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情况,时笑认为龚明叫她过来,肯定是提前跟秦肆知会过一声的。
她找到房间,想了想,还是先按了门铃,不敢贸然直接刷卡进去。
但是门铃响了好几遍,里面依然没有回应。她心下怀疑,是不是因为身体特别难受,这才自己进了屋。
房间里昏暗一片,她反手关上门,廊道里的灯应声亮起。
时笑心里莫名有点紧张,在原地站了两秒,才谨慎往里走。
偌大的房间,灰白的地毯,米色墙壁,豪华的布艺和家具设施,高级又不失大气。
头顶淡橘黄色的灯光散落在房间里,秦肆就半躺在那张柔软舒适大床上,大叉着腿,身上衣服整齐,连鞋都没有脱。
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因为他平躺着的姿势紧紧熨帖在他的身上,恰好勾勒出那双大长腿笔直又硬朗的流畅线条。
顺着这条完美的线条往上,腰间是一条质地细腻的牛皮银扣皮带,修身的白衬衫衣摆掖在裤腰下。衬衫的袖口卷在手肘的位置,领口微敞着,隐约可见锁骨的弧度,和胸膛微微隆起的肌肉。
要是他现在醒着,时笑绝对不敢这么直视他。就这样,她还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懵,才想起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她回头,将屋子里的几个大灯全关了,打算自己悄悄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秦肆惊醒了过来。
他本来就是因为喝多了不太舒服想偷个懒,所以才在酒店订了房,准备明早回去换衣服。
可他睡得稀里糊涂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浑身不太舒服。
刚才的门铃声,还有混沌之中听到的细微声响,他以为是龚明那小子,实在太困便没搭理。
这会儿强迫症犯了,必须得起来洗个澡才能安心睡觉,只好忍着头疼,不耐烦地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起身边往洗手间来边解皮带扣。
所以时笑转身时见到这样一副场景,被骇得不轻,直接呆在了原地。
秦肆明显也没料到她在这儿,略吃惊地盯着她,愣了两秒,又上下打量她一遍,才皱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对视着,时笑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好。
屋子里的壁灯昏黄暧昧,照在彼此沉默的脸上。
时笑终于反应了过来,把手机举起来自证:“龚明说你不舒服让我来的。”
秦肆看看她手里的手机,又看看她,然后脑子里转了个弯,仿佛渐渐明白了什么,眉头也松了半分。
这种把戏,他以前见得多了。
生意场上,难免遇到一些像龚明这样脑子好像缺根筋的人,为了巴结他,往他身边塞姿色身材都俱佳的女人也不是没有过,可偏偏他又不好这一口。
正好昨天龚明又跟他提了一嘴,说在医院碰到了时笑陪同学去打针的事儿,这么一琢磨,他就彻底明白了。
他干脆将皮带从腰间抽出随手扔到了床上,忽然掀起唇笑了一下,再次看向她,眼睛又黑又沉,声音也因为醉酒后的暗哑,别提有多意味深长:“大晚上的,他说我不舒服你就信?”
“.....”
本来晚上为了一个大男人孤身跑来酒店,已经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想入非非了。
时笑心想,如果她说她是真信了龚明得话才过来得,他应该也不会信吧?
第8章 总不能让你跟我住一间吧?……
“我没想这么多。”
不管他信不信,时笑还是这么解释着。然后不太自在的侧了侧身,毕竟他解皮带时候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秦肆看着她这张微赧的小脸,忽然觉得自己头疼好像都冲淡了不少。
他侧身经过她面前,走去洗手间门口:“我洗个澡,你自己坐。”
隔着一道门,淋浴声传来,时笑还站在原地,纠结着该走还是该留。
但不管怎样,总不能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应该等他出来后打个招呼。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房间正对着的就是a城最繁华的正兴街道,站在房间里,正好可以鸟瞰a城整个东面的景色。
这会儿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星星点点的路灯和车灯融合在一块,像坠落人间的星星,铺洒在地面上。
看了半会儿的夜景,时笑脑子里又开始走神,想着最近一些事情。
但很快,便被一通久违的电话打断了思绪。
她看了眼备注名,听见卫生间淋浴的声音还没停,才接通,但没有立刻说话。
对方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冷淡的态度,半秒后,从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平静地问她:“我这会儿在你学校门口,有空出来见一面吗?”
时笑转身往书桌那边走去,淡道:“我不在学校。”
对方语气关心:“不在学校去哪儿了?”
时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态度依然是清冷的:“这个不用你管。”
电话里沉默了一瞬,然后对方直接转移了话题:“你姐姐最近还好吧?”
时笑没有温度的笑了下,不答反问:“你觉得她会很好吗?”
电话里又沉默了。
时笑的手放在书桌的棱角上,桌面又硬又凉。她的指甲扣在上面,尽量让自己情绪冷静:“如果你不再打扰她,或许她能过得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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