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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架在木头马上,当众行那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李明觉痛苦地抓着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一时捏成蝴蝶结,一时又拽成面条。
正暗暗思索,到底要怎么离开此地。
殿门又轰隆一声,从外头打开了。
江玄陵缓步走了进来,看起来心情尚可,一进来就抬起衣袖,左右两边墙壁上悬挂的蜡烛,簌簌燃了起来。
整个大殿瞬间亮如白昼。
小狐狸怕得要命,见师尊来了,赶紧抱头往角落里一缩,连狐狸尾巴都严严实实地夹了起来,整个人瑟瑟发抖。
“教训一顿,果然乖顺了许多。”
江玄陵缓步走至他的跟前立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蜷缩成一团的小狐狸,想起这狐狸此前不着寸缕地策马奔腾,眸色立马深沉了许多。
“你可知错?”
李明觉心道,错你妈错,自己错就错在,不该跟师尊一夜七次,把自己折腾太狠,连“梦里”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情形。
但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特别识时务地说:“错了,错了,我错了!”
江玄陵冷笑:“错哪儿了?”
淦!还好意思问他错哪儿了?
错哪儿了,他怎么知道?
李明觉苦思冥想,试探着询问:“错在……未经允许,就擅闯禁地,还毁坏了里面的陈设?”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李明觉满脸不解地抬头,一眼瞥见江玄陵手里攥着一条软鞭,赶紧又道:“不该出言顶撞师尊,不该恃宠而骄,胡作非为,不该爬绳索的时候,又哭又叫,爬得太慢,也不该骑木头马的时候,叫声太浪……”
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是心虚。
李明觉隐隐记得,他被人从木头马上拽起来的时候,那整个马背油光水滑的,连地面都一片濡湿,像是淋了一场小雨。
第二百二十九章 明觉的尾巴尖尖儿
所有人都亲眼看着他,究竟是怎么在受刑时,得趣儿了数次,那哭声从高亢渐渐低沉沙哑,一直到最后再也哭不出任何声音了。
“反正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李明觉自认为认错态度良好,反正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一股脑全认了,师尊这下总该没有说辞了吧?
哪知江玄陵听罢,竟半蹲下来,狠狠一钳他的下巴,冷笑道:“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你错在哪儿了。明明是罚你,遂才动了大刑,你却还得了野趣了?来天玄山这么久了,还不通礼义廉耻?”
别看这狐狸瘦弱,可面颊却肉乎乎的。江玄陵一钳他的脸,就捏成了大肉包子,瞧着圆鼓鼓的,可爱极了。
李明觉很苦恼地道:“都说我是只野狐狸了,还让我通什么礼义廉耻?我们狐狸本性就是如此的啊。”
顿了顿,他又不怕死地撇了撇嘴,小声道:“再说了,我一直都这样啊,又不是当了狐狸之后才这样……以前我孕中,师尊不也……哼。”
“你孕中?”江玄陵步步紧逼,低声道:“一只野狐狸,也想怀上本座的孩子?”
李明觉不可置否,气鼓鼓地把脸往旁边一转,很快又被生生扭了回来,受迫与师尊对视。
“你想怀本座的孩子?”
“……”
“说话,你是不是想怀本座的孩子?”
“……”
李明觉纠结,自己现在是只小狐狸,要是揣了师尊的崽儿,给师尊生下了一窝小狐狸。那怎么办?
狐狸一窝好几只啊,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明觉不吭声,在纠结再生一窝,要怎么养才好。
“你这等野狐狸,竟还妄想怀上本座的孩子,简直色胆包天。当真不知死字该如何写么?”
江玄陵越发钳紧了他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生生将骨头都捏成了碎渣。
狐狸吃痛地嗷呜一声,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饱受折磨的狐狸尾巴,一摇一摆地缠上了江玄陵的手腕。
又被其反手抓住,使劲一绞,立马绞出了大片的乳白水滞,皆是此前李明觉受刑时,流出的脏污。
敢情他被折腾了一番,连个澡都不给他洗的。李明觉既疼又委屈,嗷嗷乱叫道:“尾巴,尾巴脏了,尾巴脏了!”
江玄陵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见原本蓬松雪白的狐尾,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片脏污。
些许毛发都打结了,瞧着不像只狐狸,反而像是街头的流浪狗。一时心软,江玄陵放低了声儿道:“脏了便洗,有什么好哭的?”
咦?
李明觉敏锐地察觉到,师尊的语气放软了,心道,难不成在“梦”里的师尊,实际上吃软不吃硬的?
只要他撒撒娇,卖卖痴,就能蒙混过关?
他决定试一试了,死马也当活马医。
反正他现在就是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狐狸,偶尔认个怂,并不丢脸的。
李明觉故意抽了抽鼻子,十分矫揉造作地揉着眼眶,委屈巴巴地说:“脏了,尾巴尖尖都被弄脏了……”
顿了顿,他又抖着嗓子,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
自认为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江玄陵的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突然之间不太想继续玩下去了。
小徒弟的反应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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