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萧明楼可是擎云六杰中天赋资质最佳,品行悟性最好,最有可能继承符道子衣钵的人!
符道子生前便多次表示,唯有二弟子萧封堪当大任,别的门派或许不清楚,他们三大仙门的人却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萧封在神州闯出剑侠的名号,与那些凭借宗门才打响名号的人不同,唯独萧封是先出了名,外人才知晓他原来是擎云宗的人。
当年的萧封,不知道是多少仙门弟子崇拜仰慕的对象。
而这么一个惊才绝艳天纵奇才的人物,却被某些人阴暗的嫉妒而算计折磨,甚至于要他身败名裂!
要不是东川月涵养好,恐怕他的剑光已经随着怒火将这间年久失修的客栈给整个炸了。
他这边怒气冲冲,萧明楼却是恶寒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别把我俩扯到一块去,阿丑要不高兴的。”
萧明楼叹了口气,又嘲笑地看着东川月:“再说,孟豫如今好歹也当上掌教了,这么不给他面子,你也太实在了吧?就因为你这么实在,修为才始终上不去,你太早接下一宫之主的担子,又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修行全都耽误了。我这里的问题非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东川月蹙了蹙眉,显然是放心不下。
萧明楼收起手腕,将袖子覆下,淡淡一笑:“你看,连你都差点控制不住,阿丑就更不用说了。”他将语气放轻,嘴角笑容更深,却又带着些许无奈,“他会为我拼命的。”
他们之间注定是切不开斩不断的关系,一人受伤,一人牵挂,谁都离不了谁。
东川月能够隐约察觉他们之间的玄妙关联,却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将他与祁昶的命运缠绕在一起。只有萧明楼知道,他和祁昶,远比东川月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紧密难分。
便是哪一天祁昶找回记忆,决心离开他,甚至和那些恨不得他死的师兄弟妹们一样往他背上插一刀,萧明楼都不会责怪他。
他会包容他的所有,接受他的一切。
当然,他也相信他家阿丑永远都不会这么做。
所以在祁昶变得更强之前,萧明楼对于自己的身份是绝口不提的,他也勒令东川月不许说。
东川月知他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点头:“我可以帮你保密,不过……”他认真看向萧明楼,“从今日起,你得配合我服药,我会为你开一张调理的配方,虽不能根治沉疴,起码可以让你不再时刻忍受锥心刺骨之苦。”
“当真?”萧明楼惊讶地看了看他,“连万灵髓都治不好我,你行吗?”
东川月:“……萧师兄,你也都说我爱操心了,我平日里翻的医书可比你多。”
“倒也是。”
“所以师兄,你能信我一回吗?”
萧明楼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能缓轻疼痛谁不愿意?
他赶紧找来纸笔放在东川月面前:“那你快点开方子,开完顺手帮我把药抓了,若是药方里需要用什么天材地宝入药,我这里可是要啥啥没有,还需东川你伸出友爱的援手。赶紧的,算算时辰,阿丑他们该回来了。”
东川月:“……”
萧明楼刚说完,楼下就传来一阵熙熙攘攘之声,并伴随着那明显属于兰儿的惊呼声,刚接来的炉鼎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声。
哦,想必是兰儿瞧见了祁昶恢复容貌后的模样,她现在的表情定然十分有趣。
“走,我们也去看看。”萧明楼唇边漾起一抹兴趣盎然的笑,率先起身。
东川月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认命地坐下来,提笔疾书。
萧明楼推开房门,快步下了楼,先是指着兰儿后悔羞愧的大红脸笑了好半天,然后扑进祁昶结实的怀里:“阿丑,我好想你啊!”
祁昶小心地托住他的腰,刚进门时一脸不爽的煞气顿时散了个七七八八,耳廓还悄悄红了红。
偏偏萧明楼眼疾手快,已经捏住了他的耳垂,调笑道:“才分开没多久,你也想我了吧,耳朵这么红,被我说中心事了?”
“我只是担心你。”祁昶绷着脸避而不答,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萧明楼,“东川月没对你做什么吧?”
萧明楼挑眉一笑:“他能做什么,不过是帮我开了个调理体质的方子罢了,要紧事我都等着你回来才说呢。”
东川月恰好出来听到了萧明楼的话,嘴角一抽,抬手捏了捏眉心。
好端端一个剑扫三大仙门,力压师兄弟妹,桀骜不羁的狂人萧封,竟然也有如此小鸟依人的一天。
没眼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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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东川月:(无赖拍桌)给我开药,给我配药,我不给钱。
对祁昶:(小鸟依人)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我来给你做面汤。
东川月:……
祁昶:……
祁昶:……你歇着,还是我去做面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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