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时。
温故知窃笑,说昨天给您送过来的时候,在窗下看到了您,不过您没看到我,虽然我不上来,但您未免忽视得也太大意了。真该给您装一个温故知雷达,我一来您就有心电感应,或许我不上来,但您是要注意我的呀?多注意注意我,也多在意一下吧。
纸上满是温故知写的恨您。然后又变成爱您。
后面一分钟,温故知录了好多爱啊的。
奉先生笑,他每天都来,却找理由不见,最后指责起来了他。
保姆送茶进来,问先生为什么笑得这么开意。
奉先生说没什么,遇到点好玩的事,想再看看。
第四天,温故知建议奉先生明天要守在电视前玉兔台的转播,会有惊喜,就将这个当做我们两个远程约会怎么样?
他永远趴在床上给奉先生录,压着腹腔,就像睡着的人的呓语。
第五天他放弃说话,录了一遍呼吸声,最后结尾才发出气音捉迷藏的偷偷劲:“我喜欢您——”
奉先生下楼,问是不是玉兔台要放什么。
保姆也准备忙完了后回家看的,“您也感兴趣了?”
“温故知告诉我玉兔台有转播。”
“是呀。这样的天气,适合探险部那些人出来,耍一下。”
“每年都是吗?”
“什么时候都是。”保姆打开电视,玉兔台的当家台标,还有玉兔台当家主持。
沿街都挤满了人,手里拿着带灯的小旗子,闪光的横幅,主持人只是办了张桌子椅子就架起了解说室,设备就位,维持安全的的黑衣大汉们拉起警戒线,远处救护车、清扫部就位。
这对夫妻吵得厉害,梦里他们变成蛟龙,在云层中交缠打架,云被扯成一块一块,窸窸窣窣掉下来,所以很多人撑着伞。
主持人断定男龙是打不过女龙的。因为男龙一次都没有伸出尖利的爪子,甚至被女龙尾巴恨抽了几下。
太可怜了——有一些女观众同情地抹抹眼泪。
一会刮起了风,卷起了伞,甩起了灯笼,不变的是灯火依旧安稳,在狂风中缓慢移动着光源。
除此之外,探险部的人预备要在这撕扯的云,狂乱的风里穿行在两条吵架的夫妻中穿行翻滚。
单脚车全程手动,考验驾驶力掌控力。
羽毛车轻如浮毛,胆大的玩尖叫。
还有浮气球,飘飘摇摇不知道最后会在哪里找到,选择浮气球的人觉得人生就要惊喜,就要无序,随风飘落哪。
底下好奇的人随时发出惊呼。
唔——哦——啊——嘿哟——
各种各样的人。
保姆告诉奉先生前年是个失恋的姑娘,哭得厉害,梦里都在哭,下得倾盆大雨,淹了街道,猫啊,狗啊都在水里游,人要么请假要么划船,他们也搞,我们就在船上看,看他们比在大雨雨雾中的障碍赛。
两夫妻还在吵,还在打,观众的眼睛忙不过来,主持人一左一右,一个解说两条龙,一个解说探险部的比赛。
男龙渐渐打不过女龙,卷起尾巴扑倒在云层中哭泣,轻轻的羽毛车很快闪过尾巴,从云中传了出来,底下观众们拍手。
两龙对吼,恨不得比谁的声音大。
“这两夫妻吵完了没,没完没了了咯?这几天上赶着回家睡觉,在梦里吵得!”
这时情况有变,大概是越吵越凶,这几天分光了后,没什么可吵得了,想起两个人吵过了瘾,该是回归夫妻爱情了。
和好也不放过梦里一丝一毫,两条龙依偎在一起,尾巴卷卷,观众们发出嫌弃而鄙夷的嘘声。
云层散落去,雾也一下子散光,依偎够的夫妻相携而去,而夏天多变的云彩和天层开始变换颜色,最终第一个时间段选择了粉蓝与白彩,不断地移动和交融,变化投射在玻璃、石砖、水渠、树梢、人的光影。
无人受伤,救护车开始寻找飘没的浮气球,清扫员开始使用吸尘器寻找漏网之鱼。
奉先生说要出门一趟,保姆说要到晚饭时候了。
“外面吃也行的,阿姨今天看完了就赶紧回去休息。”
淡客街和浓客街实际上只是明月照我渠的上下游,但收到温故知的信,好像两人隔了极远,会因为一点事故从而见不到。
但实际上走几步路,哪怕是在雾里也不会迷路。
奉先生走到团圆巷,第九扇门,温故知不在家,灯笼也没点,他知道,就在门口等着,奉先生第一次等人,就很新鲜,不到兴奋,但指尖微微磋磨着发热。
过了一会,温故知才来,他看见奉先生,歪着脑袋倚在墙边,说今天风大,您屋顶吹掀了,所以来找我了?
奉先生让他过来,温故知想了想,终于离开墙,摇摇晃晃,最终头靠在奉先生肩窝处,呼了口气。
“喝酒了?”
“嗯……”温故知脑袋在奉先生肩上转了转,随后定格在奉先生唇上,心不在焉地说:“嗯……会场发酒了,庆祝顺利啊。”
“您看电视了?”
“看了。”
温故知站直,指着自己问:“那您看见我了没?”
奉先生说不知道。
温故知先是眯起眼,心想老男人啊——问他您装傻撒谎呐?随后踮起脚在奉先生耳边喊:“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奉先生被喊得耳朵痒,说是,看到了。
所以我来找你,你不是觉得隔了万重山了吗?
温故知一下变得笑嘻嘻的,说老男人您还挺诚实?
“我不介意你叫老男人。”但奉先生突然下手微微掐住温故知脖子,推到墙上咬住嘴含了含。
温故知说痛,但当奉先生的唇离开,他觉得见到人才知道多想,口唇热,瘾又上来,追着奉先生咬,有几次咬住**,有几次奉先生仰高了脖子,落在了喉结,温故知往上面吹气,全身的力气都靠着奉先生,压上去。
过了一会温故知说热,两人分开了些,温故知喘着气,盯着还留着自己口水的喉结,但可惜没留多久,奉先生理了衣服,就拿手指慢慢左右一下揩掉,再拿餐巾纸裹住手指擦了,低着头说:“走罢。”
温故知盯着它,看到奉先生收紧掌心,餐巾纸压成了一团。
他懒洋洋没骨头地问:“去哪?”
“吃饭。”
温故知蹲**,说:“刚才亲得没力气了,您又不让我吃甜头,吃饭干嘛?”
奉先生居高临下瞥着他,踢踢他屁股,如果还有尾巴奉先生会踩在尾巴根上。
“起来。别废话。”
温故知看着奉先生往团圆巷外走,最后拍拍被踢疼的屁股,垫了垫还有弹性,跑着跟了上去。
暗自搓了搓奉先生刚才的那根手指,奉先生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根手指,温故知一把压下,“为老不尊,您到是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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