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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陵:“……”
这媚骨天成的娇柔姿态,差点把他当场送走。
要不然怎么能说江玄陵年长许多,很快就冷静下来,抬手一抓李明觉的手腕,将人推了出去。
李明觉踉踉跄跄地往后一跌,顺势还滚了几圈,学着人间话本里的深闺怨妇,捂着胸口痛诉:“你这个负心人!刚在奴家身上泄过火,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玄陵:“……”
上前一步,他抓着李明觉的小兄弟,逼问道:“你再扭扭捏捏地说一遍?”
“……”
不敢说,不敢说了。
“好好说话,否则,休怪本座直接废了你这根东西!”顿了顿,江玄陵又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道:“不过,你本也用不上此物,留着也是多余。”
“不,不行的,不行的!留着有用,有大用的,不能废掉!”
这可吓坏了李明觉了。即便是在做梦,也不能在梦里变太监罢?
虽然说,自己现在很小,跟牙签比不差什么,但总比完全没有要强多了。
李明觉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留下这个小兄弟能给师尊带来什么样的益处,苦思冥想许久,他才试探性地道:“留下来有大用的,跳起舞来,一甩一甩的,多……多可爱啊?”
江玄陵:“……”
如此淫|乱的场面,在李明觉口中却美化成了可爱。
“您老人家仔细想想,方才我跳舞的时候,前后两条尾巴甩起来,多可爱啊,是不是?”
“……”
“还有,还有,我不仅能给您老人家当乾坤筒,你看这玉似的玩意儿,竖在那儿还能当个挂钩使用……如果您愿意的话,还……还能……能……”
李明觉羞红了脸,纠结着道:“还能给师尊表演很多常人没办法做到的节目。”
“譬如?”江玄陵低声询问。
“譬如,自己咬自己。”
“……”
算了,算了。这野狐狸不适合留在天玄山了,还是给孩子找个野庙罢。
江玄陵丢给了李明觉一套衣服,是他从外头寻来的,据说是现下人间的勾栏院里,最时兴的款式。
衣裳是由鲛绡所制,轻薄无比,穿在身上宛若无物,颜色明艳炫目,摸在手上柔顺无比。
李明觉提起衣裳看了几眼,看着上面缀着的叮叮当当的银饰,忍不住摇头暗道,终究是没了任何节操了。
问题很大,急也没用。
为了不当太监狐狸,李明觉含着艰辛的老泪,把衣裳穿戴好,果真如他所料,该遮的地方半点没遮。
银饰华丽又轻薄,做成了各式各样的蝴蝶,悬挂在腰间,就连脖颈上都套着一条缀满细小银蝶的带子。
另外一端很长,被江玄陵攥在掌心,还绕了几圈。轻轻一扯,那银蝶的翅膀就扑棱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明觉狐疑,这是要把他当狐狸狗,直接遛出宗门了。
心里还挺纠结的。
要是寻个深山老林,鸟都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儿,师尊有如此兴趣,那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师尊愿意打,他愿意挨,关别人什么事儿?
可问题是,这还没出宗门呢,就开始遛他。从这地牢出去,一直遛到山门口,不仅要穿过亭台楼阁,还有弟子们寻常练剑的校场。
岂不是又要被所有人盯着看了?
即便是在梦中,这也羞耻到令人脚趾头抓地的地步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江玄陵一扯细带,银蝶的翅膀又扑棱起来了。
“我……我怕……怕羞。”
李明觉绞着十指,羞红着脸道:“能不能下了山之后,再……再遛狐狸啊。虽然我是个野狐狸,但……但也不能这般糟|践我啊。”
“糟|践你?”
江玄陵有些忍俊不禁,很快又敛眸,正色道:“你此前在众人面前受责,不着寸缕地自那绳索上爬过,又在人前骑马,吃得那叫一个欢快,叫嚷成那样,也没见你说,你怕羞啊?”
羞耻感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了。李明觉心惊肉跳的,那些他想都不敢想起的心酸血泪史,就这般轻易地从师尊嘴里说出来了。
语气轻快,神情自若,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极寻常的事情。
李明觉从来没觉得这般羞耻过,自认为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是刀子劈上来,都不见血的程度。
终究还是在“梦”中败下阵来了。
“我认输了,我不玩了,不玩了!”
李明觉抓着细带,跪坐在地,怎么都不肯走了,羞耻得眼眶都红了,“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不要就是要,这是江玄陵从李明觉身上得出来的宝贵经验。
见他如此抗拒,可身子又诚实无比,在鲛绡下若隐若现。
江玄陵深呼口气,暗地里捏诀传唤,凭空捏造了许多弟子,命众人分散在整个天玄山,之后不顾李明觉百般挣扎抗拒。
手底下一使劲儿,便将人拖拽出了殿门。
好死不死的,迎面就撞见了大师兄。
李明觉羞耻得赶紧捂脸,吓得瑟瑟发抖。
却听大师兄道:“师尊,这是下定决心,要将狐狸赶下山了?”
江玄陵淡淡“嗯”了一声。
大师兄又道:“早该如此了,自这野狐狸来天玄山之后,闹得满山鸡犬不宁的。赶下山也好。只是师尊,这绳索是否太细了些?这狐狸惯会闹腾,若是挣断了绳索,恐怕又要死皮赖脸地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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