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拉长音,惹连草好奇。
连草见她如此,已经猜到是谁写得了,连忙将头一撇,对门外贴春联的丫头道:“别贴了,拿下来。”
那小丫头听话,又将春联揭下来。
左若云拉着她的手叹气,“娘娘,陛下的一份心意,您又何必拒绝呢?临近年关了,陛下每日在宫里忙得头角倒悬,仍不时差人送东西过来,可见他的心,你们再这样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连草在国公府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外头早就议论纷纷,只是他们下了严令,不许人在连草跟前嚼舌根子,以免扰了她安胎。
连草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日来心情越来越烦躁,见着赵从送过来的东西便没个好脸。
他自从一个月前到国公府内拿画之外,再没有踏足过这里,说什么情深义重,若果真如此,哪里舍得这么长时间不见人,恐怕又是哄骗她的鬼话。
可是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不想见他,不愿见他,可是如今却与之相反,她总是不自觉在想他在做什么,为何没来看她,一个人在夜里想到心烦意乱。
明明是她搬出宫不愿见他的,怎么见不了他,她反倒这样生气?
连草只能将自己的反常归结于有了身孕的缘故。
她深呼了口气,按下心中的躁郁,拉着左若云,慢慢开口:“嫂子,我也不想这样,只是——”
她咬了下嘴唇,喃喃道:“他......近日怎么样?”
他真的很忙吗?
左若云轻眨眼睛,开始装傻,“娘娘问谁?”
连草松开她的手,脸红如胭脂,小声道:“就是宫里的那个......”
“哦——”左若云了然,“原来娘娘是问陛下啊。”
她声音故意放大,听得小丫头们都捂起了嘴。
连草赶忙伸手捂上她的嘴巴,“嫂子,小点声!”
叫人听见了多不好。
左若云听得直乐,“哎呀,我的好妹子,皇后问皇帝近来如何,这是多正常的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旁人听了只怕要烧香拜佛,庆幸帝后和睦呢。”
见连草还是不说话,她不再打趣连草,开始语重心长起来,“娘娘,我不知您和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您回来必定有您的道理,只是您不是普通人家的媳妇,而是天家之妇,是当今的国母,行事不能任由自己胡来。”
“除开这些,您与陛下也不过是世间众多夫妻中的一对,既是夫妻,就要一起过日子,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和感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若是一直这么闹下去,有再多的感情也都要折损了,倒时,您又该如何自处,娘娘,您可曾想过?”
连草将手摸上已经隆起的肚子,睫毛微颤。
是啊,她已经重生了,这辈子,还有那么多的日子要过,难道要一直与赵从这样磋磨下去?
她是皇后,除非被废,否则不可能逃离皇家,更何况,大哥哥和父亲还在,她也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
连草叹了口气。
左若云见连草如此,以为她仍没有想开,眼睛一转,便学着那人教自己的话道:“娘娘,您回来这么些日子了,难道就一点不担心陛下会纳妃子?”
连从一愣,立即抬头。
她本来想说赵从纳不纳妃子与她何干?可是却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自己并非如想象中一般不在乎。
在知晓一些事情之后,她对赵从的情感已从厌恶转向了好感,即使她十分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左若云见连草脸上明显有紧张之色,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为难道:“本来是不想告诉娘娘的,可是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连草有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左若云道:“娘娘您自打离宫回家,宫里边往陛下身边凑的女人就没断过,今日这个宫女崴脚,明日那个女官丢帕子的,个个都长得如花一般,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赵从喜欢上了别人?
连草皱眉。
“自然,咱们陛下是将她们都没放在眼里的,可是前些时日,竟有个宫女大着胆子,脱光了衣服跑到了龙榻上,到处嚷嚷着要陛下幸了她,吓得陛下当夜愣是没睡着觉。”
连草目瞪口呆。
她只在外头听说过有些人家的下人会爬床,可自己身边从未见过,如今这事儿竟发生在赵从身上,她心里便如同扎进了一根刺般,膈应的慌。
“陛下......收了她吗?”
“自然是没有。”左若云歪头道:“咱们陛下一心只念着娘娘,其他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连草心下稍缓。
本来以为已经完了,可是左若云皱起眉头,又来了一句:“陛下虽痴情,能挡住后宫的女人,可是前朝的那些官员们却是不依,说什么‘皇后省亲在家,陛下身畔定然寂寞,为皇家子嗣计,应当广纳妃嫔,以固江山万年’”
“娘娘,那些人要给陛下张罗着选秀呢!”
听到这儿,连草再也忍不住,腾地一下坐直身子。
他们敢!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这些话都是谁教给左若云的?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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