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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觉还是放心不下那三个糟心玩意儿,见外头天色暗了,寻思着,要不然给他们仨一个台阶下?
毕竟身为长辈,不能跟晚辈们一般计较,否则显得他这个人特别小肚鸡肠。
遂同江玄陵友好地进行了一番商讨。还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江玄陵当时正在下厨,他的厨艺一向不好,甚至可以谈得上是一塌糊涂。
往往都是一锅乱炖,炖得乌漆麻黑的一大盆,再端来给李明觉吃。
狗看了都摇摇头。
李明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容易满足,为爱失去味觉的煞笔了,见师尊正在切苦瓜,脑壳子立马疼了起来。
赶紧自背后揽住江玄陵的腰,大肚子横在二人之间,为了能让自己轻松点,李明觉还故意借着师尊的力道,好撑着自己的大肚子。
“别动,我在切菜。”
“师尊,师尊,还切什么菜啊?师兄们都来了,来者是客,客为上,咱们不得尽一尽地主之谊,领他们出去吃顿好的?”
李明觉抱着江玄陵的腰,软磨硬泡起来,撒娇道:“这苦瓜太苦了,我的嘴巴都快吃出老茧了,师尊,好师尊,师尊最好了,师尊,出去吃,好不好啊,师尊?”
江玄陵切菜的动作一顿,侧眸问他:“你已经开始厌倦了为师给你做的饭,是也不是?”
就算是,那也万万不能讲的啊,李明觉还想着多活几年,虽然说,师尊纡尊降贵为他洗手作羹汤,身为徒弟,应该感恩戴德的。
但师尊最近都给他折腾了啥东西?
凉拌苦瓜丝,清炒苦瓜心,清蒸苦瓜瓤,顿顿不离苦瓜。
就因为前阵子师尊去镇子上买菜,卖菜的摊主见他生得俊美,遂问他家中可有妻室。
江玄陵不擅长说谎,自当点头道:“家中已有妻室,如今还怀了身孕。不知吃点什么好。”
然后此话一出,周围立马涌上了一群婆娘,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有说吃核桃对孩子的脑子好,吃多了,孩子以后脑子聪慧。
还有的说多吃鸡蛋,多吃蔬菜等等,也不知道哪个长舌妇多管闲事,往江玄陵提溜的菜篮子里硬塞了好大一堆苦瓜,还吹得天花乱坠,说孩子吃这君子菜,长大了必定是如兰如松般的君子。
当时李明觉听师尊如此说道,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心道,这他妈的,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总而言之,江玄陵对此也并非多信,但多少有点入乡随俗了,买来的苦瓜也不能浪费,就变着花样地弄给李明觉吃。
初时,李明觉不忍让师尊伤心,还假模假样地边吃边夸,好不容易撑到菜篮子空了,本以为终于不用再吃苦瓜了。
结果师尊隔天又买了一大篮子。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师尊,弟子哪里敢厌倦师尊啊,弟子就是觉得苦瓜的吃法有很多种,何必要切成片呢,万一伤了师尊的手,弟子要心疼死了。”
李明觉别的本事没有,撒娇的本事算是一绝,厚着脸皮抓住江玄陵的手,往唇边一送,连亲了十几下才道:“师尊的手可不是用来生火做饭的。”
“那买来的君子菜怎么办?不吃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江玄陵顺势放下了刀,抬手指着桌面上一菜篮子的青色长瓜,真的像是寻常夫妻一般,商量着怎么过日子。
“其实,其实整根苦瓜吃起来,更加好吃。”
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面不红气不喘地小声道:“而且还不会浪费。”
“哦?你的意思是,整根瓜上锅蒸?”
“不是。”
“那便是整根油炸了。”
“也不是,跟以往的吃法不一样。”
李明觉鼓起了腮帮子,在师尊身上腻腻歪歪地蹭来蹭去,直到将自己蹭得情动了,才肆意抵在师尊的腿间。
江玄陵瞬间就察觉到了,慢条斯理地解开围裙,转身反抱住李明觉的腰,竟一把将人举了起来。
唬得李明觉惊呼了一声,轻捶着江玄陵的肩膀道:“师尊!当心孩子!”
“你也好意思提孩子……方才你在做什么,还要为师拆穿你么?”
江玄陵抬手将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推开,之后托着李明觉的臀腿,将人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双臂撑在他的左右,低声道:“那你说,怎么吃,才算最好吃?”
