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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君,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呢,平时也不太正经,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或者说了什么话,让你对我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解,那么我在此跟你说声抱歉。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这样的。”
李明觉最终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他可以光明正大拒绝别人的喜欢,却不能冷酷无情地伤害。
虽然自己不是个正经人,跟师尊之间,该不该做的事,通通都做了。
但他好歹是个要脸人啊,怎么能脚踏两条船?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即便他平日里,对师尊的冷漠刻板,不近人情多有微词,可也不代表他是个人就要来者不拒啊。
再者说了,小魔君素日风流浪|荡,男女不忌,又活了那么一把年纪了,恐怕玩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后宫佳丽三千,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啊!
这么一个……一个烂黄瓜攻,居然好意思涎皮赖脸,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这叫啥?这叫广撒网,捕大鱼。
李明觉还没蛀虫上脑到那种份上,能信了小魔君这张嘴,那才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了。
任凭他好说歹说,就是不为所动。满身浩然正气,可谁又曾知晓,李明觉的嘴里还残留着师尊的气味,只要扯下衣衫,便能看见满身欢爱后的痕迹。
小魔君摇了摇头道:“明兄,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意?名门正派不是最瞧不起断袖之癖,尤其你与江宗师乃师徒,你若痴心不改,他日必定身败名裂,到那时后悔也迟了。”
李明觉眨巴眨巴眼睛,心道,自己现在对师尊的情意,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小魔君的眼睛如此敏锐,不去当寻物犬多可惜啊,简直就是埋没了人才。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当即便冷哼道:“笑话!我岂能对自己的师尊动情?”
“那你可敢说,你的心上人是谁?”小魔君拢着折扇,双眸眯起一条墨色长线,“你可不要说,你不是断袖,我离你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来自于其他男人身上的……膻腥味。你这衣裳下面,必定有极艳的颜色。”
李明觉听罢,只觉得一瞬间羞愤交加,哪里能忍住,提剑便刺,即便不能割了小魔君的舌头,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那也是好的。
小魔君随意用折扇挡下了攻击,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既能与旁人如此那般,倒不如同我。我会的花样更多,玩得更开。他们能有我这么喜欢你么?”
“闭上你的臭嘴!”
李明觉恨得牙根痒痒,不知小魔君为何要在“他”后面加一个“们”字,仿佛他饥渴难耐,空虚到不得不同时与几个人有身体上的纠缠。
那成什么了?岂不就是多人运动了?
当即气得二指竖起念咒,嗖的一声,上百道符咒自乾坤袋中飞掠而去,在李明觉周身环绕,静等一声令下,冲着小魔君疾飞而去。
小魔君眉头一蹙,提扇便挡,衣袖猛然烧了起来,燎得手腕都黑了一片,便道:“我不过就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这般与我动手了?”
“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别,明兄,当我错了不行么?我同你认个错,是我失言了,明兄……明兄,把剑放下,放下!”
小魔君不过就是憋着股醋意,痛恨为何在李明觉身上留下记号的人不是自己,还当真没有与他反目成仇的意思。
见李明觉动怒了,赶紧拱手笑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我在此赔礼了,是我失言了,本就是男欢女爱的事情,怪我多嘴了,明兄勿怪!”
李明觉能信了他的话,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哪里肯停手,便在这片密林中缠斗起来,动静自然不小。
小魔君恐引来江玄陵,赶紧将人往林深处引。忽闻一声极凄厉的惨叫声,二人同时一愣。
李明觉:“是谁在叫?叫这么大声,撞见鬼了?”
小魔君才一停下,忽然手心处浮现了一枚黑色印记,当即眉头一蹙,道了句“不好,是那贱奴出事了”。
也顾不得李明觉了,顺着声音来源寻了过去。
一到那,李明觉才知道,叫的跟被鬼掐似的人是谁。
原来是出来寻他的三师兄林景言。
他此刻正满面羞红地望着眼前场景,一步步地往后倒退。
便见密林深处,方才离去的丑奴,此刻正卧倒在干枯的草地上,旁边围着一群凶兽,遍体鳞甲,凌厉异常,最惹人注目的,是凶兽身下之物,也同样长满鳞甲,凶而怒张,色沉且长,光是瞧着,就非常吓人。
此刻正在那丑奴身上,行那种事,根根倒刺怒张,溅得满地鲜血。那丑奴痛不可遏,四肢被树枝死死钉在地上,口中还含着一团衣裳,因为极度痛苦,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隐隐露出半张俊美的面容。
“林师兄,别怕!”
