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始至终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呢?
我心里难过的看着他,悲伤的伤口似乎并比我心上的伤口轻几分。
医生走后,所有人也都散了,房间里面仍有很重的药草的味道,很刺鼻,我狠狠吸一下,泪水就在眼圈里面打转转。
我狠狠揉眼睛,笑了,心却是难受的。
他背对着我的样子显得尤其的令人心疼,此时我突然有些不认识他了,我心中的顾子崧不是那个坚强的高大男人吗,怎么就倒下了呢,还是因为我?他的心里有我的位置的,我知道,可那些位置又多重?
我总以为,我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一点都不。
可此时此刻,那条狰狞的伤口裂开着,触目惊心,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张牙舞爪的冲向我,摁住我咽喉,窒息难受。
我又狠狠摸一把脸,一片冰凉。
此时,他微弱的声音中透着十足的力度,告诉我,“江临那个小子这次回来是有准备的,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他以前的一个客户的朋友,是市内一把手,也是……”顿了顿,他转身看向我,侧过来的半张脸有些苍白,“那个女孩儿的父亲就是商芸芸的前夫。”
我大惊,“啊?”
顾子崧深吸口气,又说,“那个女孩子才从国外回来,当年出事后她被送出了国,当时商芸芸在飞机上认识了那个女孩子跟她父亲,因为是秘密出国,所以认识的也是私下里的相识,后来勾搭上了也不奇怪,商芸芸对那个小姑娘比较照顾,可小孩子当年留下很大的阴影,尽管强迫她的三个孩子都判刑了,可因为未成年,也没有几年就出来了,小姑娘从小没母爱,会喜欢上伤害自己的人也不奇怪,所以那个孩子的确是三个孩子其中的一个的,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谁知道,当时江临遇到了,也是江临逃走那天,看到了小姑娘被三个男孩子欺负,他也就呵斥了一声,结果被打,两个人顺利就在一起了,呵呵,说来也真是巧合了,不过江临这样做的确报复了很多人,一个是商芸芸,一个是你。”
是吗?
报复吗?
我报复他,他报复我,呵呵,真有意思。不过报复不是相互的吗?立场不同,我们到了下下辈子也还是敌人,彼此报复才是相处的最佳方式啊。
我倒是觉得江临在惹火烧身。
他如果不接近那个女孩子或许事情会简单很多,现在好了,他勾搭上了商芸芸前夫的女儿,而那个背后最大的靠山当年因为顾子崧的项目没少阻挠,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可现在看来啊,江临确确实实的站在了我们对立的那一面。
那可就有意思了。
我说,“那江临也会对你动手吧?”
顾子崧没回答,只告诉我说,“最近我都在家里住,不是担心他会做什么阴损的事儿,只是……”
声音突然断了,我从思考中抬头看向他,一夜没睡好的他,眼神显得尤其的疲倦,脸色也苍白的毫无血色,扭曲的奇怪姿势看起来就像一条虚弱的美男蛇,正在像我祈求什么。
我有些心动的蹙眉,下意识的眼神移开了。
他笑起来,继续说,“我想你了,很想!”
他缓缓扭头,继续背对着我躺着,这么暧昧的话就像爆开的爆米花,散的到处都是,香气宜人。
我愣神了会儿才转身出来,关上门,那边黑子叫我过去。
告诉我,“肖总说,公司有事实在走不开,晚上肯定会过来,叫我问问楼总需要什么,还有……”黑子眼珠子滴溜溜转,看一眼房间。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会儿才注意到,房间里面的人实在太多了,坐的,站的,还有守护在门口的,东张西望,偶尔低声调试耳麦的。
我不禁吐了口气,“我去,这么多人,不行的,叫顾子崧撤走才行。”
黑子嘿嘿的乐了,“我就是这个意思,肖总现在跟楼总不是在交往吗?我就是小心提醒下。”
我了然的点头,“我知道,可顾子崧现在这样也走不了,我跟肖颂解释,他那边都知道什么了?”
黑子抓了抓后脑勺,“肖总也是个人物,我不说他肯定也知道,反正早晚都要知道,所以我就都说了。”
我低骂,“小叛徒,你跟李毅真是两个混蛋,拿着我的工资竟做叛变的事儿。李毅是顾子崧的叛徒,你是小是肖颂的叛徒,你们拿了他们什么好处?”
不过是玩笑,也知道就算拿了我也干涉不了。不过是立场不同,并且都是为了我好。更主要,作为员工雇员,还不是给钱做事吗,我不干涉。
他笑笑,连忙解释,“真没有,就是不想给楼总添麻烦,全都说了也叫肖总那边放心,这要是我隐瞒了肖总知道了后果不是很重要吗?倒不是怕他,是觉得事情总要简单一点比较好,是吧?恩……楼总,那没事我就去公司了,你这边李龙叔在,应该没事吧?”他浓浓的眉毛挑了一下,看向顾子崧的房间。
我笑,“打你都不为过,小心思不少,我跟顾子崧离婚了不会出事的,走吧,公司事情也不少,通知秘书下午我会过去的,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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