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朕宠你,也是敢说,男为天,女为地,你父亲便是娶了十个八个,只要面上仍敬你母亲,你母亲就怨不得。”
“为什么不能怨?若非我母亲在大雪夜救了父亲,悉心调养,我父未必有今日,母亲对父亲不仅有秦晋之好,更有恩义,父亲却不珍惜,瞒着母亲在外面置办起了小家,皇上且说说,这般行事,是否有违恩义?”
沈旖不是软性子,只是平日里犯懒,不与人计较,可一旦触及她在意的点,那也是有理有据,当仁不让。
周肆也只是随口一说,磨一下妇人的性子,没想到踩了人小尾巴,跟他不依不饶起来了。
若有恩情,那确实要另算了,譬如卫家之于他,也是因着恩情,他愿意在最大程度内给与卫家恩遇。
但跟沈家夫妇一比,又有本质的区别,毕竟夫妻之间,妻以夫荣,身为一宅之母,合该稳固后院替夫分忧,而不是任性较真,捻酸食醋。
不过,他堂堂天子,像妇人般谈论这些家长里短,总归是不成体统。
“莫要再说些不像样的浑话,女人哪里离得开男人。”
周肆如今算是寻到了小妇性子乖戾的缘由,对沈家更是不喜,亦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正义感,要把言行出格的女子引入正道。
然而也要看对方配不配合,沈旎反问:“哪里离不开?”
“哪哪都离不开。”
周肆把胆肥敢质疑天子的小妇捞到自己腿上,掰过她身子,胸口紧贴她后背,亲密无间,用肢体暗示阳阳调和,万物皆宁。
沈旎不吃这套,挪了挪身子:“离不开的是男人,皇上不碰妾,妾也不会要。”
男人天生孽根,苦的是女人。
“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多歪道理。”周肆拧眉轻斥。
沈旎反倒笑了:“要不皇上让妾随意自去,不管也不问,就知离不离得开了。”
周肆一时无语。
是有多玲珑的心肝,处处挖着坑,就等着他跳。
暗恼的皇帝心想,这般顽劣不驯,屡教不改的女子,要来何用。
更恼的是,没用,他也想要。
周肆扶她在自己怀里坐正,让她握住自己御用的狼毫金笔,铺开纸张。
“你就是心不静,才会满脑子的杂念,口出妄语,今日好好练一练,沉心,去躁。”
周肆热衷造纸,亦是为了写出让自己更满意的字,他的字如其人,狂草不羁,独具一格。沈旎被他带着在纸上挥舞了几下,待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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