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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大楼。
“你们看,董事长和他未婚夫感情多好,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有说有笑,形影不离……”
大堂前台,几个小姐姐围在一起,激动地说个不停。
“董事长可是个非常守时的人,今天居然带着未婚夫提前下班了,好稀奇,好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提前离开。”
“我觉得应该是一起去约会,我们董事长年少有为,青年才俊,血气方刚,除了工作,怎么也该有点儿私生活嘛。”
“我去,你好邪恶啊。”
“怎么就邪恶了,本来就是,你们想啊,都已经订婚了,距离结婚也不远了,有个什么亲密接触不是很正常嘛。”
“得了,得了,越说越远了,上班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完了咱们也约会去。”
“切……”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在站在距离她们不远处的一个青年耳朵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转身大跨步离开了大楼。
……
封司彻带着楚君泽提前离开是因为要回老宅吃饭,爷爷说想他们了,让他带着楚君泽一起回去。
家里爷爷最大,作为孙子,哪敢不听。
“君泽,这几天在公司上班感觉怎么样?”缓缓行驶的车里一片寂静,他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
楚君泽很意外封司彻会主动挑起话题,或者说关心他,“挺好的,我很喜欢上班的生活。”
楚君泽做事情一丝不苟,可谓兢兢业业,让他很意外,原本以为他是吃不了这些苦的,没想到居然坚持这么多天了,而且貌似越干越顺手了,“等你开学了,我给你发工资。”
楚君泽一下乐了,“好啊。”
“对了,听说你跟你同学一起创业了,是吗?”
封司彻问了这个问题后,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他好像并不怎么关心楚君泽,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作为未婚夫,他好像并不称职。
而且他有些唾弃自己了,他跟楚君泽订婚,目的并不单纯,但楚君泽却是真心喜欢他,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愧疚。
楚君泽喜悦,封司彻开始关心他了,也就是说他的心里慢慢有他了,看来努力在封司彻面前刷存在感有效果了,“嗯,才刚开始,一个多月,打发一下时间。”
封司彻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那你不去工作室,反倒来给我帮忙?”
“那些都是小打小闹,跟在大老板身边才能学到更多东西,而且,我喜欢待在你身边,想看着你。”跟封司彻订婚这段日子,他就跟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封司彻莞尔一笑,“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楚君泽爽快道,“好,这话我记住了。”
……
别墅后花园里,封爷爷笑眯眯地看着封司彻和楚君泽并肩朝他走来,
“爷爷。”
“比我预计的来得要早一些,君泽,坐,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别见外。”
楚君泽微笑点头,“我知道,爷爷,我陪你下盘棋。”
封爷爷和蔼可亲,“好,就等你这句话了。”一边收棋子,一边关心问道,“你去给司彻当助理,还习惯吗?”
“没什么不习惯的,我很喜欢。”楚君泽见棋盘上摆着棋,很好奇,“爷爷,你之前跟谁下过棋吗?”
封爷爷笑道,“跟林大师一起下过,他要远行,特意过来跟我道别,顺便下了几盘。”
楚君泽脸色一瞬间变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快得好似眼花了,“爷爷跟林大师难得投缘,不知道他要去哪儿?”
封爷爷笑着摇摇头,“他没说具体去哪里,就说要南下,会去好几个地方,他这个人一向神出鬼没,经常一走大半年,逍遥自在。”
楚君泽扬起唇角,“人生短短数十载,就要活得潇洒才好。”
“是啊,应该向林大师学习。”
“嗯。”
封爷爷关心封司彻,“司彻,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爷爷。”
“忙工作也不能忘了照顾好身体,知道吗?”
封司彻看着封爷爷好似又白了些的头发,心里正酸酸的,“爷爷,我知道,你别担心我。”
“嗯,都长大了。”封爷爷略惆怅地叹息了一句。
封司彻和楚君泽对视一眼,爷爷怎么感觉有心事的样子?
……
楚君泽一回到家,就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林元照,你什么意思?”
林元照就是封爷爷口里的林大师,噼头盖脸一句话,万分莫名其妙,“什么我什么意思?”
楚君泽黑着脸,口气非常不爽,“今天你去找封老爷子了?”
林元照好歹也是一方大师,在外面谁不尊敬,被这样质问,口气也不太好了,“去了,下了几盘棋而已,有问题?”
