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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陵觉得,现在他已经足够有耐心,也足够的仁慈。
只要小徒弟不做以下三件事便可。
一是,小徒弟杀死腹中的孩子。
二是,小徒弟给他戴绿帽子。
三是,小徒弟未经他的允许,死在他的前面。
见李明觉这般殷勤,江玄陵竟觉得有几分好笑,遂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遂道:“不必如此贬低自己,明觉是师尊的心,师尊的肝儿,师尊的小宝贝。”
这几句全是李明觉当初逼他这么说的,江玄陵早已记得滚瓜烂熟。
李明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心道,师尊现在这么出息了?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可见师尊为了他,什么话都愿意说,什么事都愿意做。
可他倒好,不仅无理取闹,还任性妄为,跑去师尊房里,在师尊床上撒尿。
即便是三岁的儿童,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偏偏他十七岁了,居然干得出来。
李明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着,罕见地开始害臊了。
绞着十指,低着头。不敢坐,也不敢吭声。
江玄陵笑着将他拉坐在腿上,打开包蜜饯的纸包,捏出一颗圆溜溜的酸梅子,上面还沾着一层亮闪闪的粉。
往李明觉唇边一送,温声细语地哄他:“来,尝一尝。”
“唔。”
李明觉才一张嘴,梅子就送入了口中,酸酸甜甜的,还有一股子玫瑰花香,酸得牙齿都软了,甜又甜至了心尖。
见师尊待自己这么好,就越发愧疚了。
心里琢磨着,没啥好弥补师尊的,要不然晚上给师尊跳一段甩臀舞?
如此师尊真的很生气的话,那大不了就主动一点,骑在师尊腰上,自己乖乖地动。
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李明觉最喜欢的,一般都是作为奖励的啊。
李明觉很犯愁。
觉得师尊揍他也是应该的。手太贱了。
不对,不关手手的事,是鸡儿太贱了,一点没有眼力见,尿哪儿不好,尿师尊床上去了。
这不就是欠得慌?
他要是江玄陵,必定把尿他床上的狗东西的鸡儿,一刀切个干净!
“师尊,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呀?”李明觉旁敲侧击地询问,两手不由自主地捏着江玄陵的那根玩意儿,“我给师尊按摩按摩。”
“不必了,夜色已深,看你吃了蜜饯,我也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了。”
江玄陵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座,将李明觉端在膝头坐着,非常宠溺地捏他的鼻尖,“你乖乖听话,别总想些有的没的。我心里有本小扎,上面可记了你不少账呢。”
李明觉哭丧着脸道:“是不是等孩子一生下来,师尊就要跟我算账啊?”
“嗯。”
“那总得出了月子才能算账吧?”
“是呢。”
“那可太好了,师尊加油,争取让我未出月子,又揣一窝!”
江玄陵:“我……尽力。”
“等等,明觉,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子怪味?”
修真者的六识过人,两个人又距离得很近,江玄陵立马就察觉到了异样。蹙着眉头看他:“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没,没做什么呀!方才……方才在吃酸橘子!太难吃了,都被我丢了。”
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跑去干坏事儿了。
“那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子……”
江玄陵挺难以启齿的,尽量委婉地道:“你月份还没大到,没办法及时解开腰带的地步吧?”
等等!
师尊该不会误以为他尿裤子了吧?
卧槽卧槽!
他都十七了,十七了,十七了啊!
他能尿裤子上?
师尊瞧不起谁呢?
李明觉刚要气势汹汹地反驳,又听江玄陵道:“还是说,你方才……”
“我尿裤子了!”李明觉含着艰辛的老泪,咬碎了一口银牙,万分憋屈地道,“呜呜呜,我尿裤子了。”
江玄陵:“……”
“都怪孩子太大了,我晚上吃撑了,不好解腰带,然后,然后就……师尊,你别嫌弃我啊,师尊!”
江玄陵:“……”
这很难不嫌弃。
但嫌弃归嫌弃,也没影响他继续抱着李明觉。
江玄陵严肃道:“必定是此前行事过于频繁,毫无节制,遂才会如此的。你现在该明白,为何我不许你这般肆意纵情了?”
李明觉:“……”
“天色也不早了,你睡吧,今晚分房睡,直到你生产为止。”
江玄陵将人抱至床上,仔细拉过被子掖好,李明觉一直乱动,抱着他的手臂求道:“师尊,我怕,我怕!师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师尊?”
“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黑!”
“那我给你留盏灯。”
“我怕邪祟!”
