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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说破,说破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江玄陵顺着他的话风,上前一步逼近,冷笑道:“你输了,还记得你此前说过的话么?”
“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李明觉一边说不记得了,一面闭着眼睛大喊,倒豆子一样,把师尊说的话,尽数说了出来,“我不记得师尊说过,我若输了,就把我丢到野庙里,重操|我旧时的营生!”
江玄陵:“……”
真是分毫不差,看起来徒弟记忆力挺好的,有这好脑子,偏偏不走正途。非喜欢耍点小把戏。
明明想要被他丢到野庙里,偏偏还欲迎还拒,嘴上一直说着不要不要,可两只狐狸耳朵,已经兴奋地支棱起来了。
就连狐尾都勾引似的,缠绕着江玄陵的手腕,尚且有些濡湿的尾巴尖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江玄陵的手背,有些痒,不仅是手背,还有他的心尖。
这野狐狸真是……用李明觉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骚又骚得很,真操又不肯。
“你这野狐狸,实在色胆包天。就不能待你稍微和颜悦色些,否则你便立马蹬鼻子上脸了。”
江玄陵重新拿起大刷子,强行掰开狐狸的双蹄,抓着硕大的狐尾,不轻不重地刷了起来,每刷一下,身下的狐狸就扯着嗓子胡乱嗷嗷,一直将狐狸尾巴彻底刷得雪白干净之后。
才曲指在狐狸的额头一点,面前的少年渐渐又恢复成了狐狸形态。江玄陵低声道:“脏成这样,的确是该好好洗洗了。”
“嗷呜!”
狐狸不满地嗷嗷乱叫,很快就被拽着尾巴,直接丢进了木桶里,从头到尾都被摁在水里泡着。
江玄陵动作不算温柔,将之搓洗干净之后,便提着狐狸耳朵,将之从水里捞出来。
随手在殿中搭起一条绳索,取过两只小夹子,夹着狐狸耳朵,直接将整只狐狸晾了起来。
这狐狸四肢很短,瞧着胖嘟嘟的,被挂在绳索上,还不停地乱动。
江玄陵便吓唬他道:“别动,晾干了才许你下来。狐狸就应该有个狐狸的样子。”
李小狐狸很不服气地蹬腿,两只爪子还被捆着,不停地对着江玄陵胡乱挠着,又说不出人话来,只能发出嗷嗷嗷的怪叫。
江玄陵也不理他,径直出门去了。
待再回来时,上手随意摸了两把狐狸毛,江玄陵点头道:“已经干了,现在才有个狐狸样,干净多了。”
说着,随手一点,噗嗤一声,李明觉又变回了半人半狐,憋了好久总算能敞开了嚷嚷道:“疼死了,疼死了!耳朵都要被扯掉了!”
“不疼你能记得住教训么?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江玄陵曲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狐狸的脑袋,笑骂道:“才这点疼,算得了什么?让你疼的,还在后面。”
李明觉抱着脑袋躲闪,没太理解师尊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了,要带他去野庙里见见世面的?
怎的还不带他去?
面上就难免露出几分惆怅来。
江玄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笑道:“本座言出必践,说了带你去,必定不会食言。只是,你如此这般形容,怕是还没走到野庙,就要被人抓了去吧。”
李明觉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不着寸缕,下意识一夹尾巴,作势要挡住春色,谁曾想,尾巴的毛太过蓬松了。这般一扫秘境,又激得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江玄陵见状,冷冷道:“你这野狐,当真是不知死活!”
李明觉:“……”
他对这点不可否认,已经逐渐承认自己是个骚上天的野狐狸了。
可这也不能完全责怪他啊,狐狸的天性本就如此啊,骚狐狸骚狐狸,狐狸骚可是出了名的,并非空穴来风。
古有妲己狐狸精,蛊惑帝辛,酒池肉林,夜夜笙歌。今有他李明觉野狐狸,痴缠玄门宗师,一夜七次,昼夜贪欢,下不来床。
有了这货真价实的狐耳和狐尾,李明觉那骚劲儿就上来了,觉得可以给师尊表演一段妲己舞。
这主意才一冒出来,李明觉就已经挣脱开来,脚下迈着小步子,尾巴一甩,当着江玄陵的面,就开始跳了起来。
因为这狐狸不着寸缕的关系,狐狸尾巴一甩,身前就一甩,还各甩各的,互不干扰。
江玄陵看着看着,俊脸就红了,一时间不知该看摇摆着的狐尾,还是李明觉身前甩个不停的小兄弟。
第二百三十一章 师尊差点当场去世
狐狸的毛是雪白的,小兄弟也生得玉雪可爱,精致小巧,一手便足以将之握住了。
江玄陵拽着李明觉的小兄弟,将人拽至身前,冷笑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已经不适合在天玄山久留了,生得如此媚骨,在野庙中侍奉男人,才是你原本的模样。”
李明觉惊奇地想,这要是在梦境之外,师尊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虽然羞辱人的意味非常浓烈,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师尊的嘴里说出来,李明觉的手心就忍不住发麻,冒了一层粘腻的汗。
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还油然而生一种,恨不得立马坐在师尊身上,捶他胸口跟他撒娇的冲动。
并且,李明觉也这么做了,趴在江玄陵怀里,攥起小拳头捶他胸口,故作娇矜地道:“哎呀,江宗师,你这个人好坏的,就会欺负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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