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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弦没好气地道,一提到燕黎,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在天玄山的这几月相处下来,他与燕黎那叫一个相看两厌。
倘若不是门规不允许弟子在天玄山上私下斗殴,两个人早打起来了。
林景言听了,苦笑道:“师兄,你说胡话了,明觉是个男儿身,又是天玄山的弟子,师尊座下最疼爱的小弟子,莫说小魔君风流浪|荡,行事狂妄,哪怕他就是个正道上的仙门名士,师尊也绝对不会允许明觉嫁给一个男人。”
李明觉心道,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同师尊下山游历几月,我估计李明觉都开心死了,要不是他没长尾巴,恐怕都得翘到天上去不可!”顾初弦冷哼道,率先走向房门前,抬手敲门,询问道:“里面有人没有?”
李明觉心惊肉跳的,心道,妈了个巴子的,他就知道小魔君那货要跟来,这下可好了,回头三个人围着他,跟看猴似的看他的大肚子。
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李明觉就觉得非常的不可。
赶紧猫着腰,要从窗户往外跳出去。哪曾想那窗户比较窄,李明觉比划了一下窗户,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沉沉叹了口气。
寻思着,这年头跳窗还要讲究点身形,他现在胖成这样,多走几步路就开始喘,这个世道对男妈妈实在太不友好了。
呜呜呜,师尊怎么还不回来?
什么时候出去给他买肉包子不好,偏偏挑这种时候。
师尊要是再不回来,他留在家中的孕妻,就要被座下两个狗东西生吞活剥了。
“看来里面没人,师兄,要不然我们去那边瞧瞧?”林景言上前一步道:“门规有云,不可私闯民宅。”
李明觉不得不感慨,还是林师兄最最最贴心了,等回头师尊回来了,他得好好给师尊吹吹枕边风,让师尊赏个法器什么的给林师兄。
哪知林景言下一句话便是:“但罗盘的指引不会有问题,既然门规说不能闯门,但没说不能翻窗,师兄,你瞧,那里有个窗户。”
李明觉:妈了个巴子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早该知道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专门爱咬文嚼字抓字眼。
于是乎,李明觉又猫着腰,悄悄往角落里挪,可屋里就这么大,他能藏哪儿去?
总不能钻床底下吧?就他这个肚子,藏哪儿都藏不住。
正当李明觉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时,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在一片死寂的屋子里,显得尤其清晰。
门外二人极敏锐地察觉到了,飞快对视一眼,顾初弦呵斥道:“屋里是何人?唤你为何不应?”
李明觉捂着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了,暗道,自己这胳膊肘太不争气了。
这边才一藏到墙角,房门就被顾初弦一脚踹了开来,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步入房中,李明觉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掩耳盗铃一般,双手掩面,屏息凝气地藏好。
忽听林景言一声惊呼:“师兄!这里有人!”
“有人?在哪里?”
顾初弦寻声走了过来,二人一左一右跟看猴似的,把李明觉围在了墙角,见其一直掩面不应声,顾初弦呵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视人?”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林景言温声细语的,还转头同顾初弦道:“师兄,瞧着是个姑娘家,你看她的肚子……别吓着她了。”
李明觉一听,是啊,自己现在可是男扮女装啊,一早起来为了给师尊一个“惊吓”,没少用胭脂水粉捯饬自己这张脸,画得连他妈从土里爬出来,都不一定能认出来的。
而且,两个师兄平时在山中,鲜少下山,见的女子不多,绝大部分都是些衣袂飘飘的小仙子,哪里见过他这种丰腴貌美的山野孕妇?
更重要的一点是,两个师兄死都不会想到,他居然会吞孕灵丹,还揣上了师尊的骨肉。
如此一想,李明觉冷静了些许,深呼口气,缓缓放下了手臂,那张娇俏动人的脸,就这般呈现在了两个师兄的面前。
“二位道爷,不知何故来此地,还强闯我家?难道是想……是想对我这个身怀六甲的柔弱女子,行……行恶……”
李明觉佯装出一副柔弱不堪,弱柳扶风的小模样,抬手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求二位道爷行行好,钱在床头柜子里,你们拿去,千万不要伤害我这个弱女子。”
“姑……姑娘……不,这位夫人,让你受惊了,我二人并非那种邪门歪道,让你受惊了。”
林景言红着脸,赶紧往后退开,不小心撞倒了身后的板凳,又赶紧扶起来连连道歉。
顾初弦也万万没想到,没抓到李明觉不说,居然还撞见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他平时脾气委实不算好,不论对方是男是女,但见此妇人肚大如箩,明显不久就要生产了。
便也心生了悔意,险些吓到了人家。他生冷无比地拱手道:“对不住了,我还当屋里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师弟,遂才踹了你家的房门。”
“那房门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了,现如今竟被你给踹了,”李明觉假意低泣,“我不能活了啊!”
“那我给你修好再走,你莫哭了。”
李明觉一听,居然要修好再走?那怎么能行?万一师尊回来了,这他妈不正好撞见了?
回头大眼瞪着小眼的,还怪难为情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恬不知耻,为了跟自己的师尊在一起,索性把那玩意儿一刀切了,这才变作成了女子。
李明觉赶紧道:“你们赔些银钱就行了,不用修了。”
“你是自己在此住么?”顾初弦环顾左右,这才把目光落在李明觉的脸上,狐疑道:“我看你有几分眼熟……”
“有几分像你家中的老母亲,是也不是?”
李明觉赶紧接口道,“我就是生得比较普通,走到大街上,一砖头砸下去,十个人里头有六个是女子,五个人长得跟我颇为相像。”
顾初弦:“……”
林景言:“……”
“那敢问,你家中就你一个人么?你的夫君在哪儿?怎留你一人在此?方才敲你门,为何不应?”顾初弦步步紧逼,又追问道。
李明觉听罢便道:“你说我家那口子啊?他命薄,死得早啊!”
恰好赶回来的江玄陵:本座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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