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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司彻心里一时间乱到极致,像一团怎么也理不清的乱麻,连着灌了好几杯酒才逐渐冷静下来,扫了两人一眼,“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时寒心高高悬着,“那还不是担心你,怎么样,想通没有?”
“想不想通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事已至此。”封司彻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奈感,他再喜欢楚恒玉,也不可能不顾家族的诅咒,他跟楚君泽的订婚,根本没得选择。
时寒叹了一口气,十分同情,“你们那些豪门婚姻,讲真,大多数为了利益,挺残酷的。”
季潇用脚踢了踢时寒,示意他别再往伤口上撒盐了,看封司彻这样子,肯定难受。
封司彻突然抬头看季潇,“你踢的人是我。”
季潇身体一僵,连忙横了时寒一眼,“不好意思。”
时寒,“……”我好无辜啊!
封司彻给三人倒酒,“喝,今晚我请客。”
时寒按住封司彻倒酒的手臂,“别,喊你过来不是为了喝酒的,还有别的事跟你谈。”
封司彻停下动作,后靠到卡座上,英俊的脸庞透着一层被酒精激发的薄红,眼神微微迷离,“什么事?”
时寒表情有些费解,“前不久,与小老板接头的那个人去自首了。”
“自首?”封司彻惊讶不已,“不是已经逃到国外了?怎么良心发现回国来自首了?”不,不正常!
时寒这段时间一直在查对方的行踪,在得知对方投案自首的时候,比封司彻还要惊讶,“我怀疑背后有人操纵这一切。”
封司彻惊讶得脑袋都清醒了几分,“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在帮助楚恒玉?”
“极有可能。”时寒神色严肃了几分,楚恒玉给他的感觉十分神秘,能力又强,隐藏了实力也正常。
“司彻,我们几个人中,你对楚恒玉最熟悉,他平时跟哪些人接触你知道吗?”
封司彻摇摇头,这段时间他在刻意跟楚恒玉保持距离,他知道,楚恒玉结交了很多人,而且都有身份地位,这件事一定有人帮他,只是他猜不到是谁,“我回去问问他吧。”
“好,那这事我们就不插手了。”
“嗯。”
季潇看了看两人,“那你们这酒还要不要喝?”
封司彻豪爽道,“当然要喝,来都来了,反正明天周末不上班。”
“喝吧。”时寒念着好不容易跟封司彻喝一次酒,就答应了。
季潇无所谓,反正他千杯不醉。
本来他从来不喝酒的,但是跟时寒分开后,痛苦难当,经常借酒消愁,酒量越练越大,直到现在像酒葫芦似的。
……
楚恒玉再一次因为封司彻醉酒接到他的电话,高兴的同时,也非常担心,匆匆赶来。
在路上,他越发觉得他应该把车学会,然后买一辆车,自己开车就方便了。
他正在背驾考宝典,明天参加科目一的考试,现在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考过。
季潇是三个人中唯一清晰着的人,封司彻和时寒也怕出事,只是他们两个人喝,没有对季潇劝酒。
“恒玉,这边。”季潇一直注意着酒吧大门,看到楚恒玉,连忙给他招手。
因为楚恒玉过于出众的外貌,一进来就接受了许多人的注目礼,从大门口到封司彻他们的卡座,一路目光就没有断过。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楚恒玉看着卡座上东倒西歪的两人,略微嫌弃。
季潇觉得楚恒玉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可爱,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四个空瓶,“这全是他们喝的,司彻今天有些郁闷,你照顾他的时候不要发火。”
一听这话,楚恒玉一下心软了,也心疼了,这几天他都没见到封司彻,也不知道他心情不好,“行,我知道了,你们也一起走吧?”
“好。”季潇同意。
付了钱,一人扶着一个走到酒吧外面,楚恒玉说道,“季潇,我们坐一个出租车,我把你俩送到家门口了,再返回去。”
季潇点点头,没拒绝这份好意,“听你的,我也喝了不少酒。”
……
楚恒玉把封司彻扶到他的房子,放到次卧,打水给他洗脸洗脚擦手,然后给他吃醒酒药,盖被子,照顾得十分细致。
其实他想把人扶到主卧,但是现在的封司彻没有对他的记忆,想了想,放弃了。
不然等封司彻醒了,该说他占他的便宜了。
坐到床边,楚恒玉伸出食指轻轻描绘封司彻的五官,越看越帅,这个男人很有韵味,自身又有修养,还那么绅士优雅,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
忽然,封司彻伸手抓住了在他脸上作乱的手,缓缓睁开了眼睛。
楚恒玉吓了一跳,旋即兴冲冲问,“你醒了?”