楚君泽语气温和了些,“你没跟封老爷子说什么吧?”
被迫答应条件,他已经很不爽楚君泽了,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质问一通,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
林元照口气不善道,“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绝不会食言而肥,尽管放心。”
林元照有一个孙子,上个月体检,检查出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结果楚君泽的正好匹配上,而且目前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匹配。
在走投无路之际,楚君泽主动找上门,答应捐献,前提是让林元照想办法撮合他和封司彻。
林元照为了救孙子就答应了,他虽然不知道封家诅咒的事,但是他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算出封司彻和楚君泽的命盘相合。
其实如果楚君泽再晚一个小时出生,就是真正的命盘相合了,现在算起来,不管怎么合也合不成圆盘,中间会有一条细缝。
勉强算起来,也不算欺骗。
为了不害封司彻,他告诉封爷爷先订婚,命盘需要慢慢合,太快了反而会出问题。
其实他是希望在这期间封司彻可以想到办法解决。
封老爷子在这件事上完全听他的,于是才有了两人订婚一事。
这事要是捅出去,他和封老爷子几十年的关系恐怕就不复存在了,也会落得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林元照想南下也是这个原因,远离京市的明争暗斗,散散心,他心里实在太沉重了。
楚君泽冷声道,“最好如此,合作,我们各取所需,不合作,就算我给你孙子骨髓移植了,也会取回来。”
林元照心里一沉,这个人太狠了,“我知道。”幸好楚君泽真心喜欢封司彻,不然害了封家,他就算死也难以赎罪。
“算你识相。”楚君泽有些恼怒地挂了电话。
翻身躺到床上,黑暗的房间里,睁眼闭眼都是一片黑色,明明很宽敞,却觉得十分压抑。
他什么都不稀罕,就稀罕封司彻一个人,他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不仅要他的人,还要他的心!
一定!!!
……
“你们在哪儿?”封司彻在酒吧门口停下车,给时寒打电话。
时寒和季潇在酒吧里喝酒,释放压力,中途把封司彻喊了过来。
那家伙天天工作,从来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钱又赚不完,再说了,赚了钱不就是用来享受的吗?
封司彻也给面子,把楚君泽送回家里后,就来酒吧跟两人会合了。
时寒时刻注意着电话,在电话打进来后,马上就接听了,“你进来,我们在右边最边上的五号卡座。”
“好。”
封司彻进来坐到卡座上的时候,时寒已经把酒给他满上了,二话不说,一口把酒喝了。
时寒和季潇皆是一惊,喝这么勐,要不了两杯就醉了。
季潇现在对封司彻一点儿敌意都没了,反而心存感激,给时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问问,再劝劝。
时寒拍了拍封司彻的肩膀,关心道,“难怪你这么爽快答应来喝酒,原来是有烦心事,来,跟兄弟说说,说不定能帮上些忙。”
封司彻没理睬他,又倒了一杯酒,喝了,才缓缓开口,“我心里烦闷得很,却又说不出烦什么,就是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儿。”
时寒想了想问道,“你今天干什么了?”
“上班,提前下班,带君泽跟爷爷吃饭,然后送他回去,到你们这里来。”封司彻用最简单的话概括了他今天一天做的事。
时寒和季潇对视一眼,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因为不管再难,封司彻都没有因为工作烦闷过,只可能是感情了。
可是如果是感情的话,就应该与楚君泽有关。
时寒试探问道,“楚君泽惹你不高兴了?”
封司彻皱眉,“倒不是不高兴,就是跟他待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违和感?”时寒不解,“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或者说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十分别扭?”
“说对一半了。”其实那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时寒的形容已经很接近了。
季潇看了时寒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移到封司彻身上,犹犹豫豫道,“司彻,如果你把楚君泽换成楚恒玉,感觉会不会好一点儿?”
封司彻低下头沉默了,随后脸色微变,不过在这酒吧昏暗的光线里,并没有人看到。
换成楚恒玉,这话正中红心,这么一想,他的心里一片轻快,之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难道?
封司彻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用双手薅头发,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楚恒玉?
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他封司彻怎么可能三心二意,他不是那样的男人,他不是。
季潇很敏感地感觉到了,事情被他说中了,楚恒玉才是封司彻真心喜欢的那个人,可是封司彻现在跟楚君泽订婚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他都替封司彻感到为难了。
时寒见封司彻这个样子,作为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这样一定会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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