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新婚燕尔,云采菱还是被唐钰的动作弄了个满面羞红,她低下了头,声若蚊蝇:“此前妾身也不知道,只感觉身子乏力,只当是旅途劳累,也未放在心上,今日去了灵隐寺礼佛,一位懂医术的高僧看出来的,他还为妾身看了脉象,说也就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想来应该是在金陵……”
“让我看看。”唐钰探向云采菱的脉搏,发现的确是喜脉无疑,这才安下心来,调笑道:“此前你还担心自己无法怀上,如今这孩子不是来了么?所以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凡事都会水到渠成,劳心伤身。”
“是是是,夫君说的都对。”云采菱娇笑着瞥了唐钰一眼,当从充满了无限柔情,靠在唐钰的怀里,轻声呢喃道:“这一次相公还是想要个女孩吗?”
唐钰点头:“男孩有什么好?我才不要男孩。生个女孩如采菱这般美艳多好……不不不……那也不好,女儿嫁人的时候我会舍不得。”
“你想的还真长远。”云采菱仰起头,扮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我也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孩,你看你将棉儿给宠的,便是大人看了也嫉妒,我可不希望生个儿子来找你的不痛快。但是儿子必定是需要的,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可不愿唐家的列祖列宗骂我们这些为妻的无用。”
听了云采菱的话,唐钰心中一阵感动,将怀中的美人儿搂得更紧了些:“那这一胎咱们便生个儿子吧,我实在不愿意你们太辛苦。”在这个医疗技术极其落后的大宋,产妇生子便是宛如自鬼门关走一圈,一个不小心便是一尸两命,当日若非自己在场,只怕白渔儿也难逃一劫,这也是他不愿自己这两位夫人有喜的另一个缘由。
“呸,你说儿子便是儿子了?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吗?”
“说了你也不信,这生男生女的确是由男子说了算的。”
……
两人你侬我侬之间,夜已深沉。
翌日清晨,唐钰与李韵儿在房内研究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将新谱的曲子写出来,再加上些润色,在李师师双目里满是星辰闪烁的钦佩神色中,唐钰将曲谱交给了在外久侯的谢欢儿。
接过曲谱,谢欢儿再难掩饰激动之色,险些朝唐钰跪下。
她十岁学艺,十三岁成为琴姬,混迹风月场所十余年,如今已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始终被钱塘城另一位名妓柳瑶死死压住不能翻身,若是她再不能出头,最终面临的也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从良,只是此去陪伴自己的也只是一座竹屋与劳之不尽的柴米油盐。二是沦为娼妓,只是她实在心有不甘,不愿靠着肉体过活。
齐焱出于何种目的愿意帮她,她心中明白,只是自己心愿未了,便总是生不起嫁人的念头,如今唐钰能帮自己得偿所愿,她怎能不喜不自胜?
“请问公子,这曲子是改编自乐府那一首词牌?”
唐钰闻言哈哈一笑:“此曲与《沧海一声笑》一般,并非改编自乐府,他日谢小姐演练熟悉之后,必能凭借此曲艳压群芳,至于曲名么,就叫《断桥残雪》吧。”
没错,唐钰所改的琴曲便是后世曲作人许篙的经典曲目《断桥残雪》,只是歌词并非古风,是以唐钰并未抄录,若是有需要,只管让齐焱找人去填好了。
直到谢欢儿如手捧明珠一般拿着曲谱走去了一边,齐焱这才摇了摇手中的流苏,朝着唐钰问道:“这流苏到底有什么名堂,现在唐兄可以如实相告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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