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找个借口离开社团了,薤白看了看礼堂里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似乎都是这个社团的骨干人物,有本科生有研究生,大家聚在一起仍旧是有说有笑。吴英泽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说是公司有事,走的时候很匆忙。蒲薤白能预想到那是什么事,很有可能就和范建国有些关系,他感到自责,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他还是会自我责备。“薤白,我们准备为你开个欢迎会,晚上一块儿去吃饭吧!”几个社团成员突然提议,得到了在场人的一致赞同。薤白心里一慌,他是真的很感激大家的热情,但他也是真的不想再放商陆的鸽子:“我……”“诶,不行不行,薤白的迎新会我也要去。”裴邵伯突然插嘴说着,“但是我今天得回家了,连着两天晚回去,老婆又要生气了。”团长立刻圆场:“那就改天,要不咱中午聚餐也行!看哪天大家都有空吧,薤白你说怎么样?”“好啊!”薤白松了口气,充满感激地点点头。散场之后,袁文倩和她的姐妹们一起去撸串儿了,其他学生也结伴儿离开,准备去停车场的裴邵伯正巧跟蒲薤白顺路,两个人相伴走了一段时间。“你对象给你发消息?”裴邵伯这时提起薤白刚刚的反应,“头次见你那种表情。”“什么表情啊?”薤白揉着脸,“我没觉得我有什么表情来着……”“很微妙,不好形容,但是看着就让人嫉妒你对象。”裴邵伯耸了耸肩,“你和他认识多久了?”“两年多了吧,就正好是他大二那年暑假,说是陪他女朋友来打工,面试群演。结果他女朋友没选上,他反而被选上了。”“嚯,烂俗的桥段啊,现在小说都不这么写了,会被骂。”裴邵伯大笑了两声,“我想想啊,这样的小说,读者看的时候第一反应恐怕会是……他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后来又跟男的搞对象,作者你考虑过女朋友的心情吗?”薤白苦笑了一下:“是啊,不过他和女朋友分手,其实和我没有什么关系……那时我俩只是朋友来着。”“别紧张啊,”裴邵伯语气很轻松,“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真的从他前女友手里把他抢了过来,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哪怕是他们结婚了,有孩子了,是法律意义上的家庭了,也无所谓。”这个观点让薤白相当震惊:“那不是违法的吗?”“民法而已,又不需要负刑事责任。再说了,你真的好好看过婚姻法吗?其实法律对出轨的容忍度比大多数人都要高。那东西,说句不好听的,在真爱面前就是形同虚设,不过是用来威慑一些胆小的人的。”裴邵伯虽然说着不屑的话,但语气却很正经,“法律是国家强制来维护社会秩序的手段,是这个政体所认为的人应该去遵守的最基本的道德规范,是活在这个国家就得维护的底线。但是道德这种东西,没有就没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国家强制维护社会秩序……我还是第一次思考法律到底是什么。”薤白跟着进入思考模式。“是啊,所以说,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法律,伊拉克还能重婚、一夫多妻呢,合法的,爽不爽?”“这……”薤白迷茫地歪头,“我反正没法儿接受。”“哈哈,那说明你被咱国家洗了脑。”裴邵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有时候真的需要跳出国家给你设置的思维高墙,然后自己去思考一些事情。完全可以是天马行空的,比如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大街上裸奔,为什么人要穿衣服,为什么人不能在大马路上随便拉住一个人就开始□□。”“怎么都是跟性有关系的啊!”“因为那是本能啊,那是人的生理需求,像是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为什么我们对在路上吃饭喝水的容忍度这么高,但却对另外一种需求这么敏感,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那还是不一样的吧,饿了吃饭、渴了喝水,这是为了活下去。但人就算没有那种行为,也可以活下去吧?”“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了性而去犯罪吗?不好好处理这种冲动的话,社会就会乱套了。”薤白闭上嘴,一段时间不再说话。“刚入门心理学的那年,我对弗洛伊德很感兴趣,他主张人类被压抑的欲望的核心是对性的欲望。当然了后来学多了也就觉得弗洛伊德这个主张过于偏激,人类的心理十分复杂,细说下来,每个人都活成一种独特的体系,很难概括而言。但是作为入门,那时候觉得他的主张很有道理,也有很多极端的案子可以用他的理论来诠释。”裴邵伯还是第一次说起学术方面的观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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