没想到,他话落之后,封司彻重新闭上眼睛了。
楚恒玉低喃,“我还以为你醒了。”
“今天你喝醉了,又是喊我去接你,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有我?”
封司彻,你会记起我吗?
楚恒玉低着头,凝视着封司彻,一动不动,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
封司彻第二天醒来,发现不是在自己家,一阵懊恼,“怎么又在楚恒玉家?”
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他给楚恒玉打的电话。
原来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把楚恒玉当成最亲近的人,才会在一次又一次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任由他接触。
他的心里有楚恒玉,而且占据的位置非常重。
别人可以欺骗自己,但是他无法自欺欺人!
“楚恒玉。”
没有回应,看来不在家里。
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一看手表,惊了一下,快九点了。
而楚恒玉已经进入考场了。
打开门出去,发现从门缝里掉了什么东西到地上,低头一看,是一张纸。
上面写着,“我去考科目一了,厨房里给你留了早饭,你起来记得吃。”
用毛笔写了一下繁体,后面应该是担心他看不懂,又用签字笔重新写了一次。
封司彻随手把纸放到桌上,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重新把纸拿到手里,“这是楚恒玉写的?他会写字了?”
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纸重新放桌上。
他什么时候学会识字写字的?
带着这个疑问去了厨房,不知道楚恒玉做了什么好吃的。
早饭很平常,包子和小米粥。
看着白白嫩嫩的包子就很有食欲,封司彻嘴角微微上扬,开心在心头微漾。
楚恒玉各方面都很优秀,就连做饭的水平也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不简单。
封司彻去次卧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把包子全部消灭了。
……
楚恒玉从考场出来,沈南川连忙激动地把手里的平板给他看,“恒玉,你快看,画画大赛的比赛结果出来了。”
楚恒玉精神瞬间振奋,直接看第一名,“楚恒玉”,“我是第一名吧?”
“是是是,就是你,恒玉你太厉害了,对了,你快把手机打开,可能一会儿会有人打电话给你,通知你去领奖。”
“好。”楚恒玉连忙照做,完了后,豪气万丈道,“走,我请你吃大餐,庆祝我拿了第一名,还有庆祝我科目一考过了。”
“双喜临门啊。”
“嗯。”
“那这必须得庆祝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地方东西特别好吃,我带你去。”
“走。”
这边喜气洋洋,然而另外两边却阴云密布。
“楚恒玉是谁?凭什么他的画第一名?就是一个野小子而已,居然也有荣幸得第一名!”沈弘阳一脸不服气,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第一次有了危机。
国画大师沈国良看着大赛结果若有所思,“弘阳,你冷静一点儿,输了比赛,别把气度也一并输了。”
沈弘阳现在听不见去任何话,脑海里完全被画画比赛输了占据了,在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眼里,没有拿到第一名,就是耻辱!
“爷爷,这小子一定走后门儿了,不然名不见经传,怎么可能拿第一?”
沈弘阳一点儿都不信,在此之前,从没有人的画技超过他,本来稳稳的第一名,居然被人夺走了,这不是狠狠打脸吗?
沈国良看着自己喜爱的孙子,从小顺风顺水惯了,这突然翻了船,受了打击,一身的暴躁,这次失利说不定对他来说是好事,需要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弘阳,人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你又没看到他的画,怎么就知道人家走后门儿了,而且你们是在同一间画室画画,有没有作弊,你不比人更清楚?”
“谁知道他使了什么伎俩?”沈弘阳仍然不服气地嘟囔。
沈国良叹了一口气,不经历风雨始终长不大啊,“弘阳,爷爷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沈弘阳说得特别委屈,“谦虚,沉着,冷静。”
沈国良沉了脸色,但到底不舍得对自己孙子太严厉,“你看看你现在的表现,跟这三个词语沾得上任何一个边儿吗?”
沈弘阳心里烦躁,他的骄傲,他的努力,他的付出,全部被人踩在了脚底下,还要他平静接受,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爷爷,我先去冷静冷静。”
沈国良点点头,“行,去吧,好好反思,输在什么地方,争取下次提高。”
“嗯。”沈弘阳满怀怨恨地离开了。
沈国良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孩子听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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