“师尊真的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
江玄陵随手从竹篮里拿过一根苦瓜,这人间的苦瓜通体绿油油的,约莫女子的手腕粗细,小臂长短,十分的新鲜,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往李明觉的眼前一递,江玄陵正色道:“你告诉师尊,怎么吃才好吃,师尊做给你吃。”
李明觉拿过苦瓜,稍微比划了一下,觉得这玩意儿大得有点骇人。
心道,难不成师尊猜到他想怎么表演了,所以才故意给他挑了个大家伙?
容不得他多想了,江玄陵起身往后退了半步,抬了抬下巴,面色沉静地道:“吃吧。”
李明觉为了不再吃苦瓜,索性咬紧银牙,心道,他跟师尊都老夫老妻的了,啥不堪入目的姿势没摆过?
反正他不知廉耻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就是在师尊面前表演一下,又能怎么样?
只要李明觉活在世间一日,就不允许此间有人比他还要骚气冲天。
当即胳膊往后撑了撑,借着背后墙壁的力,将腰带解开,衣衫半褪至了膝弯。
而后双脚踩在灶台的边缘,故意分得同肩宽,如此一来,就能确保肚子不受任何挤压了。
李明觉左右逡巡一遭,将炒菜用的猪油抠下来一大块,也不避讳什么,就当着江玄陵的面,行了些准备工作。
江玄陵沉默不语,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立在李明觉的正前面,亲眼看着他要怎么作妖。
“师尊,您老人家可看仔细了,苦瓜不一定要切片切丝才好吃,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新鲜花样,这就给师尊表演,如何生吃苦瓜。”
说着,李明觉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攥着苦瓜,故意在江玄陵的面前晃了晃,而后浅浅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在师尊允许的范围内,他立志将自己的身子开发到极致,扬起修长的玉颈,雪白的皮肤下面,淡青色的血管都暴了起来,热汗很快就冒了出来。
顺着肌理缓缓流入那红泥烂沼之地。
一时之间,当真是红的红,青的青,白的白,黑的黑,各种颜色混在一处,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为师原是以为你不爱吃君子菜,原来是师尊用的方法不对。”
江玄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往前逼近了几步,贴着灶台站定,这灶台原本就不甚宽敞,更莫说是同时挤两个成年男人了。
“明觉,你可真是师尊的好徒儿,师尊想不到的法子,你通通都能想到。不仅能想到,还迫不及待地表演给师尊看。”
抬手攥紧李明觉哆嗦不止的狗爪子,江玄陵接过青白混色的苦瓜,贴着他通红的耳垂,低声道:“你该庆幸,你两个师兄生气跑了,若是今夜留宿在此,必定将你盯得死死的,你岂有机会,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
每说一句,他就作恶一般,亲自喂徒弟吃下整根苦瓜,直听见哗啦一声,李明觉只觉得浑身一哆嗦,还以为自己的羊水被捅|破了,吓得猛然睁眼,失声惊叫:“师尊!”
仓惶地低头一看,只见师尊雪白的手背上,淋漓着些许的鹅黄,并不是什么羊水。
李明觉才要大松口气,忽然想明白什么,俊脸立马烧红起来。
万万没想到,这月份大了,自控能力也差了,不过就是如此这般罢了,从前又不是没用玉造的东西试过,怎么才区区片刻,就……就如此这般了?
李明觉羞愤欲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偏偏江玄陵还出言戏弄他道:“明觉,你吃东西的样子,真是专注无比,倘若你每做一件事,都能如此专注认真,想来于你而言,再无任何难事了。”
李明觉咬唇不语,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师尊到底是夸他的,还是贬他的。
心里也暗暗侥幸,幸好师兄们跟小魔君被他气跑了,否则晚上在此留宿,几个人大眼瞪着小眼的,哪还有这么一出好事儿?
“哼,那还不是师尊教得好?都说名师出高徒,师尊如此事事言传身教,弟子自然绝非池中之物!”
李明觉就是死鸭子嘴硬,实际上都哆嗦得快要坐不住了。
忽听外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二人正行至情浓之时,耳鬓厮磨,银线满颌。
骤然听见有人过来,下意识抬眸对视了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外头就传来了顾初弦骂骂咧咧的声音:“李……李明觉!你给我滚出来!嗝,我是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承认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罢!嗝!”
随即就是林景言焦急的哭音:“师兄,你快别说了!你酒量又不好,还跟小魔君喝成这样,师尊若是看见,必定要动怒的!”
“你以为我会怕他江玄陵?!”这回是小魔君的声音,嘴里不干不净地道:“我可跟你们说,江玄陵枉为人师!那么大把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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