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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变(修)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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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霂瞧他神志似乎也不大清醒,与他说话的语气都带了怜悯:“珮琅,你可以试试,你现在一声令下,有多少人会听你的调动——做别人的手中刃也这么开心吗?”

萧源笙露出些狰狞的笑意:“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还不想攻进去,我要等父皇亲自下的诏书!四哥,不必激我,你应该担心担心自己——父皇喜欢静妃娘娘,喜欢你,他疼你疼得不得了,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看他都想把这天下给你吧?你猜萧利从要是即位,还有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猜他心里对你有没有芥蒂?”

萧轻霂轻叹一声,笑说:“这招对我也没用,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就不要说这些个废话,你还是省省力气,动一动你那摆设脑子,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萧源笙还没开口,一个京卫军来报:“殿下,有个书生说是您的门客,硬闯进来要见您,让我们拿下了。”

萧源笙脸色一变,说:“是贺寄吗?”

“是,他说他叫贺寄。”

萧源笙神色变了又变,不耐地一摆手:“让他滚回去。”

那个京卫军又说:“那书生说今日见不到殿下就要撞死在刀刃上,不肯走。”

萧源笙烦躁地勒了勒缰绳:“叫他进来,我看他还能说什么。”

萧轻霂叫人摆了椅子,准备看戏了。

贺寄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衣衫都划破了,瞧着十分落魄,半句话没说就跪在了萧源笙的马前:“殿下!若真是闯了世安殿就再不能回头了!撤了兵跟陛下请罪还能有一条活路!殿下!”

萧源笙的马鞭在空中唰地一甩,贺寄眼睛都没眨一下,几乎是声泪俱下:“殿下,贺寄不想看殿下走上死路!殿下糊涂啊!”

萧源笙一鞭打过去,贺寄的束发被抽得歪到了一边,到底是没落在他脸上。

萧源笙咬牙切齿地俯视他:“你有什么好哭的!本王窝囊这么些年,就要铤而走险一次怎么了!你们都觉得我不成,我偏做成叫你们瞧瞧!”

贺寄不住地给他叩头:“殿下身边虎狼环伺,人人想要殿下的性命为他们的宏计铺路,贺寄对殿下从无二心,别说在郢皋,就算因为此事发配贬谪贺寄都追随殿下,殿下醒醒吧!再往前便是无底深渊了!”

贺寄说着又转过头跟萧轻霂叩头:“瑾王殿下的提点小人都记下了,小人心念殿下恩德,还请殿下再救救五殿下,五殿下只是受奸人蒙蔽,并非他的本心,还请瑾王殿下看在兄弟情面上向陛下求求情,向太子殿下求求情。”

萧轻霂说:“我的话若是有用他就不会在这里了,连你都明白的事,他竟是一点也想不通。”

说着话一个内侍慌慌张张来报:“殿下!殿下不好了!里头出事了!”

萧轻霂立刻站起身:“怎么了?”

萧轻霂还没走上两步,就听见里面乱成了一片,莽莽撞撞地闯出来一个小太监,要不是雁竹拉了他一把就被撞上了。

太子疾步走过来,神色肃厉:“抓住他!”

萧轻霂瞧过去才看见那太监怀里抱着圣旨,正抓着火折子叫嚷:“再过来我就烧了诏书!谁是真龙!谁又是臭虫!还有谁知道!”

太子脸色冷得起冰渣子,一抬手:“烧圣旨可是大逆不道,你再多命都不够死的!”

小太监语气癫狂:“反正横竖是死!我有什么好怕的!该害怕的是……”

他这句话没能说完,被咻然而至的一箭穿过了太阳穴,血溅几步远,死不瞑目地摔了下去。

一旁的萧轻霂刚刚伸手夺了侍卫的弓箭,拉弓射箭好像只是一眨眼的事。

萧利从眼神幽深地看了他一眼,萧轻霂松了弦,把弓扔给守在殿内的京卫军,说:“许久没玩这个,手生,瞧瞧圣旨没弄脏吧。”

太子身侧的大太监缓过神忙去拿回圣旨,萧轻霂神色淡淡,似是提醒一般,说:“皇兄,反贼可以拿下了。”

太子微微一点头,霎时数百弓箭手在世安殿四遭架起了弓弩,殿内的京卫军后退数步,局面陡转,气势汹汹的叛军瞬间成了砧上肉,刀下鱼。

又有一内侍神色慌张地跑进了殿内,还着急忙慌地摔了个结实的,还喊:“不好了!梁衮的兵到宫门外了!”

萧轻霂心内一颤,太子也变了脸色:“多少人?”

内侍说话都磕巴了:“大、大概一两千人!”

太子一挥袖摔了桌案上的茶盅:“还真是都要反了!”

萧轻霂说:“皇兄莫慌,反不了,程焦还带兵守在宫城外,想闯宫没那么容易——别愣着了,快宣旨!”

大太监的手都打了哆嗦,急急忙忙展开了圣旨宣读,萧利从等一众人跪下听旨,萧轻霂抬脚出了殿门,萧源笙连带着那个书生都已经叫压进了大牢,反水的京卫军被射杀了一片,世安殿外的半边砖地都染成了红的。

殿前对峙许久,不过是都在等这封诏书,等一个名正言顺的传位。说来可笑,这谁见了都要下跪的皇家诏书竟然像是道阴阳符一般,拿到的就生,拿不到的就得死。

萧源笙只是一个失了心智的傀儡,那些京卫军听谁的调动不言而喻,只是被*控的人看不见自己身上的线罢了。

天色有些阴沉,郁郁的黑云压在了天边,像是要有一场雷雨。

宫门下了几道加急令,小太监连滚带爬地高声喊:“四殿下,梁衮的兵已到二宫门外!”

萧轻霂心内猛然一紧,诏书还没宣读完毕,若是此时被搅黄就全完了。

还没等这个太监爬出去,又有一内侍高声禀报:“军队驻在皇城外!来人不肯下马!一路闯入宫城,约有二十人,已经快到世安殿外了!”

萧轻霂站在高阶上隐隐能听见马蹄奔袭声,一口气提在了心口,立刻命京卫军严守在殿外,此时所有军士列成了严阵,刀剑凛凛,只等一声令下取反贼人头。

殿外乌云沉沉,马蹄声越来越近,忽听一阵嘶鸣,来人似是勒了马,脚步铿锵地一步步走向新皇的宣旨大殿。

萧轻霂居高临下地看见了路千棠的脸,他身后是黑压压的梁衮兵甲,在石阶数步外站住了,目光森森地撞过来。

萧轻霂藏在衣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在不卸兵甲骑马闯宫的人现身后,京卫军的兵刃瞬时出了鞘,掀起一阵让人心惊的金戈声。

忽得天边炸了一声响雷,随即白冷的闪电光印在路千棠的脸上,像是短暂地将他分成了两半。

萧轻霂晃神了一瞬,那人的眉眼都和之前是一样的,却不知为何叫他有点认不出来了。

也只一瞬,萧轻霂神色如常,开口问道:“阶下何人?为何不卸甲刃?”

路千棠刚抬起手,一旁的京卫军兵刃冷光一闪,似乎就要把他当反贼论处。

路千棠眉心一动,突然单膝跪下,拱手道:“臣,梁衮副将路千棠,听闻宫廷生变特来护驾!”

他抬起头,眼底一片冷意:“殿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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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肝碎的声音~第一卷 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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