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往这样不掺杂质的目光。没有身份地位的权衡,没有利益的考量。她觉得他蠢,却还能觉得他可爱。是真爱了吧。怎么办。他也爱上了。就在这瞬间,直男柴绍轩已经想出他们未来孩子的姓名了。“做吗?”周雁山问。“不好吧,这里还有人...”柴绍轩左顾右盼,发现抱臂打盹的温凉和夏旦早就没影了。于是,周姑娘直接亲倒了柴少爷。“就睡一觉而已。你干什么磨磨唧唧的?”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也叫伤?温凉和夏旦沿着一条窄窄的矿道走着。夏旦扭了头,疑惑地看向温凉,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温凉一时失语。总不能说,他们得自动自觉地给那俩干柴烈火、如狼似虎的一夜情腾出位置来吧。这骚话能跟方宸说,没办法给夏旦解释。“咳。这附近好像有很强的负面情绪。我们去找找?”夏旦点点头,不安地打着手势说,她也感觉到了,像是被埋在土里的一颗头颅,濒临窒息,很难受。“好。走我后面。”温凉护着夏旦,沿着人工开凿的小路慢慢向下走,却不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葛时远。他手里捧着一个黑匣子,黑匣子上面叠着一摞红本,从胸骨垒到下颌。明明矿井无风闷热,他偏像是被大风吹得摇摇摆摆一样,步履维艰。他的一张脸垮得厉害,像是眉梢嘴角挂了个秤砣,使劲儿往下掉,眉头紧锁着,表情竟跟安旭有几分相似,都阴恻恻的。夏旦看了温凉,温凉食指比在唇畔,轻轻作了一个‘嘘’声,牵起夏旦,两人便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葛时远没有留意到两人,只是自顾自地走着。黑匣子中隐隐约约地透出黄绿色光芒,在黑暗中仿佛粼粼鬼火,悬浮其中,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鬼怪的凄恻怆冷。仅容一人的小路向下弯曲延伸,走了大约有几分钟,蓦地出现一道暗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门栓陈腐老旧的声音钻进几人耳朵里,像是老妪喃喃低语。温凉和夏旦借着岩壁的一扇凸起掩藏身形,门内时不时传来痛苦地呻吟声,金属碰撞声,像是乌鸦嘲哳,听得夏旦手臂汗毛直竖,头皮发麻。最后,葛时远痛苦地嚎了一声,宛若一切噪声的休止符。一瞬间,光芒大盛,无数道针一样的光芒自屋内*出,夹带着如海潮般的能量涌动。夏旦紧紧揪着温凉的衣服,另一手捂着嘴,晕眩也不敢发出声音。“...挺有意思。”温凉右手轻抬,掌心朝上,随即猛地一攥,刹那间,右拳间迸发出一阵无声却狂暴的磁波,原本的能量涌动一瞬被静默,仿佛腾跃出水的鱼群被翻卷的海潮压回了海底。夏旦急促的呼吸渐渐缓和,回给温凉一个甜甜的笑。温凉从容地弯了弯眼睛,随即懒洋洋地抱臂靠在岩壁上,冷淡地望向那间小屋。有点意思。一个未进化人类竟然能发出这样强的能量。这个葛时远,绝对不简单。他们二人安静地蹲守,直到那扇门缓缓地打开。葛时远的身上萦绕着极强烈的能量波动,可他却承受不住,走了两步,就狼狈地跌倒在门口,颤巍巍地,吐了一小口血。自他关节处传来细细地‘咔嚓’一声,仿佛他全身的骨头已经脆到一碰便碎,只跌了一跤,就碎出了一道裂痕。他却像是恍然不察,只挣扎着用双手拢着掉落一地的钱币,抖着手重新塞回了裤兜里。他踉跄起身,一步步地挪走,拖拖拉拉的,像是老旧的机床。温凉夏旦两人对视一眼,默契溜进了那扇破旧的黑色金属大门内。依旧是一间人工开凿的小屋,里面的陈设,与几人最初呆的屋子一模一样,可唯一的不同,便是木板床上直直地躺了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温凉绕床半周,借着极为微弱的一丝黄绿色光,仔细端详着老人的五官,心中的异样越发强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他的面色呈灰白,强烈的死亡冲击感扑面而来,温凉快步上前,用二指探了探颈动脉。皮肤偏冷,可并非没有温度;脉搏微弱,竟依旧残着心跳。屋内昏暗,如同一间墓室;空气中弥散着强力清洁剂的味道,却依旧遮不住人体代谢所产生的酸臭味。夏旦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怯怯地抓着温凉的手腕,问这个人死了没有。“没死,但跟死了也差不多了。”温凉淡淡地道。小屋中的光线来源,其实是从老人干瘦枯老的手掌间渗出来的,细丝状的黄绿色光线,绕在手掌间,像是缠乱的蜘蛛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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