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以为这不过是自己找到的一处室外桃源,变成邪神以后我才知晓,这是我内心世界创出的私人空间幻境,当初是为了给自己逃避现实才突然出现的,所以我躲进这里时,才没人能发现我。
宫冬菱了然,也明白了为何在原著中,即使谢瑜喜欢着男主姬羽然,也从未带他去过这里。
只因私人领域是个极易暴露自己又脆弱的地方,若对方是有心之人,只怕谢瑜会被轻而易举的利用伤害。
所以即使原著中的谢瑜还未觉醒,但已经有了危机的意识,知晓那里也不是谁都可以去的。
甚至姬羽然说要去那里,她都很冷漠抗拒。
连男主都没能进来的地方,谢瑜却在之前拼命从许若真处带她走时,想私奔去那里,谢瑜从那时开始,就将自己摆在了更重要的位置吧。
想到这里,宫冬菱虽然看着天,但嘴角又弯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极为沁蜜心田的事一般。
在阿瑜心中,我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呢。
可阿瑜不知道,在我心中,你也是最重要的那个呀,若是知晓,就不会这般不自信、一次次的怀疑偏执了吧。
宫冬菱在心中默默想着。
没想到阿瑜的内心世界是这样一片彩色的花海。宫冬菱突然偏过头去,灼灼看着谢瑜。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是荒芜的光秃秃山谷,我那时去凡界历练回来,但因为伤的太重,只走到一半就再也走不下去了,不慎落入了山崖,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片山谷之中,到处都是灰蒙蒙一片,我才以为这山谷就位于山崖之下。
谢瑜说起此事,忽然想起来,在自己上一次回来布置这里,准备带师姐过来时,天空上的阴霾终于被驱散了。
不过地上却没有盛开这么多花,只有寥寥几朵没开的花苞。
所以是因为我吗?宫冬菱突然开口问道,是我为阿瑜染上这些色彩的。
说到后面这句时,她疑问的语气逐渐变成了肯定,第一次直观地看到自己给阿瑜带来的改变,甚至,连内心都变成了彩色的模样。
一向都不会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想法的宫冬菱却这样直接开口了,让谢瑜格外意外。
她环顾一下四周:嗯,而且很美。
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师姐的身上,只觉得,她是这个彩色世界中最浓墨重彩的第一笔。
但即使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谢瑜还是将其藏在了心底。
说不清是要为今天晚上的计划做准备,不能和师姐过于袒露自己的心意,还是因为她本就是这样内敛的人,越是接近自己心意的地方,就是越发的羞于启齿。
谢瑜却没有发现,这些顾虑正在一点点地消散,她的心也是越跳越快,像是不停歇的鼓点一般。
宫冬菱看着谢瑜略显挣扎的一点表情,知晓那东西起作用了。
毕竟都已经来到了谢瑜的内心世界,两人便不能再不诚实下去了,她会将一切偶读讲出来,阿瑜便也不能躲闪逃避。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嘛。
宫冬菱耐心地重复问着,并伸出手捏捏谢瑜的脸,一双温柔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和这片天空一样的色彩般。
看着这双眼睛,谢瑜仿佛又被蛊惑了,有点不受控制地终于卸下点伪装道:是的,喜欢上师姐以后才这样的,我以前没有七情六欲和情丝,内心一直是之前那般荒芜黑白的。
那以后也一直要这样下去,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要一直是彩色的。
宫冬菱依旧笑的灿烂,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担忧。
听到这句话,谢瑜的脸色一变,方才在那香味影响之下的懵懂和恍惚消散了许多,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会发生什么事?师姐是不是又不愿告诉我了。
哪有什么事,我先不就在那你身边吗,而且我们定会一直一直好好的下去。
宫冬菱一边起身,脸色如常地说出这些话。
若是平常的谢瑜,定是不会被宽慰道,她多疑又自卑,一旦被困在了牛角尖之中,就很难走出来,一定要将所有隐患都消除才行,跟从前谢瑜做的那些事动机一样。
但在宫冬菱放出的香气的影响下,她出奇地平静下来,全身心地信赖起了宫冬菱。
她也站起身,一下子就比宫冬菱高了一个头,只能垂下视线默默看着自己的师姐。
那边的山洞是你从前休息疗伤的地方吗,带我去看看吧。
宫冬菱指着山谷边缘的山洞,看向谢瑜。
不知是不是宫冬菱的错觉,她发现这个山谷很像是两人曾经在若虚幻境之中在永夜的晚上,一起住过的山洞。
在那个晚上,谢瑜和她相依取暖,谢瑜知道她怕黑,还将自己哄睡着了。
但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她醒来后竟发现早已不在山洞,落入了许若真的手上。
既然是谢瑜内心的世界,那每一处都是别有意义的,而这山洞又代表着什么呢?
阿瑜,为什么此处那么像之前我们在若虚幻境之中待过的山洞?
宫冬菱问身后的谢瑜,可能其他时候她得不到答案,但在今天,只要自己问,谢瑜定是会回答。
当然,那气体也并没有让人吐真言的广大神通,之所以会有这般效果,却是因为它能安定人的心,使其表现出自己最真实不带伪装的状态。
谢瑜喜欢将事情都藏于心中,而给其安全感,让她沉静下来。
安全感足够了,谢瑜才会将那些不算秘密的心事说出来,就像宫冬菱方才一遍遍问的几个问题,皆是这般。
但底线在哪里,宫冬菱也不知晓,她不想触及到谢瑜内心中的秘密,只想让她也能坦坦诚诚回应自己的心意。
而且,她并不是因为气体的这个功效,便是拿出来用在谢瑜身上的,它的重要作用还在后面
谢瑜看着这山洞,似乎也陷入了什么沉思之中,最终开口道:
因为我当时食言了。我说过会在山洞之中好好陪着师姐、不会离开的,却无能为力地看着师姐被其他人带走,落入危险的境地。
听到这话,宫冬菱却是一惊,在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自己让谢瑜不要离开这段。
但若是因为自己曾说过这话,一切都解释地通了。
难道谢瑜让她别走,留在自己身边的执念也一直源自此处?
谢瑜曾经弄丢过师姐一次,从此便再也不愿放开手。
或许到后来还增添了不少偏执的色彩,但初心的确是因此,在谢瑜的心中,师姐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时才是最安全的吧。
阿瑜怎么这么傻,宫冬菱眼神微动,抿着嘴道,早告诉我这些不就好了?
可我也的确害怕师姐厌恶我魔族邪神的身份,就此逃走,毕竟你的爹娘皆是死于与魔域那场战役之中,许若真也也一直教导你魔族人皆是万恶不赦的。
谢瑜说着,眼底有些对自己的反省和小心翼翼,在现在的状态之下,她的确很是坦诚。
先不说我从未厌恶过魔族,就是厌恶魔族,也不会害怕阿瑜。
或许谢瑜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宫冬菱还是一字一句说出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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