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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小魔君在外面骂你老牛吃嫩草!”
李明觉两手抠紧灶台,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泛起了白色,略长的莹白色指甲盖里,还藏着零散的木头碎屑。
眼睛很快就蒙上了一层嫣红色,亲眼目睹着师尊是怎么喂他吃下这整根青色长瓜的。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记为师尊伸张正义,满脸气愤地咬牙切齿道:“师尊,您放心,我饶不了燕黎,谁让他净说一些大实话!”
“……”
这话风压根没转啊,江玄陵一手揽过小徒弟的后腰,一手抓着苦瓜,听着外头喋喋不休的叫骂声,便压低声儿道:“明觉,你听,你二师兄也在骂你,骂你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呢。”
不仅是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什么色胆包天,禽兽不如,胆大妄为,欺师灭祖等等,诸如此类骂人的话。
要不然怎么能说顾二师兄肚子里挺有墨水的,文化人骂人就不一样,都是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不像李明觉这个大俗人,张口就是流利的国粹。
掐腰骂上半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
因此,这些辱骂对李明觉而言,就是蚊子血,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还发现,外头骂他骂的越狠,他越是觉得刺激得不行。
原本只是为了逃避吃苦瓜,遂才给师尊表演生吞苦瓜,眼下却又不仅仅满足于吃一根普普通通的苦瓜了。
李明觉故作难过,实际爽得一批,他觉得自己好像多少有点贱兮兮的,别人越骂他,他越来劲儿。
张口咬住江玄陵的脖颈,同他耳鬓厮磨起来,李明觉委屈地说:“师尊,师兄骂我。”
“为师出去割了他的舌头。”
江玄陵如此道,果真要推开李明觉起身出门。
那手里的长瓜,也顺势吐出了一大截,李明觉的快乐瞬间消失了一大半,下意识挺着大肚皮又撞入师尊怀里。
耳边很清晰地听见“噗嗤”一声闷响,就好似那酒瓶子里装满的羊脂,用箸子那么一番搅弄,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羊脂腻得很,软软地贴紧在箸上,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膻香气。
“你……”
“师尊,不要走,我不许师尊这个样子出去见师兄们。”
李明觉双臂环紧江玄陵的脖颈,双腿颤抖个不停,雪润的圆丘压在灶台上,挤压出了迷人的麦浪。
“明觉,别闹,师尊就是出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
江玄陵抬手将挂在脚踝上的衣衫,重新拽了上去,堪堪掩住了李明觉那惊鸿一瞥的春光,略一思忖,还是决定把手里的青瓜,往李明觉的手里一塞。拍了拍他湿漉漉的俊脸,温声细语地宽慰道:“你自己先吃着,回头师尊再过来喂你,好不好?”
李明觉早被江玄陵折磨得五迷三道的,什么礼义廉耻,师徒禁|忌,在他眼里都是放屁。
他舍不得这种灭顶一般的快乐,就跟寒冬腊月,骤然扯走他身上的棉被有什么区别?
李明觉觉得自己冷死了,缺点什么热气腾腾的东西,好好让他暖一暖胃才行。
外头的顾初弦又在破口大骂:“李明觉,你这个缩头乌龟!是男人的话,你就给我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你都听见了罢,倘若为师不出去应付一二,你今晚就得听他骂上一整夜了。”江玄陵低头摸了摸李明觉的肚子,温声道:“此等污言秽语,怎可让未出世的孩子听见?”
“师尊,他骂就任他骂,反正有师尊在,他们不敢进来,也必定进不来,师尊,别走,这苦瓜再好,终究也只是个死物啊,师尊!”
李明觉缠着江玄陵不让他走。生怕师尊一旦出去了,一整夜都不会再进来了。
这正是情浓之时,被人中途打断的滋味实在难以忍受。
李明觉强忍着委屈,当着江玄陵的面,飞快地吃了几口苦瓜,委屈巴巴地道:“师尊,您自己看啊,师尊今晚若是踏出了这个房门,明觉就便宜了这根苦瓜了。师尊!”
江玄陵:“……”
小徒弟当着他的面,干这种事情,干的那还少么?
当着他的面,就敢如此快速地吞咽,倘若他一走,谁知道没有任何自控能力,又浪得上天的小狗东西,今晚要怎么安抚自己。
江玄陵从前觉得,小徒弟玩一玩那些死物,也没什么打紧的,只要他高兴就行。
现如今又觉得,便是些死物也不行。
如此想来,江玄陵寒着脸,抬手将李明觉手里的苦瓜夺掉,一运气就震了个粉碎。
李明觉不解,连最后一点快乐都没有了,憋得泪眼婆娑地抬眸唤道:“师尊……”
“再给你立个规矩,从今天起,不许你再用任何死物行那种事。”
不能用死物?
卧槽,师尊的意思该不会是让他寻些活物来吧?
这这这……从身体上来说,李明觉一百个可以,但从心理上来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江玄陵似乎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李明觉的想法,忽而抬手一钳他的下巴,迫他抬眸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地道:“活的,更、不、行!”
“那手……”
“除了为师之外,谁的手都不行,你自己的也不行!”
江玄陵如此道,十分不讲道理地自发冠上取下一根玉簪,随手往李明觉那处一推,之后指尖一绕,施了道法咒。
如此一来,方才还蠕动不已,红泥烂沼,此刻却瞬间风平浪静了,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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