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帝珏看到画面里秦鹤的样子，他一定能认出来，复制姣姣的男人和秦鹤长了一样的脸。

可惜，帝珏环胸看热闹，丝毫没有注意到姣姣的脸。

姣姣没有反抗，任由女鬼捶打，默默忍受着妈妈的怒气和恨意。

柏溪手动了一下，姣姣应该经常受到女鬼的暴力吧，虽然是鬼，感受不到疼痛，但妈妈的态度，他一直知道。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离开女鬼，在女鬼拿他挡刀时，还要伸出手让妈妈不哭。

突如其来的怒火在柏溪眼中燃烧，柏溪制止女鬼的拳打脚踢，在女鬼抬头伤她时，冷冷吐出，“他是秦鹤的儿子，可他也是你的儿子。”

女鬼挣扎的动作顿住，漆黑的双眼愣了一下，僵硬地低下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姣姣。

姣姣的死穴是亲情，生的时候被父亲害死，死了变成鬼，妈妈就是他唯一的死穴。

如今，女鬼拿他挡刀，不管那匕首是不是对他有伤害，都毫无意义，真正能伤他、杀他的，只有他的妈妈。

“妈妈，不哭。”

总有刁民想害朕

姣姣再次抬起手，缓缓移向女鬼的脸，女鬼不自觉地留下眼泪，眼泪不再是红色，变成清澈的透明状。

女鬼立马抓住姣姣的手，柏溪在旁边看着，堤防着女鬼，她以为女鬼要甩开姣姣的手，弯腰准备阻止女鬼的动作。

但女鬼没有甩开姣姣，紧紧握住姣姣的小手，小手终于摸上女鬼的脸，冰冷的小手在女鬼的脸上细细擦拭，女鬼眼泪却越哭越凶，冰冷的小手此刻也显出几分温度，柏溪往后退去，关注着两人的动作，留下空间给他们。

“姣姣，妈妈对不起你，”女鬼抱起姣姣，撕心裂肺地道歉，“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害了你，妈妈不恨你的，妈妈很喜欢姣姣的，但是，但是……”

她看着姣姣的小脸蛋，这张脸和秦鹤太像，每次面对这张脸时，她对秦鹤的恨意就会爆发，可她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姣姣的脸。

他的眉眼和她很像，小脸是鹅蛋脸，肉嘟嘟的很可爱，灵动的双眼看着就很机灵，惹人喜爱。

这么看，姣姣和秦鹤一点儿都不像。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她会以为姣姣和秦鹤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姣姣明明和她很像，一点都不像秦鹤。

这是她的孩子。

她的脑海里想起曾经秦鹤不在家，姣姣带给他的温暖，虽然他是个孩子，但是很听话，小小的一个，经常在她难受、抱怨的时候，伸开双臂，给她一个拥抱，那时候她以为是姣姣需要拥抱，需要她的安慰，但是，在她看来，她才是需要的那一个。

“你要干什么？”

女鬼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