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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还是放容初房里踏实些,不然露馅了可不好。

待闵于安洗漱完回来,萧启已经躺床上看书了。

萧启见她进来,拍了拍身侧的被子:公主快睡吧,天气转凉,可不能受凉了。

话是好话,闵于安却丝毫不想领情为什么床上会有两条被子?!

泾渭分明!

你怎么不干脆拿刀画一条三八线呢?!

萧启觉察出她脸色不对,解释道:我夜里睡觉不老实,喜欢抢被子,怕公主受凉,还是分开盖好些。

嚯,理由都找好了!

真是厉害啊!

闵于安眸光深沉,看来今日不让你长点记性是不行了。你要如何我都依着你,就是睡觉不行!

闵于安微笑:好啊,可是我想睡外面,可以么?

萧启一怔,随即往里头挪了挪:当然可以。

很快她就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萧启:实话实说,我怂了。

第33章 归宁

亥时,又称人定,除了街道上打更的,都该睡了。

驸马府的主卧里。

萧启睁着眼睛望着床榻顶,就是睡不着,眼里充满了绝望无助,热出来的汗液顺着额头脸颊滴落下来,难受的很。

她悠悠长叹一口气,还控制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小公主要求睡外面,她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个人习惯嘛,可以理解。于是掀开床榻内侧的被子钻了进去,贴心地把小公主那床被子掖了掖,免得夜里灌风进去。

做了亏心事就得好好弥补,她是这样想的,也打算贯彻到底。

闵于安也很享受萧启的服务,很顺从地顺着她掀开的被角躺了进去,同萧启道了声晚安便闭了眼,没多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小公主睡着睡着,就开始往她这边挪动,翻身动作频繁,偏她呼吸声又很均匀,不像是醒着的样子,萧启不敢打扰她,怕把她吵醒了给自己添堵,只能往内侧退了再退。靠内侧的床榻挨着墙,避无可避,她背都要贴到墙上了。

萧启摒住呼吸,轻轻挪动,做贼似的,不敢让人发现,艰难地翻了个身,终于用背部对着小公主。

她鼻尖几乎碰到墙壁,却放松了不少,碰到墙也比跟小公主脸碰脸强些啊。

闵于安悄然睁眼,看着萧启的背,几乎要笑出声来,知道厉害了吧?

但是她还有理智,知道控制住呼吸不让这人发现自己还没睡,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闵于安略一思索,打算再进一步。她装作被梦魇住了含糊嘟囔两句,左右翻了翻身,右臂就这样甩上了萧启的身,手指正好触碰到她胸口。

!!!

萧启都要炸了!

睡个觉而已,能不能别动弹了?!

事实上,被层层白布裹住的胸口并不能感觉出什么明显的改变,按理说她感觉不到,但心理作用的力量是无穷的,闵于安甩在她身上的手指似乎有无形的力量,穿透了白布,直达内里,甚至,透过了心脏。

她头皮发麻,身体僵得跟块木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闵于安听见萧启紊乱的呼吸声,见好就收,也不动弹,静了静神,放由自己沉入梦境。

可怜了萧启大晚上的热出一身汗,还不敢扇风凉快,怕吵醒了身侧的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看,昨夜作的孽,今夜就来个现世报。

当事人萧启:总之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再也不喝酒了tt

***

第二日早晨,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萧启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一夜煎熬,醒来的时候异常疲惫,眼皮子重得恨不得再睡他个三天三夜,奈何今日还有正事,只能用意志力强行抵抗困意。

闵于安倒是精神得很,这一觉睡得极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缠上了萧启的腰侧,多年锻炼出来的紧致肌肉线条让她爱不释手地摩挲。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萧启,心情更是加倍的好,眉里眼里都是笑。

两个人侧对着,闵于安的手缠在萧启腰间,两床被子中间的阻碍已然不在,闵于安钻进了萧启的被子里,把她挤到墙角。

小公主晚上睡觉不太老实,衣衫扯得乱七八糟,发丝在频繁的翻身中凌/乱,无形中有几分惑人的媚意。

萧启都没看清楚呢,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见小姑娘的脸在视线中放大,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唇上。

唇,被某个软软香香的东西触碰了,鼻尖,是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清香,发丝散落在脸上,萧启下意识地闭眼。

!!!

小公主偷了个香就退回来,伸手抱住内侧的人,缠得紧紧的,嗓音里还透着刚睡醒的慵懒:早啊,我的驸马。

心跳如疾风骤雨。

萧启慌了心神,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找回神智:公主早。

***

婚后第三天,归宁.

三朝回门,意味着回娘家保平安。

因为路途遥远,车马劳顿,又有所谓出嫁从夫的规矩,女子只要出嫁,很可能就再没机会回娘家了。

归宁是女子嫁人以后唯一见到父母亲人的机会。地位尊贵的公主就不受这一限制了,但老祖宗传下的规矩还是得遵从。

驶向皇宫的马车里,萧启坐的笔挺,一言不发。

闵于安看她一眼,没有动静,再看她一眼,还是没有动静。这人自从上马车姿势就没变过,不嫌累得慌?

想到自从自己早上亲了她一口,她从穿衣洗漱、用膳、上马车就一直是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闵于安就打心底里来气亲你一口怎么了?亲不得还是怎么的?你可是我的驸马,名正言顺的夫君!

我不光想亲,还想咬人呢!

闵于安的贝齿上下咬合几下,问:驸马心情不好?

萧启自岿然不动,平静回答:没有的事,公主多虑了。

闵于安想问:那你为什么从早上到现在都是这副模样?

但又觉得,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答,于是按捺住心思。

她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要一步一步来,反正鱼儿也逃不出去,不要急在一时。

从自己的脑补中得到安慰,闵于安也就不去在意萧启这副模样,反正你也逃不了。

萧启此刻坐立不安,全然不知为何小公主的一个吻会让自己失了心神,只能用习惯的冷面对待。

定是因为自己没有经历过与人这般的亲近,她想,不打紧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

皇后逝世,皇帝没有再立后。宫里的一众妃子只能算是皇帝的妾侍,公主乃是正宫皇后所生,没有去见她们的必要。

萧启扶着闵于安下了马车,进承乾宫等着皇帝下早朝。

皇帝挨过了早朝,很是不耐这些朝臣的啰里巴索,什么边境危急敌军发兵之类的玩意,危言耸听,朕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边境的大将都是吃干饭的?用得着你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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