哭,哭起来眼尾红通通的,比女子涂抹的胭脂水粉还要鲜艳。
哭起来没完没了的,仿佛方才就差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顶撞的小畜牲,已经换了个人。
不过就是以口渡情,小徒弟便这般哭得凄惨,倘若再用他身后的…恐怕……
“别哭了,眼泪擦一擦,本座替你处理一下伤处。”
一听说师尊要给他处理伤处,李明觉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只要一想到,师尊要扒开那不可言说的耻骨,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探路,便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了。
可又经过方才的修理,根本不敢同师尊对着干,于是乎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颤声道:“师尊,那你……轻,轻一点啊!”
江玄陵见他哭得实在伤心,想来方才的确是吓着他了,略一思忖,便低声道:“明觉听话,不哭了,师尊……师尊轻一点。”
李明觉乖乖点了头,为了能少受点苦楚,不得不从师尊怀里爬出来,然后跪着转过身子,高耸着圆润,委屈巴巴的唤:“师尊……”
被这小孽徒几句师尊唤的,江玄陵的心都软了下来,迅速无比地取出药柱子,然后熟练的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之后又重新堵了回去。
等做完这些,抬眸一瞥,小徒弟的手臂撑不住了,跟鸵鸟似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哭,瘦弱的肩膀还一颤一颤的。
“明觉,明觉。”
江玄陵伸手推了推李明觉,见他没反应,又犹豫着道:“疼得那样狠的?”
李明觉还是不答,默默把眼泪抹在被子上,缓了缓气,才闷声闷气道:“师尊,弟子身上脏,师尊帮弟子洗洗。”
江玄陵听罢,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不出一会儿,又折身回来,端着一盆热水,绞了湿帕子,亲自替小徒弟擦拭干净,从上至下,从里至外,擦得仔仔细细。
见小徒弟的头发散了,索性取过梳子,绑了起来,至于衣裳已经撕碎,只好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新的换上。
李明觉撇嘴道:“师尊的衣裳一点都不好看,全是白的,跟披麻戴孝似的,丑死了。”
江玄陵听罢,微微蹙眉,冷笑:“嫌丑就别穿,光着出去,看是衣裳丑,还是你自己丑。”
李明觉气恼地捶床道:“师尊!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对不对?你倘若要半分喜欢我,又怎么可能这么欺负我?你其实就只是想用我来修有情道,是也不是?”
江玄陵不答反问:“那你呢,心里可有本座半分?对本座又有几分真心实意?你千方百计的勾引,步步撩拨,乱本座的心神,破本座的无情道,为的又是哪般?为的……又是何人?”
这段李明觉没法理直气壮,毕竟他理亏呀,强攻不成反被操,他能怨谁?
只能怪自己太傻,居然连师尊都拿不下!
当即气得俊脸通红,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偏偏师尊还气他,又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说话?本座说到你心坎了吧?”眸色微微沉了些,“你心里可还有别人?”
李明觉一听这话,觉得不能助长师尊的淫威,否则自己以后活着完全没尊严了,脑子一抽抽,当即便道:“男子汉大丈夫,立志在外开疆扩土!左拥右抱,佳丽三千!怎能将心落在一人身上?我心里自然有别人,我想给天底下每一个绝色美人幸福!”
江玄陵微微一愣,冷声道:“包括你的师兄?”
“是啊!”
话音未落,李明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跟大壁虎似的,被师尊逼至墙角。
师尊正阴恻恻地盯着他瞧,咬牙切齿道:“李明觉,还有什么话,是你不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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