“……”江玄陵取出黄符,“拿着。”
“我……我怕……我怕……”
“闭嘴,好好睡觉。”
江玄陵解下帘子,不由分说把李明觉的头按了回去,警告道:“你今晚若是不听话,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教训你。”
李明觉在被师尊发现真相,以及被师尊用一百种方法教训之间,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不了就死不承认。
师尊若是逼问,大不了李明觉就说亲眼看见一条狗从师尊的房里出来了。
于是乎他就胆战心惊地躺回了被窝里,露出一双瑞凤眼,极小声道:“好,我听话的。”
“嗯,睡吧。”
江玄陵回到房中之后,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屋里突然弥漫着一股子很古怪的气味,并且顺着这气味寻去。
便见床榻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
先前的被褥枕头竟不知了去向。
江玄陵弯腰蹲下,一掀床板,果见消失的被褥和枕头,出现在了床底下。
上面还清晰可见的一片濡湿。那股子骚气就是从这上散发出来的。
江玄陵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
今晚恐怕是没法睡了。
这混账东西!
“砰!”
房门被人从外头大力推开。唬得原本就没睡着的李明觉浑身一抖,赶紧被子蒙头,心里默默念道:“师尊看不见我,师尊看不见我,师尊看不见我!”
“李明觉,你的胆子很大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嗯?”
江玄陵扯开帘子,入目就是裹成了一团的东西,还肉眼可见的瑟瑟发抖。
既气又好笑。
“起来!做错了事,就知道躲,你以为你躲得过去么?为师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
一把将被子掀开,眼前猛然一花,李明觉宛如惊弓之鸟,嗖的一下扑向了江玄陵,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嚷嚷道:“师尊!不是我,不是我!是一条大黄狗!特别特别大!我亲眼看见那狗从师尊的房里出来的!”
“哦?大黄狗?生得什么模样?”
“就是黄色的狗毛,长得很大一只,肥头大耳的!狗耳朵竖起来的,还有一条很蓬松的狗尾巴!看起来就是一条坏狗!”
“是么?”江玄陵拧着李明觉的耳朵,迫他抬眸与自己对视,似笑非笑道:“你现在撒谎,都不知道打腹稿了?简直漏洞百出!我看,你就是那条大黄狗罢?”
“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江玄陵:“果真?”
“呜呜呜,就是我干的,我就是那条坏狗,汪汪汪汪汪!”
李明觉主动服输了,脑袋在江玄陵的腰上蹭啊蹭的,还讨好一般地探出舌头,舔舐着腰腹之下的布料,直到将完整的形状显露出来之后。
他才抬眸怯怯地望着江玄陵:“师尊,你知道我的呀,我就是傻,没什么坏心的,大不了师尊也……也……”
望了望身下的床榻,这他妈要是潮了,晚上他们睡哪儿?
索性一咬牙,李明觉贴着江玄陵的耳朵,极小声地说了一句。
然后就乖乖地躺好,一条腿平伸,一条腿翘高,作出一副大型犬科动物交|合的样子。
眼眶红红地,李明觉主动对着江玄陵招手道:“来吧,师尊,请尽情地作贱弟子罢!”
江玄陵:“……”
江玄陵:“……”
江玄陵:“……”
他其实没想怎么样。
真的。
真没想把李明觉怎么样。
没想那样。真没想。
江玄陵拒绝道:“不可,明觉,你别胡来!”
李明觉:“……”
他就往床上一躺,对着师尊招了招手而已啊。
结果师尊的腰带怎么解开了呢?
衣服怎么褪下来了?
肩膀,腰腹,长腿……逐一显露在了他的眼前。
床榻一陷,师尊就已经贴了过来。
不仅贴过来了,还伸手抓住他翘起来的脚踝,又往上举高了些,侧面没入。
李明觉惊的“啊”了一声,自背后就探出来一只大手,死死堵着他的嘴,肆意搅着他的喉咙,二指夹着他的舌头,揉着他的唇齿。
“看来今夜又要无眠了,长此以往下去,你早晚要死在这上面。”
“xxxxxxxxxx”
“平时让你多读书,非不听,这种时候,连句替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xxxxxxxxx”
他倒是想说啊!师尊把他嘴都堵住了,让他怎么说,怎么说,怎么说?
早知道今晚要干一夜,他白日里就该先睡一会儿的!
现在可好了,说不要的是师尊,强迫李明觉咬着自己大宝贝不松口的,仍旧是师尊!
师尊的心思难猜,脾气却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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