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手脚并用，连推带拉，依旧没能让女鬼放开。

姣姣出了暗门，冲到妈妈身边，“妈妈，你怎么了？”

女鬼笑看着姣姣，指着柏溪，命令道，“杀了她。”

毫不含感情的声音，像是命令手里的一个杀人工具。

“她伤了妈妈。”

女鬼拉住姣姣的手，将身上流出的红色液体，染在他小手上，自己又抹了一把，在他小脸上划出一道红色痕迹。

姣姣受了刺激般颤抖，小手上的指甲暴涨，小小的身体上笼罩着浓郁得化不开的鬼气，天真的双瞳中，映出柏溪的样子。

别墅里的积木在他手中组合成一个个木头人，冲柏溪撞去。

柏溪手里的匕首砍向木头人，她满头大汗地看着倒了一地的积木碎屑，没来得及喘口气，姣姣的鬼气便缠了上来。

柏溪发出一声嘶吼，手里的匕首松开，她咬破嘴唇，意识清醒一瞬，握紧摇摇欲坠的匕首，寒光刺破鬼气，匕首对女鬼有用，对姣姣却没有用，破开的鬼气再次合拢，将柏溪围在中央。

鬼气如偷盗者迫不及待钻入她脑子里，她痛得龇牙咧嘴，双目突起，钻进脑子里的鬼气，霸道地占据她的意识，意图控制她的思想。

她即便咬下一块肉来，都浑然不觉，更换不回自己的意识。

在鬼气完全占据她意识时，她挥刀刺向大腿，腿部的疼痛不及头痛，她凶性大起，握着匕首的手转动，大腿上的肉随着匕首的旋转深入，如同进了绞肉机，白色骨头露出来，血色黏糊糊流满大腿，在地上堆积。

“靠！”

柏溪怒吼出声，脑子清醒过来，拔出匕首，抬起脚，扒开鬼气，越过姣姣，一刀刺向躲在姣姣身后的女鬼。

女鬼当机立断扯过姣姣小小的身躯，挡在面前，匕首刺进姣姣的身体里，柏溪不敢置信地看向女鬼。

女鬼身体上的鬼气很重，鬼气笼罩在她脸上，柏溪看不清她的样子。

“哈哈哈！”女鬼抓着姣姣稚嫩的肩膀，仰天大笑，鬼气随着她的动作和情绪逐渐散开。

柏溪看到她脸上扭曲的笑，眼里却含着两道红色液体，随着她的颤动，直线掉下来，在她脸上留下两道红色的印子。

姣姣那么浓重的鬼气，顷刻间荡然无存，露出惊呆和吓傻的小脸，动作缓慢地抬头看向妈妈。

“妈妈，不哭。”

小手费力地往上抬，想要替女鬼擦去脸上留下来的红印，他虚弱地笑笑，“妈妈，不哭。”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柏溪怔愣看着手里的匕首，这东西不是对姣姣没用吗？为什么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