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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知青回城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政策刚出,当前只允许单身知青回城,为了光明的前途,为了在老家苦苦等待的家人,已结婚成家的知青们选择抛下家庭离开。

大家各忙各的,要办离婚的办离婚,单身的在宿舍复习高中知识,备战来年高考。

具体落实到本地,首批回城的知青敲定日期时,已是十一月近十二月,村里一片愁云惨雾。

被打成肺痨,郑茂一再强调他没病,没吐血,是他狠毒的继妻诬陷,大家没信,自发组织严密看管。有人嫌守夜浪费复习时间,又怕回城时被安排照看郑茂,偷开了窗,等郑茂真病得走不动道了,就不用跟他们上路了。

事与愿违,知青们还得跟郑茂一批走,这块烫手山芋他们没扔成。

在知青们的催促下,罪魁祸首来赔罪:“嫂子,对不起,我没注意,叫郑哥受寒了。”

“还叫啥嫂子啊,人家要回城了,我哪配当他媳妇。”柳曦招手叫仨孩子来端东西,“来,这是我们的心意,希望你们能多帮衬帮衬老郑,我也好安心了。”bしρορο.㏇ⅿ(blpopo.com)

“嫂子,知青家属里,就数你最照顾我们,自己过得都紧巴,还总惦记我们冷暖。”一名女知青抹着眼泪,“你家老二成绩好,将来往北京考吧,钱不够就找我们,我们给出。”

“谢谢阿姨。”郑思萍上前把新手绢塞给女知青,“等你们到北京了,安顿好记得给我们写信。”

一边是离别将至的悲伤,一边是赶赴新生活的向往,复杂情感交织,柳曦听众人诉衷肠,不甚唏嘘。

她一个人不足以改变时代,她只能改变自身和亲近之人的命运。

到郑茂的屋子,柳曦掏出包袱里的吃食和衣物,一件件介绍,话说到一半,她流下眼泪。

“老郑,到北京家里别忘了给孩子们写信。”她手背都由眼泪沾湿,“我……我也学了好多字儿,你给我写几句,我能看懂。”

是她诬陷他得了肺结核,害他遭别人下手暗害,郑茂拖着病体要往里挪,想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敬而远之。

见状,柳曦忙说:“我有两句话想跟老郑说,你们先开饭吧。”

她带了卤肉卤菜来,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知青们说:“嫂子,我们帮你盛吧。”

“行。”等他们盛完,柳曦接过碗。

这顿饭格外丰盛,一是为知青们送行,二是为郑茂送行,区别在于知青们是饯行,郑茂是断头饭。

“老郑,来,我喂你。”满满一大碗饭菜里,柳曦夹起块卤土豆,“尝尝我的手艺。”

“毒妇。”郑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喘气像四处漏风的风箱,“你、你是潘金莲……”

“就算我能给你下毒,我能给那帮子知青下毒吗?”柳曦不以为然翻个白眼,大口扒饭,“不吃拉倒。”

粗粮混细粮蒸的饭,刚出锅的正冒热乎气儿,有肉有菜香喷喷的,她食欲大振,外加存心气郑茂,吃得比平时快上几倍。

吃饱擦擦嘴,柳曦推上破木门的门闩。

她凑到郑茂耳边,嗓音甜美得要命,真要命的那种:“老郑啊,你傻了?武大郎和武松哪是父子关系?”

此番话几乎是明示她与儿子有奸情,郑茂目眦欲裂,眼中红血丝似要爆出:“你——!”

没等郑茂骂出全部,柳曦一针扎向他,她托关系在畜牧站弄的麻醉针,迷畜生用的,他也算在内。

解开郑茂的裤绳,柳曦强忍呕吐欲脱下他的内裤,扔进水盆里,找出条换洗的。

真小,针尖比他心眼小,没她小拇指长呢。

稳住手,确保手上没沾没伤口,她严格按工序实施流程,拧开百草枯的瓶盖,把剩下的几滴往内裤上倒。

无色无味,毒性极强,会造成肺部纤维化,使人在清醒的状态下窒息而死,眼睁睁看自己走向死局。

不夸张地说,百草枯中毒在二十一世纪,对医疗环境的要求都极高,在八十年代更无药可救。

帮郑茂穿上内裤,柳曦洗过手,盘腿打坐念起往生咒,沉静面容蕴含慈悲。

等知青们吃完饭,女知青们一眼就见柳曦面色潮红,水盆里泡着裤衩,她们默默感慨,好傻好痴情的女人,痴情到蠢了,男人要抛下她了,她还要再给他生个孩子。

目的达成,柳曦收起对郑思源的脑补,脸色恢复正常,带他们回家。

今天来看郑茂,她盯了会他们,郑思源一言不发,郑思萍有自己的主意,郑思逸则惶惑不安的,有事压在心底。

到底是小孩,没识破父亲的真面目,那份子女对父母的孺慕之情尚在,郑茂真“走”了,他难免得难过些时日。

双管齐下,谁敢欺负郑思萍和郑思逸,郑思源先上手打,柳曦再善后,象征性给点甜头补偿。起初她稍大方点,等有一两家想借机讹她家的好货,让小孩找茬打仗,她就叫郑思源去往狠里打,打残她养。

如此往复,村里再没小孩敢搞事搞到她头上。有强硬的柳曦在,郑思逸在小孩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至于敢背后议论他的更是没有。

当然,护短不代表对内惯着,他犯错她关起门来亲自抽。

钱带给柳曦生活的底气,她给郑思逸揣了块糖,哄他去找别的小孩玩。他一走,她问郑思源和郑思萍:“你俩难受吗?”

“你看我像难受的样吗?”郑思源反问道。

懒蛋亲爹对他不闻不问,为养大弟弟妹妹,他不得不辍学去给人干活。而她让他们越过越好,弟弟乖了懂事了,连最冷淡的妹妹都开始有了笑容。

她把理讲给他听,他才知道他以前对妹妹太忽视,他越是忽视,妹妹越是内向,夹在两边叁边受气,他们叁个一母同胞,生来该是平等的。

他没有很顽劣,他只缺一个人来把正确的告诉他,仅此而已。

而且,她还想勾引他。谁选亲爹谁傻子,爹走如灯灭,快点滚蛋更好,他不过是碍于狗屁的礼法孝道,没直说走得好。

“我不难受。”郑思萍对父亲没有半点留恋,“你在乎我,对我好,跟着你生活我高兴。”

这些天,原本不会英语的后娘,甚至去跟她一同学习,从头学起,说要等学会了帮她看功课,能给老师的查漏补缺减少点麻烦。

是亲娘是后娘很重要吗,后娘会夸奖她,给她做好吃的,还找老师帮她补习最薄弱的英语,关心她的学习,鼓励她考出山村,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你们考到北京之后,就别去找你们爹了。”总不能说他没两天活头了,柳曦说说场面话,“他回北京成家了,不会管你们的。”

“那你呢?”郑思源没把话说明白。

“我……”柳曦刚想瞎编,院子外闹哄哄的。

哦,柳家又来没事找事,上次她拿柴刀把他们吓走,他们没长记性。

歪理邪说上线,柳曦想她是穿书,书里人是纸片人,她都弄死一个了,再弄死一个还真不是事儿。

当初你们逼原身嫁给郑茂的,问过她的意见吗,郑茂要跑了,来怪罪她了,她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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