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崧又消失了,看似一切都平静,可不知道他做了多少事情。
新闻被撤了下来,包括报纸上的新闻也没有了,所有的帖子已经消失,甚至有人开了帖子在悄无声息的揭露顾子崧的事情。
他是个喜欢男人的蠢货,卷走了属于顾子崧母亲的全部家当,并且早就知道顾子崧母亲已经怀孕,还是利用非常的手段强迫她嫁给了顾松海。
甚至有人在网络上了贴了顾子崧的身份出生日子,具体分子顾松海的结婚时间,这一切瞬间清晰。
之前的舆论导向转瞬向着顾子崧倾斜。
又因为顾松海的身份被曝光,顾家的股票出现了大跳水,可是出现一个奇怪的公司在大量收购,一夜之间,之前对顾子崧不利的事情也瞬息变化,一朝一夕之间,有人高兴有人愁。
可顾子崧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我听话的没询问,只默默的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这样安静等他,想象着他有一天出现在我跟前,告诉我一切都处理好了,余下的时光是我们安静的享受彼此的幸福。
可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还需要多久,每一分每一秒都像煎熬。
我以为只是几天,没想到,这么等下来,就是三个月。
我始终没他的消息,他甚至都没出现在任何角落,顾家的事情也慢慢没了任何消息,我去公司,也见不到他,公司的人都闭口不吭声,忙前忙后都是公司的事情,以前很喜欢开会的领导们也都不在热衷于开会了,好像不都有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车迷于工作不可自拔。
而我,忙碌着,三个公司来回走,一天不知道要走多少次。
肖颂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他只叫我休息,好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不多问我一个字。
爸妈原本打算早离开的,因为顾家的事情,加上顾子崧的突然消失,我的突然沉默,他们决定留下来。
不想,转眼间,又过了一年。
除夕的晚上,妈妈在饭厅包饺子,李毅他们都是孤儿,几个大小伙子也都在我家,可看似热闹的气氛下总有几分不识趣的孤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互相沉默,不提顾家的任何情况。
王朵之前问过我,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找他,万一他骗我自己偷偷找别人结婚去了,再或者,不告而别的就这样分手了多可惜。
我只笑笑,尽管心里难过,可还是安慰的说,“不管哪一种结果,我都接受。”
我以为我能接受,可其实,没到夜晚来临,噩梦席卷,都能把我折磨的丢掉半条命。
之前早没了纠缠我的噩梦在顾子崧消失的那个晚上又重新找上了我,可不同的是,每次的噩梦出现在我死前那一幕的男人变成了顾子崧。
早上醒过来,我都会一身汗水,惊愕的脸色惨白。
妈妈给我请了心理医生,我一次都没去过,可除夕夜这天,我特别想过去看看。
除夕夜的晚上路上的车子很少,车灯却很亮,到处都张灯结彩,可帝都到了节假日的人特别的少,像一座空城,到处都荒凉。
风吹来,到处都是死寂。
我车子开的很快,路过的交警冲我摆手,看看我,只提醒我小心开车不要超速就放我过去了,我跟他们说了声多谢,顺便问候,“过年好啊!”
他们冲我笑着摆手放行,我顺利的拐过了交通岗,进入了高架桥,顺着高架桥开了许久,总算到了这个心理诊所,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慌张起来。
除夕夜啊,人家又为什么会等着我呢,医生也是人,需要过年的。
我哭了,蹲在地上哭的很大声。
三个月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心里的委屈,说不出来的难过。
我在无人的地方骂过顾子崧的无情跟冷酷,他这样丢下我,一句话都没有,告别都不曾,就这样消失不见了,那我该怎么办,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过。
我傻乎乎的等,等到不知道何年何月去。
可我却依旧在等,好似不等到他说和好还是分手就不罢休,但是时间越远,我越是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疏远。
他到底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恢复了平静。顾家的事情平息了,顾家人按部就班的上班,再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只有些人见我后会多一个不善的眼神,像是警告,像是威胁,又像是可怜。
整件事情中,我到底处在一种什么位置跟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以为我可以把自己在乎的,不在乎的都握在手心里,可其实,这一切不堪一击,只因为顾子崧的一个可有可无飘渺的看不到尽头的“等”就被阉割了。
我大哭着,天空的远处回响起来的鞭炮声中,我的心,荒凉,冷的犹如这冬日的严寒。
以往的帝都除夕夜很少下雪的,或许今年的雪来的本来就早,今天竟然飘散了雪花,一会儿功夫就盖了天地,处处是白,白得犹如我此时的心跟我的脸。
这份感情,就像是抽离了我全部气血的针头,狠狠戳进来,无时无刻不在抽血,把我变成了一具干尸,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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