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带块儿蛋糕回来吗……”商陆举起手问道。“你怎么还有胃口啊,”司半夏感慨这个人的心是真的大,“好了好了,我记得带几块儿蛋糕回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吴英泽也站起来跟了上去。于是病房里只剩蒲薤白和商陆两个人。商陆捏了捏蒲薤白的脸颊,“谢谢你给我买的汉堡。”蒲薤白样子看起来似乎十分生气,“这有什么好谢的。”“怎么又生气了呢。”商陆委屈得不行。“我不是在气你,”蒲薤白抱着双臂,“只是他们那群人自以为是的样子,让人很来气。”“哈哈,大家都是生意人嘛,”商陆重新坐起来,“从各种预料之外的意外当中牟取利益,是常规操作啊。更何况赵总和邢振东还是对手关系。”“从以前我就很好奇,虽然大家都知道星南和光影对着干,但是为什么呢?”蒲薤白皱着眉,“你之前不是也说,如今的光影还远远比不上星南吗?”这个问题过于尖锐,商陆其实很难一两句说明白:“从娱乐圈的业务上来看,其实两家公司没什么好争抢的。现在正处于靠着娱乐圈捞钱的时代,所以星南占上风实属正常。但,赵总有别的打算,估摸着邢振东也明白赵总的打算,所以一直很忌惮着赵总。”“赵总这算盘,打的是什么呢?”“嗯,简单来说就是控制商人借着娱乐圈洗钱偷税吧?”商陆语气十分轻松,“我们国家刑法上对偷税漏税罪规定了阻却事项,简单说就是被发现了、那么就乖乖补税,这样可以免除刑事责任。所以说真的,谁也没把这个刑法当回事儿,不被发现那就是一生逍遥,发现了、补上就完事儿。”蒲薤白一阵沉默。“而且一般被发现的都是艺人,可是哈哈,大家都懂,艺人算什么呢,娱乐圈最底层的工具人而已,”商陆并没有觉得这件事很沉重,反而觉得有点儿搞笑,“如果大家都正常纳税的话,按理说收入越高、上缴越多,最后大家的收入应该差不太大才对。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大家到手里的钱,是要想尽办法留在手里、并且还想要得到更多。拥有财富的人达成了共识,从无产阶级当中剥夺,于是富有的人越来越富有,贫穷的人连最后一点点拥有的都会被夺走。”“这是政治吗?”“这是社会学,经济学,哲学。”商陆冷笑了一声,心情有些麻木。蒲薤白下意识摸了摸商陆的手臂,也不打算做什么,就只是在心慌的时候,习惯性地想要触碰对方。感受到这阵抚摸的商陆,侧过头看了看趴在床边的爱人,只是看一眼而已,所有负面的心情便被一扫而光。商陆反过来握住蒲薤白的手,揉捏着他的手指:“所以,目前那些有钱人喜欢找一些同样愿意为了钱而抛弃道德的底层人士当作工具,他们会适当给那些人一点好处,只要大家都稳稳地站在天平上,那么大家都能过好日子。一旦天平被打破,他们的丑态暴露,他们就会将最下面的人推下去,以继续维持卑鄙的平衡。背景雄厚的资本家们,就喜欢养一些听话的工具人,养得越多,他们的地位就越稳。“邢振东,就是那样的一位资本家吧。”商陆最后这句话,虽然没有用绝对肯定的句式,但语气却没有太多的迟疑。最近他和汪敬波聊了太多,汪敬波是个喝醉后就口无遮拦的人,星南集团那些令人反感的操作都被汪敬波说了个遍。汪敬波明明是个不懂圈子里各种斗争的人,但乱七八糟的内幕倒是一清二楚,看来大家都觉得汪敬波不是个有威胁的人,所以在他面前也不会有所保留。商陆通过汪敬波而了解到星南集团,顺便也了解了一些关于赵问荆的事情。赵问荆实际上也做着和邢振东差不多的操作,养着一些没有什么政治背景、没什么个人资产的底层人士当作工具,给他们安排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吸引大量粉丝、推广合作商产品、赚钱。但和邢振东不同的是,赵问荆养的工具基本上都是不要脸、没底限的人渣,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利用他们。到此为止,也看不出邢振东到底为什么要忌惮着赵问荆。可是商陆想不通的是,如果赵问荆是个走灰色地带的危险人士,那么为什么会和常山那样背景又红又正的人做朋友呢?难道说赵问荆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是说,常山早就知道赵问荆那些灰色操作,从一开始就默许了这种做法?明明两个人平时说话办事看起来都很像是正派人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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