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也不能。
因为他的妻子……儿子……
深吸一口气。
谢沥本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明谨说了一句:“如今风波暂停,三叔送婶婶去乌灵吧,陪阿黛几年,怕她这么多年没回去,不习惯。”
谢沥一怔,其实如今待在谢家,与二房关系也委实困顿
一来,对谢隽这个二哥,他恨之入骨,又百感交集。
二来,对二房其他人,血亲骨肉,感情深厚,也知其他人并不参与其中,甚至也是无辜,可怜二嫂子承担一切,还得照顾刚刚失去孩子的明容,他跟自己妻子又无法憎恶。
如此之下,待在都城确实难受,但是……
“我跟你三婶商量过,她说不用了,以后平稳了,过些年再回去。”
明谨微讶,淡看,却没问,谢沥也就没说,行礼后就退下了。
边上的拓泽看着,暗想这谢家还是有些人有良心的,起码三房的人就还知道主上这些日子操劳跟艰难,没一味想着自己的伤痛。
至于二房……那才是真的麻烦。
恐怕他们自己无颜面对主上,也无法面对其他人,更不是不敢。
前几日瞧着二房那往日贵气优雅的主母,活生生几天瘦了十几斤,面黄干瘦,也不爱说话。
“接下来,我去一下乌灵,看好二房。”明谨也只是这样淡淡一句,拓泽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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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谢家危机已解,朝廷也降下许多赏赐,为谢远护守边疆的功劳,因为爵位上已登顶,就给了太祖时才有的免罪金牌。
本来就有丹书铁卷,如今还有免罪金牌,一时又有许多人登门拜访,谢家门楣光辉如旧,但谢家反而依旧闭门不开,婉拒了许多人,低调度日。
而在这样的时节,明谨跟芍药反回到了乌灵。
隆冬时节,乌灵老宅的人虽也知道都城那边的风云,好在乌灵地块都是小角色,也不敢给谢家脸色看,连往日结仇的东家也不敢罗嗦。
毕竟他们反而更知道谢家的可怕。
老家的人日子倒也不难过,就是担心,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老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都没想到明谨会忽然回来,好在仆役都是有经验的,安排得很好。
三日后,光火温润,不大不小的浴池里,芍药拿来了一个盘子,盘上一丹红似血的药瓶。
“姑娘,这瓶药……您特地调配了它,可是疗伤用的?”
“不是。”
明谨坐在妆台前,梳着墨色绸缎般的发丝,淡淡道:“破身子用的。”
芍药错愕,差点抖翻了药瓶。
破身,破什么身?
明谨没说话,只是起身过来,拿过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入水中。
不过顷刻,它变了血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明谨脱去薄纱,下了水。
芍药眼睁睁看着瓷白如玉的胴体被那如血的池水淹没,她从明谨脸上看到了痛苦的神色。
“姑娘,你……”
“你出去。”
明谨的声音分外沙哑。
芍药只能出去,但在外面如坐针毡,可里面没出半点声音。
也不知多久,明谨才扶着柱子出来,身上还留有淡淡的血气。
“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药?不然日后若有什么差错,拓泽他们能撕了我。”芍药几哭着扶住她。
明谨抵着她的肩头,坐到边上软榻上,闻言反轻轻笑了下,抚过她的脑袋,道:“只是一种让太医都只能查出我已非处子之身,且曾流孕过的药。”
芍药目瞪口呆,“姑娘,你,你这……”
她似乎敏锐,迅速察觉到了,“有人盯上你了吗?且是姑娘无法拒绝的,只能用这种法子?难道,难道是……”
一下子,她好像想通了,露出惊恐之色。
明谨瞧她一眼,按住她颤抖的手,淡薄却稳重道:“这世上哪有白得的一口饭食,要么辛苦劳作,要么花钱买,总归是一种买卖。”
她越轻描淡写,越让芍药红了眼,“那姑娘您现在这是?”
“他若要,我便给,但总得试下看看他会不会嫌弃,自己放弃了。”
芍药觉得吧,若非是对男女之事冷了心,哪个女子会用这种法子来驱走男人。
“若是,若是不伤身子,倒也没事。”
芍药捏着药瓶说,明谨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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