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半夜醒来,发现傅云峥不见了的原因是傅云峥背着他打游戏。电脑屏幕上绚烂的色彩映在傅云峥脸上, 傅云峥扶了下鼻梁上的防蓝光眼镜,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哄你睡着, 你是自己睡着的,而且我也睡了,只是睡醒了。”余鹤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困得不行,也听不出傅云峥言语中有什么漏洞,这也没什么,反正他清醒的时候也很难听出傅云峥言语中的漏洞。“你玩吧。”余鹤坐到傅云峥身边,把下巴搭在傅云峥肩膀上看傅云峥打游戏:“你太可怕了傅云峥,你的精神头比我躁狂状态时还足,凌晨三点啊哥。”“九点到三点,六个小时睡眠足够了。”傅云峥有理有据:“你不是说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是五脏六腑排毒的时间吗?我这个作息又不影响排毒。”余鹤无言以对,论讲理他是讲不过傅云峥的,只能另辟蹊径:“那也不能大半夜三点打游戏呀,你要愿意玩,我也可以陪你玩,你这偷偷打游戏,我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傅云峥面不改色:“不怪啊,凌晨三点学生都睡觉了,队友的水平更强,这时候打排位效率会更高。”无论做什么事,傅云峥都功利性都极强,哪怕是沉迷网游也采取高效的沉迷方法。他玩游戏从不是为打发时间,如果察觉到这局获胜的概率低于30%,他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投降,并且从双方等级、装备、英雄属性等方面进行数据分析,劝说队友一起投降,减少浪费无效时间。用最少的时间上最高的分,是傅云峥的宗旨。余鹤半揽着傅云峥:“大资本家熬夜上大分,我说出去别人都不信。”傅云峥目光聚焦在屏幕上:“真的很好玩,一局游戏平均只需要25分钟,但每一次击败对方英雄都能刺激多巴胺的分泌,快乐是持续的。”余鹤摸了摸傅云峥头发,感慨道:“一看你就是从小不怎么玩游戏的好学生,才会一把年纪沉迷网游,真可怜,玩吧。”傅云峥斜睨余鹤一眼:“说谁一把年纪呢?”余鹤轻笑道:“谁快过三十七岁生日谁一把年纪呗。”“三十六,”傅云峥严肃纠正道:“我们云苏不按虚岁论。”余鹤打开电脑登录游戏账号:“傅老板在我心里永远十八。”和傅云峥一起打游戏打到凌晨五点,傅云峥准时回楼上换运动装晨跑,余鹤则躺回床上睡觉。临近学期末,学校里大多数课程已经结课,准备论文的准备论文,准备考试的准备考试,今天只有一节上午十点的课。余鹤打算睡到八点再起来,两个小时完全来得及赶回学校上课。然而从三点到五点缺失的这两个小时睡眠,余鹤足足用了双倍的时间才勉强补回来。余鹤再醒来时,初夏的阳光洒了满床,他眯着眼摸出手机,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很好,现在赶回奉城连下课都赶不上。余鹤给梁冉发了一条微信求助。【余鹤:冉哥,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十点上课,但现在还没出门该怎么办?】梁冉秒回。【梁冉:我会像你一样,到处发微信问怎么办。】余鹤被梁冉逗得直笑,他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声音里带着微哑的睡意。余鹤:“冉哥,你知道哪儿有定制小提琴的吗?”“刚醒啊少爷,”梁冉语气中满是笑意:“定制小提琴?我哪儿有这艺术细胞,回头给你问问艺术学院的同学吧。”余鹤笑问:“男同学女同学呀?”梁冉啧了一声:“管那么宽啊你,正发微信给你问呢,你定多少钱的啊?”余鹤也不知道好的小提琴得多少钱,直接说:“是送给傅总当生日礼物的。”梁冉应声道:“懂。”梁冉发微信给对面回了三个字:最贵的。*六月初,云苏的天气很热了,还没有进入梅雨季节,日头很足,满池的荷花将开未开。碧色接天,荷叶在和风中翻卷,清香缕缕,荷香四处飘散,在碧色荷塘的尽头藏着一间叫做‘稀音’的琴行。穿过曲折回廊,青砖绿瓦映入眼帘,飞起的檐角上挂着一只青铜古铃,这只铃铛很沉,在清风中不动如山。檐下挂着一排鸟笼,最近的笼中有只精神的画眉鸟。门扇上,古拙的木匾上刻印四个大字:大音希声。余鹤推开门,‘吱呀’一声轻响,满室木香扑面而来。迈进琴行,暑热顿消。鸟笼里的画眉叽叽喳喳得叫起来。“来客人了。”正在擦拭编钟的青年转头看向余鹤:“快请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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