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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妆滞愣着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乐蕴:“大人……”
“我不需你来侍奉,但我……需要你教一些东西。”
“大人……要奴家,教什么?”
乐蕴用足尖轻轻抬起银妆的下颌,注视着从这娼女眼中流淌出去的惶惑的媚色,忍不住笑道:“教我,你的本事。”
银妆有些瘫软地跌坐在地,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后者却含着笑意,十分从容地放下脚,慢慢站起身,将她扶起按坐在床上。
乐蕴清瘦的身躯在里衣下显得薄如秋风蝉翼,可偏偏就是这样貌似清弱的人,却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冷与恐惧。
立着的人与跪着的人一相交换,银妆不安地攥着身下的床褥,乐蕴却淡如轻风般抬手开始解自己的里衣:“我知道你是受过调/教的,当时的师傅是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来教我,不要怕弄伤了我……”素纨寝衣顺着肌肤缓缓滑落,“教得好,我让你这辈子锦衣玉食,若教不好,我就把你送到兵营里去做军/妓。”
她慢慢抬起头,对上眼前面露惊恐颜色的娼女,不禁冷笑了一声:“今日就在这里,时辰紧了些,先教些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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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回来得这样晚?”苏祎道,“天都黑了……”
乐蕴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十几个腌青梅,“去买些零嘴儿来着,耽误了时辰。”
“外头冷?脸颊都红了。”苏祎替她暖了暖脸颊,乐蕴有些羞赧地低下头,放下汤婆子,吩咐人去预备晚膳。苏祎瞧见那套着湖蓝色炉套的汤婆子,缓缓笑了笑,“我听说阿萝让人买了只鸡,要做叫花鸡呢……”
乐蕴换了家常的衣裳,将头发散开重新挽好,苏祎就在她妆台旁把玩那些钗钿,时不时还若有所思地往乐蕴发上比一比,看哪个更好看。乐蕴平日戴的就那几支花胜与玉簪,苏祎忍不住道:“你这头面,都不如给阿萝的多。”
乐蕴拿起根芙蓉花簪,将发挽好,起身道:“那回头,郡主替我挑一挑?”
“我挑,你戴吗?”
“当然了。”乐蕴笑道,“不然我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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