李明觉飞身上前,挡住了林景言的视线,压低声安抚道,“不怕,不怕,有我在,没事的,师兄莫怕。”
林景言哪里见识过如此场面,又羞又怒,几乎有些魂不附体,都忘了调头就跑,此刻一听见李明觉的声音,一时间倒忘记了,自己才是师兄。双手捂脸,羞愤道:“我……我的眼睛脏了,我……我不干净了!”
“……”李明觉:“师兄,不怕,不干净的不止你一个,我也看见了呢。”
“你这贱人,我让你出去寻根木棍,你竟然私自给我接起客人来了!”
小魔君脸色一沉,挥扇将正压在丑奴身上的凶兽劈成两半,见其余凶兽四下躲闪,一一挥扇解决。
之后便大步走至丑奴身前,当着李明觉的面,狠狠一脚踩在丑奴的腹,咬牙切齿道:“就这么贱?非得揣上别人的种才行?嗯?一刻你都忍不得,非得旁人当你是个最下贱的炉鼎才行?再要落胎,你就当真凑齐十个了!”
李明觉愣了愣,直到看见一团血沫喷了出来,耳边骤然响起丑奴比方才更加惨烈的叫声,才反应过来,一把捂住林景言的耳朵,同小魔君道:“你做什么?他没有修为,又被你羞辱成那般,独自一人在密林里,被凶兽欺负了,你非但不可怜他,反而还这么打他,你还是个人吗?”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乃魔界最尊贵的少主,本体是一条漂亮的蛟龙。”小魔君蹙眉,满脸傲然道,“岂能与丑陋的凡人相提并论?”
李明觉:“……”
怪不得他总觉得小魔君的脑子被狗啃了一口,原来人与兽之间,有种族之别,没法正常沟通。
不管如此,眼看着那丑奴就要被小魔君生生踩成一瘫烂肉了,大股大股的血,自双腿间涌出,当即一驱长剑。
小魔君提扇一挡,不悦道:“明兄,这是我的私事,望你不要插手。”
“可你不是说,你……你喜欢我么?”
“是啊,怎么,明兄你突然回心转意了?”小魔君的眼神一亮,随意将丑奴踢开,笑道,“倘若你愿意,我必定率魔族全族,以魔界最高规格的仪仗亲自上山迎娶你。”
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道:“可我不喜欢你父亲。谁让他总觊觎我二师兄。”
“我也不喜欢那老东西,”小魔君笑得越发开怀了,“你放心,就那老东西的身子骨,活不了几年了,等我当了魔君,你就是魔后,不比你在天玄山差。”
李明觉头疼的想,怎么样才能让小魔君心甘情愿饶过丑奴一次,打也不是打不过,可是能救丑奴一次,却救不了他一生。
只要丑奴在小魔君身边一日,这种屈辱虐打就永不消停。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便听一阵分枝踏叶声自远处传来,才一抬眸,便见一道极盛的剑光袭来,登时周围亮如白昼。
耳边便传来锵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倒飞出去。待李明觉再能视物时,便见小魔君捂住胸口猛吐了口血,身后撞倒了一排大树。
师尊面沉如水,冷冷瞥了李明觉一眼,抬手隔空将小魔君一抓,狠狠提在半空中,冷声道:“你说,想迎娶谁当魔后?”
李明觉心里一个卧槽,暗道师尊好厉害啊,见小魔君被掐的脸色铁青,一时不知该不该替他求情。
正愣神间,那丑奴挣脱了束缚,爬了过来,扯住李明觉的衣袖,身后拖了一片血迹。
“你……”
“求求你,不要……不要伤他,是我……是我罪有应得……不怪他,一点都不怪他,是我自作自受……”
那丑奴原来会说话,一抬脸,满头乱发下,露出一张布满鲜血的脸,看不清真容,可眉眼间极为熟悉,仿佛在何处见过。
直到身旁的林景言出声道:“啊,明觉!他的眉眼与你有几分相似!”
李明觉:“……”
他奶奶个狗腿子的小魔君,敢情是把他当成丑奴的替身了。
怪不得小魔君此前说,喜欢他,就如同喜欢当初的丑奴。
可是……究竟为何,小魔君能因爱生恨,这般折磨虐待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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